恋地在看……直到看到歌母都忍不住伸手开始赶她去了,她才总算挪动了步子。
等她从浴室里洗完手出来走回客厅的时候,她的脚步再次顿住了。
因为她看到餐桌边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本该在这个家里的歌芊芊。
而是南绍。
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那天生的几分呆萌和傻气,他低着头, 一手拿着叉子,正专心地把他面前那块Jing美的蛋糕叉得七零八落不说,还搞得自己满脸都是nai油,别提那模样有多滑稽了。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接,这位满脸都是nai油的人总算是暂时停止了折腾手里蛋糕的动作,慢慢地朝她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歌琰觉得自己的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
又疼又酸。
而南绍看着她,却咋咋呼呼地开口了:“你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蛋糕,我不能吃的!”
她忍俊不禁,然后几步走到他的对面,抽开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南绍看了看她,然后将旁边一把干净的叉子递到她的手边,对她说:“喏。”
她接过叉子,将餐巾纸盒扔到他的面前:“你能不能擦擦嘴,大花猫都不长你这样。”
他耸了耸肩:“我就不!我还要吃好几块呢,等吃完再擦也来得及。”
她白了他一眼,用叉子叉了一口蛋糕,送进自己的嘴里。
“怎么样?”南绍在对面笑眯眯地看着她,“是不是很好吃啊?你妈妈做的蛋糕也太好吃了吧!”
歌琰听到这话,轻轻地阖了一下眼眸。
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水花从她的眼角滚落下来,埋进了她的发间。
她原本以为她低着头,南绍是看不太清她脸上的表情的。可是,下一秒,她就听到他在对面大惊失色地说:“诶诶,你怎么哭了啊?”
歌琰抬起脸,原本想凶巴巴地让这个二百五赶紧闭嘴,可是一看到他的脸,她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外滚落了下来。
南绍都傻眼了,他把叉子一扔,赶紧手忙脚乱地抽纸巾递给她:“喂,你别哭啊!好好好,我把我的蛋糕都让给你吃行了吧,我不吃了,你别再哭了!”
她接过他手里的纸巾,一边笑,一边流泪。
她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一瞬间甚至希望自己永远驻留于此。
“南绍,我好想你。”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我真的好想你们。”
……
再度醒转过来的时候,她感觉到了日光射在眼皮上的微灼。
还有一只温热的手,正落在她的眼角旁,替她拭去那些shi润的水珠。
歌琰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了蒲斯沅沉静的脸庞。
在看到她睁眼的那一瞬间,他眼里的温柔顿时变得更加浓郁了。
“你醒了。”他看着她,用手轻轻地拂过她鬓角的发,“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然后发现自己身上原本全部沾满了鲜血的衣服都被替换成了干净整洁的衣物,身体似乎也被清洗过了。
她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再闻到任何的血腥味与那场大火落下的灼烧味。
那场死亡、大火和祭奠,仿佛都像是她一个人的幻想一样。
蒲斯沅望着她,这时淡声说:“衣服都是童佳帮你换的,澡是童佳和另一个Shadow女同事帮你洗的。”
她听了这话,略微从思绪里抽离开来一些:“……好。”
“虽然我很想代劳。”他的眸色微微闪了闪,“但我还是希望在你有意识的情形下来代劳。”
歌琰看着他那晦暗不明的神色,再结合了一下上下文的语境,才发现这人又在不动声色地暗耍流氓。
于是她立刻微微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看到她的脸上又出现了生动的表情,蒲斯沅才似乎放心了一些。
他的一只手始终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过,这时还无意识地将她的手牵起来,放在唇边,亲了又亲。
她看着他低垂着眸的模样,心也更软了:“你睡过没有?”
“睡过一会了,不是很累。”他说,“你其实也没有昏睡多久,一个夜晚加半个白天而已。”
她点点头,然后问:“芊芊呢?”
蒲斯沅:“芊芊现在在你隔壁的病房里,已经清醒过来了,她身上的外伤也都是轻微的,医生说很快就可以恢复。”
没等她说话,他又说:“你现在人不难受的话,我就带你去看她。”
“嗯,我没事的。”她说着,就从床上翻身下来了。
歌琰其实在血蝎子巢xue里清场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受什么伤,那些打手对于她来说,根本连身都近不到她,所以她之前昏过去纯粹只是因为南绍的死导致她情绪太激动、再加上一下子动手频率太高而已。
等他们到了歌芊芊的病房里,就见到歌芊芊正拿着一本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