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功本极精湛,池水虽深,但在丈许深浅的水中,尚可办物。
包宏急道:“哇操!那一定是苗梅英,老和尚一掌并没有把她劈死,只是现在眼见就要惨遭淹死了,我得去救她!”
这情形看得包宏和毒玫瑰同时猛然一震。
“哇操!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一定好好谢你,只是目前救人要紧,我们先把如云玉女救活了再说!”
想毕,只听扑通一声,包宏已奋不顾身的投入天池中。
包宏奔到对岸,见那伸出水面求救的手,相距自己不过一丈左右,心想:此处离岸不远,池水想必不会太深,我得下去拉她一把,将她救了上来。
包宏摇摇头,说道:“哇操!没有这个必要呀?再说苗梅英远从海外来,居在一个极为幽静隐避的山谷奇异石洞中,如云玉女又怎会知道有苗梅英其人的呢?”
急急说道:“哇操!我身受苗梅英救命之恩,我们来此地的目的,就是要凭她的,以示答谢拯救之德。如今她既未死,我怎幺能不救她,真是见死不救,是武林中人的奇耻啊!”
池水渐渐平静,不要说没有看到包宏的身影,就连那一阵阵往水面涌鼓的水泡,也已平静消失了!
谁知,她失望了!
她这一笑,比刚才笑得更娇更甜,答道:“适才明觉老和尚说苗梅英被他一掌击毙,弃尸天池中,何以苗梅英不见,而被掌击飘浮天池的竟是如云玉女,宏弟弟,你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些怪异吗?”
说完,从怀中摸出白色纸包,取出一颗其色如墨的丹丸,纳入如云玉女的口里。
包宏又是一怔,说道:“哇操!什幺怪异之事呀?”
包宏见她紧合双目,仰天沉思,不知她在想些什幺?他忙道:“哇操!云姐,你在想什幺?”
她虽然怀有绝世轻功,但她究竟是个女人,体力有限,贴着水面,飞行了两周,已感到力量不支。
她仰面望天,凄然一声长叹,暗道:“云娘啊!云娘!你原本是个坚强的女人,为什幺突然变得如此柔弱,恍惚!”
云娘每推压一次,如云玉女口中必吐出一口清水。
云娘道:“你喜欢吗?我教给你。”
她只好回到池岸上,落到如云玉女的身旁,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天池出神!
蓦地两行眼泪,从她两眶中涌出,顺腮流下,滴落在胸前的黄色劲装之上!
话毕,身形电闪,疾若快箭离弦,沿绕左面池岸,向对面奔去。
毒玫瑰皱了皱柳眉儿,说道:“会不会是如云玉女假冒苗梅英之名,来少林寺呢?”
他左臂猛一用功,挣脱了毒玫瑰抓住的一只衣袖。
毒玫瑰探臂一抓,扯住包宏一只衣袖,说道:“宏弟!天池虽不大,但深不可测,你不识水性,怎幺能够救人,万万不可妄自冒险!”
毒玫瑰徐徐站起身子,朝包宏娇柔一笑,道:“宏弟!她腹中积水全部压出,已无生命危险了,只是掌伤尚要迅子医治。”
就这样足足有一顿饭的工夫,如云玉女腹中的积水,已完全挤了出来,面色也已由青白色缓缓转红。
沉思中的毒致瑰,猛然一震,神智顿时清醒过来,娇甜一笑,道:“我在想一件怪异的事情!”
“嗯——”包宏轻咽了一声,又道:“哇操!我怎幺没有想到呢?这事的确有些奇怪,但一时又想不出其中的道理来!”
毒玫瑰又是娇甜一笑。
她赶忙蹲在地上,双手在如云玉女的肚子上及小腹间,用力一阵推压。
包宏对女人没有一定观念,总认为女人没有多大区别,都欢喜那凋调儿,自从毒攻脑中!
话说完拔腿就要向天池对岸奔去。
她一面贴水飞行,一面双目凝注水中,想在水中找到包宏的身影,然后投身入水,把他救上来。
这矛盾的心理,一时之间,使她无法自解!
她这个谎言说得合情合理,使包宏信以为真。
这只手臂赛雪欺霜,纤秀至极,一看就知道是只女人的手臂五指在凌空虚抓,像是在求救!
然而他投入水中的身子,就一直往深水中沉去,再没有浮出水面,那只纤秀的玉手,也再不见仲出来了,天池中只有一阵一阵的水泡,向水面直涌!
话声甫落天池中靠近对岸不远之处,突然水波翻动,从池水中仲出一只手来!
毒玫瑰看得心头狂然一震,情知不妙。
云娘点了点头。
蓦地一阵矛盾至极的感觉,泛自心头,她闭目沉思。
我刚才还要杀她,何以现在又要替她挤压腹中积水,赠以灵丹救她性命呢?
她大喊道:“宏弟弟!”立即施展开摩云彩风十八翔的轻功,娇躯宛如一只蓝色彩凤,贴着天池水面,飞行了一周。
就在这时那只纤秀的玉手,又向池水外伸缩了两次,像是自己生命已在俄倾,急待人家来救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