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卿卿,原谅自己了?
白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句“说话算话”代表着什么,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还怀疑是自己在做梦,随后他抬头,探询的目光落到卿诃脸上,想从表情中找出答案,没想到的是,卿诃顺着他的目光,又轻轻点了点头。
“卿卿!”他立刻雀跃起来,激动得收不住声音,大叫一声,把门外站岗的下属吓得身躯抖了抖,还以为是有人进来行刺。
结果他们刚一打开门,就见白芨整个人扑到了卿诃身上,两人坐在沙发上,他们的头儿正小狗一样在老大脸上乱啃。
手下:“”
脑海中莫名闪过以前被白芨赤手空拳揍趴下的画面,人高马大的手下顿觉肋下一痛,立马转身把门给带上了。
关上门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白哥这前后态度差别也太大了吧。这世界也太玄幻了。
不怪他们这么想,在白芨的世界里统共就有两种人,一个是卿诃,一个是其他人,态度肯定不可能一样。面对卿诃的时候有多软,对外就有多狠,可惜一不小心在卿诃面前暴露了真实面目,从小nai狗直接蜕化成了恶狼,算是失策。不过在那些人面前,他还是表里如一的凶,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平日里下手狠辣的头头一朝变成这副模样,激起手下一身鸡皮疙瘩,感慨的同时决定把这个画面烂到肚子里,不然要是被白芨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屋里的白芨此时没什么Jing力去了解他的内心世界,对门外人对自己的腹诽也完全不想管,他现在全身心都愉悦得要命,因为卿诃终于原谅了他。
喜悦到了极点,他还有种想落泪的冲动,想起卿诃不喜欢人哭,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他推着卿诃坐到沙发上,受伤的手没法动,用那只完好的吃力地搂着卿诃的脖子,心chao澎湃地在卿诃脸上乱亲一气,借此来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
“卿卿,”他痴迷地亲亲卿诃的嘴角,很满足地在卿诃怀里蹭了蹭,“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我了。”
卿诃原本顾念着他的伤,没有反抗,结果没防备地被他推倒在沙发上,猝不及防地被他糊了半脸口水,脸色就有点不好,立马想推开他去拿纸巾,结果被他察觉到意图,捷足先登,率先抽了几张,很小心地开始擦脸,神情有些愧疚不安。
听见那句话,卿诃沉yin片刻,在白芨动作缓慢地给自己擦脸的时候,语气平淡地道:“一开始的确有这种打算。”
白芨手一紧,动作顿了顿才继续,卿诃瞥了眼他紧张的神色,心里莫名有些快意,面上却不显,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接完电话,他起身要离开,白芨慌慌张张地也跟着起来,知道自己无法留下他,就揪着他的袖口:“我跟你一起好不好?”
卿诃皱眉:“不用,你去休息。”
白芨不情不愿地松开手,问:“那你还回来吗?”
他怕极了卿诃离开,觉得每一次转身就跟永别似的,偏偏自己还抓不住,也没有立场去抓住。
卿诃想了想:“看情况。”
白芨垂眸:“那我等你。”
卿诃便转身离开,去处理必要的事务,等到处理完,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他本想直接回家,但中途接到了白芨的电话,后者在电话里期期艾艾地问他吃饭没有,自己让人买了晚餐,想和他一起。
卿诃算算时间,确实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就答应下来,让司机改了道,去医院吃。
往后的几天,他都会不定时地去医院待一会儿,白芨每天自是惊喜得不得了,有了他在身边,心情和身体都好了很多,每天都比前一天恢复得更好。
唯一愁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卿诃虽说是原谅了他,但似乎还没有接受他的意思,可以容许他做一些亲密的举动,但却不会回应,两人的关系仿佛回到了那些日子之前的样子。
好是好,可还不是他想要的。
他过于贪心,要的也很多,给一点甜头就能顺杆往上爬,野心搁在卿诃身上,大得让人无法想象。
想到应该是因为那些经历,让卿诃心里产生了隔阂,白芨琢磨了几天,想出了一个法子。
于是某天,卿诃回到家的时候,打开卧室的门,一个被绑在床上的白芨正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