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翻身太难了,现在业内隐性封杀他,面向观众的形象和口碑跌到谷底,你跟着他图什么?”
瞿燕庭道:“我不是来跟你谈条件,也不是来求情。我是来告诉你,师生的把戏我玩够了,以后我对内对外跟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就为了他?”曾震说,“你师父让你再爬高一点,你太心急了,小心断送自己的前途。”
瞿燕庭无力地笑了声:“别再拿前途威胁我。”
“我是提醒你。”曾震的声音冷下来,“你要割裂是么,以后他被封杀,接不到戏演,你被导演圈隔绝,你写的本子就是一堆废纸。”
陆文忍无可忍,“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冲向插屏背后。
这时,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啦一声,瞿燕庭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曾震,说:“我忽然想知道,如今你还会不会忌惮我。”
厢房内安静了数秒,曾震未消肿的左脸泛起一阵痛意。
瞿燕庭道:“没人给他戏演,我给他,没人接我的本子,我自己拍。”
第96章
离开清宵堂, 陆文和瞿燕庭回了趟林榭, 这几天没有主人的悉心照顾,黄司令竟然一点也没显瘦。
陆文抱着猫绕到阳台上, 说:“哇, 另一半花也快死了耶。”
瞿燕庭听见一耳朵, 烦道:“你今天自己回吧,我不去南湾了。”
“别啊!”陆文蹬蹬跑进书房, 理由来得飞快, “你在这儿住了好几年,曾震能不知道?万一他让记者偷拍咱们呢?”
瞿燕庭收拾积攒的文件, 说:“你走了还偷拍什么。”
陆文绕到桌后, 又道:“现在是非常时期, 我自己在家你放心吗?全宇宙都在骂我,你不怕我想不开啊?”
瞿燕庭问:“中午吃煲仔饭好不好?”
“那我吃鸡腿的。”陆文说,“再加一份老火靓汤。”
瞿燕庭抄起文件夹,照着陆文的屁股狠狠一拍, 说:“就你这样还想不开?我的花都死绝了, 就你开得最灿烂。”
陆文不好意思闹腾了, 把黄司令扔掉,蹭在桌边陪瞿燕庭一起收拾。以前来没见过这么多文件,他好奇地翻开一本,发现是项目资料。
瞿燕庭吩咐于南送来的备份,说:“这些是工作室参与的影视剧项目,进度不一, 你改天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陆文合住手上那本,拒绝道:“我不看,字太多了。”
玩笑归玩笑,瞿燕庭明白陆文最近的心情,因为由高走低是一个需要接受和适应的过程,他说:“那我帮你选,正好我比较了解。”
陆文仍旧拒绝道:“不行。”
瞿燕庭问:“为什么?”
“我没戏拍,你就拿工作室的项目给我,可我现在是’业界毒瘤’。我不想破坏你的原则,更不想让你对员工和合作方为难。”
瞿燕庭见不得陆文这样委屈,反驳道:“谁说你是毒瘤?听话,不要再关注舆论了。至于我的原则,它很重要,但远没有你重要。”
陆文滚了滚喉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哪怕跌在谷底一辈子也没关系。”
瞿燕庭穿着没跟的拖鞋,轻轻踮脚,在啪嗒一声里亲吻陆文的眉心,身体忽的一轻,陆文掐着腰把他抱离了地面。
屁股压在书桌上,瞿燕庭还没坐稳,被陆文按在桌面的双臂一左一右堵住,他抬起脸:“还没整理完,别胡闹。”
陆文撑着桌子:“倒打一耙,谁刚才先闹的?”
瞿燕庭稍一垂眸,视线轻易地钻进陆文敞开的领口,定制的新衬衫,颈间是淡淡的creed阿马尔菲花园香水味,打扮了一早晨,就为了见到曾震时耀武扬威。
从来不知幼稚也可以令人心动,瞿燕庭戳了戳陆文/胸前的纽扣。陆文握住他,开始算账:“原来除了曾震,大学时还有很多女同学喜欢你?”
瞿燕庭支吾道:“……你别信他说的。”
“晚了。”陆文低声坦白,“他说的时候,我在外间已经嫉妒疯了。”
瞿燕庭不常脸红,此刻不可自控地晕开一团绯色。正午明晃晃的骄阳肆虐,陆文不避讳地吻下来,由浅及深,把书桌折磨出声响。
直到从林榭离开,瞿燕庭面颊的温度都没减退,抱着黄司令坐进副驾驶,一根手指也不想动,连安全带都是陆文倾身给他系的。
发动引擎,陆文餍足得没话找话:“还吃煲仔饭吗?”
瞿燕庭拉下遮光板:“吃屁吧你。”
陆文嘿嘿傻笑,见瞿燕庭半天不理他,手欠地贴住人家小腹揉了揉,搬出正事:“瞿老师,咱们什么时候拍电影啊?”
瞿燕庭比黄司令更像懒猫,合着眼:“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陆文梗起脖子,“你都跟曾震放话了,必须得拍啊。”
瞿燕庭咕哝道:“拍电影哪有那么简单,从摄影到场记,上百号人的核心团队,拍摄经验,观众口碑,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