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办不到的事,哀家又怎会有法子?”
褚彦垂在玄色龙袍广袖下的手握了握。
太后的确是抓住他的软肋了,娇娇身上的祝由术没有解开之前,他的确不敢对太后做什么。
倒不是他不能将太后如何。
而是他真的不敢赌。
此时此刻,褚彦内心深处十分清楚一桩事,温舒宜不知几时成了他的心头rou,她不再是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了。
褚彦拂袖离开之时,丢下了一句话:“朕的娇娇若是出事,朕让晋王与宋家满门陪葬!”
待褚彦彻底离开,太后倏的瘫软在了圈椅上。
康嬷嬷忙上前询问:“太后,这下该如何是好?”
太后眯了眯眼,道:“不急!哀家就不信斗不过皇帝!”
先帝都败在她手里了,她还会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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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由于有孕在身,傅生情绪波动甚大,她看着温舒宜倔强执拗的模样,眼眶微红:“娘娘真的要这么做?”
温舒宜答非所问,依旧镇定如常:“嫂嫂只要告诉我,一切皆准备好了即可。”
傅生轻叹,届时只能伪装成和温舒宜一道被“掳”出皇宫,只是不知能不能躲得了皇上的慧眼。
傅生如实道:“宫内外倒是都安排好了,只是……娘娘当真要去一趟冷宫?”
温舒宜好像已经算计好了一切,清媚的面容沉静如水:“只有让皇上恨我,他才会放手。”
傅生:“……”
以她这些年对皇上的了解,只怕皇上不会轻易放手啊。
姑嫂二人商榷了片刻,徐嬷嬷前来通报:“娘娘,朝阳殿那边刚才送了口信,皇上今日会晚些过来。”
温舒宜点头,她深知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执念一日比一日深,她真担心有一日会再也无法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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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轩彩阁外灯火阑珊。
帝王踏着月色而来,守在殿外的宫婢道:“皇上,娘娘已经歇下。”
褚彦了然,他是故意等着她睡下才来的。
终归还是怪自己没有护好娇娇,才致她受了这样大的罪。
褚彦迈入内殿,轻解衣袍,之后又轻手轻脚的上榻,熟悉的幽香和体温,他将美人抱了个满怀,这才满足的深吸了一口气。
他没有家,也从不需要家,此刻抱着他的娇娇和皇儿,褚彦仿佛能够体验民间所说的天lun之乐。
就在帝王放松警惕,一心沉迷其中时,怀中美人忽然睁开眼,那双漂亮的水眸,明艳且危险。
帝王忽的一怔,下一刻,美人手中簪子抬起,直接刺入帝王脖颈。
血溅当场……
两个人都僵住,温舒宜眼中润泪,手抓着簪子未动,她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帝王。
而这厢,褚彦喉结滚动,他抬手,一点点的抓住了温舒宜的小手,将那根簪子缓缓扒出,两人对视之间,褚彦不怒反笑:“娇娇,你没对准要害,这样根本杀不了朕。”
温舒宜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他却只是温柔的对着她笑。
血还在流,顺着雪白的素色单衣,染红了软枕。
终于,温舒宜急了:“来人!快来人!”
徐嬷嬷等人闻讯进来,见状皆是吓到了,立刻搬了药箱过来给帝王包扎。
温舒宜呆坐在床榻上,安静的等待着被打入冷宫。
她需要失宠,需要让皇上对她心灰意冷,如此他才会放手。
她腹中怀着孩子,他知道皇上不会直接杀了她,但也绝不会放任一个有歹心的妃子在他身边。
她就这么等着,一直等到帝王重新上榻,他又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放在她背后,轻抚着哄她:“时辰不早了,娇娇早些睡。”
温舒宜僵着身子,在帝王怀中待了半晌才逐渐放松。
她眼眶shi了,憋着没有出声。
她都这样了,他还不放弃她么?
难道她一直以来都错怪了皇上,其实他心里有了她,其实……帝王也是有真心的……
是她辜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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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过去,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温舒宜没有如愿去冷宫,帝王也一日复一日,风雨无阻的过来。
温舒宜愈发忍的难受,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也知是时候离开了。可皇上非要靠近她,也不放弃她,她留下来只能是两败俱伤。
这一日,春风微暖,日落西斜时分,帝王披着橘色晚霞而来。
他一如既往的溺宠包容,喊她娇娇,给她布菜,嘘寒问暖。
温舒宜看着褚彦脖颈上绑着的纱布,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到几时,看着褚彦清隽面容上的笑意,温舒宜的步子缓缓后退,她在濒临失控的边缘。还尚存几分理智,依旧拼命伪装。
褚彦看着她情绪不对劲,开始急了:“娇娇,你过来。”
温舒宜哭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