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埋伏!”
“西行山设伏,只是以防万一。”顾瑾衣道,“周秋脾气差,不至于不顾大局。”
赵若初恼了:“为什么你总是为他说话!”
她一口,狠狠地咬在他肩膀上。
顾瑾衣垂下眼,捋着她的发丝顺着她的脊背安抚。
“对,对不起师父。”赵若初松开口,有些茫然无措地想推开他,“我不是故意的……”
“冷静下来了?”他抚过她的眼尾,那上头的红意只剩下纯粹的哭红的颜色。
赵若初难受道:“师父你别理我,你让我一个人待着吧,我现在就想一个人静静。”
“待在这里又有什么用?”顾瑾衣不由分说,把她拉起来,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你若真想报仇,就跟我去蓬莱,若你了解一切,还是要动手,为师也不会拦你。”
东海,蓬莱山。
木洪城一回蓬莱,就下令清查内门外门蓬莱弟子。
周秋震惊道:“师兄,难道你真认为是我门下弟子动的手?”
“此等大事,若不是师弟你下的令,总是有人,想故意陷我蓬莱于不义之地!”
周秋道:“还有谁有这个动机?也就是魔界了。”
“但魔界有什么理由拿赵若初冒险?”木洪城道,“当时那一剑可不是假的!”
周秋想说魔界也未必都对赵仪霄忠心,但见木洪城满面的疲惫,不由道:“师兄,你怎么了?”
“你可见到今日西行山众人的表情了吗?”木洪城惨笑道,“他们不相信蓬莱。”
周秋忍气道:“这都是妖魔的手段,我们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直,也就是了!”
“我只是在想,我们是不是真做错了……”木洪城道,“那女娃所言不无道理,如若引起人间劫数的是蓬莱呢,难道我蓬莱上下都要自尽吗?”
周秋不满道:“师兄怎能为妖女所蒙蔽?当年我蓬莱还不是与其余四派一样,结果呢,妖魔猖狂,欺上门来。师父他亲生女儿都折了进去,他们也有脸——”
“行了!”木洪城道,“此事不许再提,你还嫌外头的流言不够多吗?”
周秋只得闭嘴。
木洪城叹了口气,道:“把星衍图取出来吧,算一算今日主使者是谁,也看一看我蓬莱是否也是这场劫数的罪魁之一!”
周秋惊疑不定,只觉得自家师兄满身的悲伤气息。木洪城抚过手中掌门玉戒,目中竟似泛出水光。周秋不敢多问,只得出正殿去为他取星衍图。
赵若初跟着顾瑾衣到蓬莱的时候,天都已经暗下来了。
如今才是申时,但岛上一阵大雨,遮云蔽日,暗不见光,蓬莱内室多都点上了灯盏。
顾瑾衣踏入客云居,木洪城已在那里等他。
“顾兄那时传音于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木洪城道,“她真是师妹的女儿吗?”
“是不是,你们比我更清楚。”顾瑾衣道,“当年云州托孤,蒋师弟说若初是他在云州捡﹎初鱈≈来的孤儿。”
“师妹失踪多年,只有师弟知道她的下落。”木洪城颤声道,“但若,但若她真是师妹的女儿,那魔头与师妹,岂不是都没有死吗?”
顾瑾衣顿了顿,道:“未必。时间太近,旁人会猜出她的身世。这么多年魔界都找不到赵仪霄,他应该是真的死了。”
仙家秘法,自然有能延缓婴孩长大的法子。
木洪城沉默片刻,道:“我用星衍图追查今日主使,顺道与师弟演算了天劫,没那丫头,劫数仍在,只是威力小了些,若无我蓬莱,这劫倒是不解自解了……”他不禁自嘲,“枉我蓬莱机关算尽,这二十年都怕会重演劫数。原来劫自我始,差一点还杀了师妹唯一血脉。”
“木兄。”顾瑾衣道,“如果若初不是已故陆掌门的外孙女,今日西行山中,你是否会认定她自导自演,将此事全算在魔界头上?”
木洪城:“……”
“请木兄仔细想想,我也言尽于此。”
顾瑾衣出了蓬莱,就见赵若初在蓬莱山脚一处池塘边蹲着。
传音符已被她扔到了一边,看样子可能还被踩过几脚。
“不高兴了?”顾瑾衣走到她身后,问。
赵若初攥紧拳头,道:“师父几时知道的?”知道她母亲是蓬莱弟子,知道一直想杀她的是她母亲的师兄弟!
“听说你是魔皇后裔时,就猜到了。”顾瑾衣道,“当年你母亲让她的师弟托孤给我,说你姓赵,因赵仪霄故去太久,蓬莱又没有对外泄露过你父母的私情,我才没有多想。可你既是他的女儿,这一切就都对得上了。”
“母亲把我送入长华,是因为人魔大战,她怕保不住我,所以寻求长华庇护?”
“应该是。”顾瑾衣蹙眉,道,“不过蒋立托孤给我时,你母亲已经去世了。”
赵若初深吸了口气,道:“那时师父说,你能保住我,是因为我的身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