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她救过,又没有还到人情,这些日子陆寻音心里总是欠欠的。
他有时候睡不着,会想起那个女孩,他就跟自己打圆场,毕竟人家对自己痴心一片,连命都不要地爱他、救他。
肯定是积爱成疾!才对他做了那种事,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他还欠着人家一条命的恩情,总得找机会还了,是以他时常牵挂。
他们之间其实说来也怪他,长得这么俊而不自知。
哎,烦恼。
这边陆寻音对她魂牵梦绕不肯认,那边银鳞早就把这个男人抛到脑后,她受伤后去了第一楼医治,楼主什么都没说,待她伤势痊愈便将南疆的任务下给她,将她支出皇城。
银鳞不从,对陈后的报复她势在必得,趁着年关将近,银鳞终于将最后的计划实施,可陈后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银鳞花了那么多时间Jing心布置,也还是被陈后的临死反扑重伤。
大年三十的后半夜,陈后被发现死于卧房,对外说是陈后饮酒过度突然卒中,暗地里派出皇家亲卫搜查刺客。
银鳞为了杀陈后与大量暗卫交手,此刻被搜寻的皇家暗卫逼到绝境。
她浑身是伤,躲在达官贵人们守岁的太承殿,此处人多,他们若是不想让陈后被刺这事搞得人尽皆知,搜查起来必然投鼠忌器。
但银鳞知道,她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她的脚受伤了,逃不出这宫城。
但还没到必死之时,她不会放弃。
就算被皇家的搜到,她嘴里有药,死与她而言,不过一瞬。
她此刻躲在一个贵人休息的厢房梁上,刚刚经历过几场热战,此刻尚还热血沸腾。
绛心,我为你报仇了!她眼里含着泪。
泪和血落下,滴滴答答砸在地上,还砸了些在他脸上。
姑娘。陆寻音轻声道,你下来,我给你包扎。
银鳞失血过多,已经挪动不了分毫,她偏头看去,刚刚空无一人的厢房里站着个人,她果然已经不行了,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她没动,过了会儿那个人虚虚冒出个头来,我把你抱下来,你别动。
银鳞头晕晕的,被陆寻音抱下去的时候,陆寻音脚下叠着的椅子失稳,把银鳞砸得彻底失去意识。
陆寻音见她身上全是刃具造成的伤,知道她身份可能不妙,可他没时间想其他的,让属下送了药和绷带来亲自给她包扎止血。
他被呵护着长大,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血以及这么骇人的伤口。
好一阵手忙脚乱,总算把伤处都包扎起来了,用了上好的膏药,血也止住了,只是人还是不醒。
她戴着得铁面具他不知道怎么取下来,露出的额一直发着冷汗,蹙着的眉就没舒展过,伤得这么重,想来即使是晕着的,也免不了疼痛入梦。
陆寻音已经有大半年没见到她,上次过后本以为她还会
还会再见,却再无音信,如今这样相逢,倒是没想到。
他们果真有缘,她这样,都能闯进他在的这间屋子。
陆寻音细细地查看伤口是否还在出血,从上到下,直到目光移到大腿间的一处刀伤,再往上就是非礼勿视。
和她交合的场景却猝不及防袭入脑子,瞧着床上小小只的女孩,想到他曾经进入她身体里和她交融,一种奇异的感觉便在心里翻卷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外侍从的声音响起,我们爷正在歇息,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我们是皇家的亲卫,来搜查一个窜入的贼人,希望大人见谅。
原来是皇家的,劳您稍等,小的马上通传。
爷,皇家亲卫前来搜查,您现在方便吗?
我已经睡下了。陆寻音扬声道。
又是一阵低语声,陆寻音蹑手蹑脚地脱鞋上床,把银鳞的鞋也带上床,放下帘子正想用被子把人盖住时,银鳞突然睁开眼睛。
门外声音响起:爷,您拾掇一下,他们要进来了。
陆寻音和银鳞对视一眼,陆寻音连忙睡在外间,把外袍脱下,银鳞艰难地抬手,把面罩去下藏在枕头下。
门被推开,几个带刀亲卫大马金刀的跨步进来。
银鳞突然开始扯他的裤子,陆寻音明白她的意图,抬了抬腰,裤子被扯下去,一只小手摸上他的roujing,陆寻音心中一跳,面上装作不悦,怎么了?大半夜的。
皇家亲卫见里面似乎有个人,立马警觉。
银鳞此时柔声道,爷
陆寻音竖眉而怒:别把她吓着了,什么事?
带刀侍卫眼中透着狐疑,有贼人闯入此地,为保证各位贵人安全的例行查房,问问大人,这女子是这里要做个登记。
是我的那个。他脸上染上不自然的红晕,像是对此羞于启齿。
那这房里的血味儿是?
银鳞轻声啜泣着动了动,陆寻音却脑子一阵发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