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靖怀太后风头无两,压的太子北堂曦和一众兄弟都抬不起头来,所以马家那么多女儿才会被塞了好几个进各家王府里,比如许给太子的马皇后,许给北堂晖的马姝贞,和许给北堂曜的马未央。
结果就在马皇后这里失了前蹄,马皇后明显是向着景怀帝的,这就与德硕王原来的打算背道而驰了。
“她是聪明人,论谋略,东宫不如西宫,老二不如老大。”
卫珉鹇听懂了,当娘的一辈,是北堂曦的娘不如北堂昭的娘,可是到了当儿子一辈,是北堂昭不如北堂曦。
惠成帝确实是治政的材料,登基这些年北廷的国力有在渐渐回拢,良禽择木而栖,马皇后是聪明人。
卫珉鹇点点头:“总是揪心于过去的事也不是个办法,只不过王爷总是念着,况且若我们以后长久在国内住着,幽兰宫的事肯定要查清楚才是。”
兰妃的事一日不清,北堂曜在国内一日就是通敌叛国贼子的儿子,何况还有惠成帝有意无意的打压,头肯定是抬不起来了。
太皇太后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怕?”
“怕什么?”两人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这个国家不比你们国家,哀家知道你的父兄都是有本事的,皇权紧紧捏在手里,北廷嘛,不是这样的。”
难怪卫珉鹇总觉得奇怪,如今惠成帝可以说大权在握,可好像总在忌惮什么,太皇太后深居昭纯宫,可马皇后和太后总防备着她,还有北堂晖也不知道在其中扮演了什么。
原来是惠成帝的权力还不够集中,底下有势力与他分羹。
太皇太后笑得意味深长:“你是聪明的孩子,老九也是,哀家相信你们能走好这一路。”
卫珉鹇笑着揭过了这个话头,直到深夜伺候完太皇太后歇下才回自己的侧殿,结果进门就看见北堂曜已经梳洗完,穿一身素白中衣,靠在床头翻一卷书。
卫珉鹇:“......”
合着她一天下来,与他的庶母、嫡嫂、庶嫂、皇祖母周旋了好大一通,这人好端端靠那看书呢?
话也没说,板着脸去后头洗漱完回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巡夜的宫人邦邦邦敲了梆子,已经子时了,又是一天翻篇了。
屏退了掐红几人,卫珉鹇站在床前叉腰:“怎么呀,你当这里是什么,客栈还是馆驿?来住一夜就走?”
北堂曜将眼睛从字上面离开,抬头看了她一眼:“嗯?那你是什么?客栈老板娘还是馆驿驿丞?”
......
“我在夸崇云王爷好闲情,夜夜来照顾我生意。”
北堂曜笑道:“你这店的床软,爷喜欢,以后日日来送钱予你。”说着把搁在一旁的玉佩随手递给她,那是他日日佩在腰上的,刻着他的名姓。
......论不要脸呢,卫珉鹇肯定是治不住他了,笑着推他,凑过去看他手中的书:“读什么四书五经呢?考状元不成?”
探头一看,是景怀帝的生平记事,每个王朝的皇帝都有记录言行的习惯,上面大多是褒赞之语,再注一些大事件,以期流芳千古。
景怀帝虽然政事糊涂,奈何在位时间长,他的记事也写了厚厚一本,她凑在北堂曜跟前看,后者掀开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
折腾一天卫珉鹇也累了,乖乖爬上去,用锦被盖住双腿,同他一起靠在床头分看那本记事,不过看着看着她忽然想起来,问说:“良太妃其人,王爷从没有跟我说过。”
北堂曜知道她今日去了冷宫肯定会问起来,斟酌了一下言辞,说:“你想知道什么?”
“嗯......王爷知道良太妃?她常说起你。”
“哦?”
北堂曜态度有些淡淡的,好像不是很喜欢提起良太妃,这就很奇怪了,明明在良太妃和太皇太后口里,曾经他们关系不错。
“她还好么?”
卫珉鹇犹豫了一下:“不过是冷宫里的普通生活罢了。”
想也知道,能有多好?
北堂曜又翻了两页,两个人一时无话,见卫珉鹇老盯着自己,他笑道:“怎么,觉得本王玉树临风,生得俊俏?”
又让他不正经的样子逗得一乐,推开他手里的书抱了抱北堂曜:“问王爷个事?”
“嗯。”
那卷书掉到了床底下,北堂曜心说今天这小混账怎么这样乖巧,投怀送抱的,就听见卫珉鹇问说:“我听说,你送我那块玉牌很重要?”
北堂曜抿唇不答,埋她怀里,偷偷勾了勾唇角,卫珉鹇又问:“你到底怎么想的呀当时?”
环着她的纤腰,北堂曜斟酌了一会说:“我予你说一些事。”
仿佛埋在她怀里,才有一些勇气提起以前的事,北堂曜决定从那块穷奇玉牌说起:“它原本在北堂晖手里,据说是我母妃托付给肃谦贵妃,要她在合适的时候交给我,结果肃谦贵妃死于非命,那东西就一直放在北堂晖身边。”
卫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