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好。”侯夫人厉声,她算是看明白了,今日京城府尹吃错了药,偏偏要和自己作对,她道:“大人开始断案吧,等断完案,这些个不孝顺爹娘的,冒认别人娘亲的,若是大人不秉公处理,本夫人第一个不答应。”
云月玺仍红着脸推拒太后的怀抱,她见这女人看起来身体不佳,也不敢多用力推开,那京城府尹也不管她。
云月玺低声说了好几句:“你若说你是我父母,便和我滴血认亲,你空口白牙,我不会信你。”
哪怕这人直接来官府,应该不是恶人,但云月玺还是放心不下。
太后丝毫不气,做父母的,哪里会被自己女儿质疑一下就谩骂呢,她只是更心疼云月玺,如果不是常年生活得如履薄冰,怎么会养成这样小心谨慎的性格?
太后的泪再度收不住,她此刻却不想再哭,把云月玺给按到自己胸前,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眼泪。
女子为母则刚,她之前没保护好她,今后,谁也不能欺负她。
皇帝又在里面轻咳一声,示意京城府尹快些,一会儿母后的泪都流干了,妹妹也要被闷死。
京城府尹接到示意,让人把被打得涕泗横流的中年妇人抬上公堂。
他道:“本官早已命人去请这二人的邻里前来询问当年的事情,至于黄夫人……”
他只敢把太后称为黄夫人:“黄夫人的邻里,则由……”
帘子中的皇帝朝京城府尹颌首,示意他做证人,府尹道:“里面这位公子颇为了解黄夫人,待会,本官也会问他一些事情。”
“现在,在邻人没到来之际,本官想问你们,你们都说云月玺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是在何时丢失的女儿?”
太后先道:“我是在顺德三十年,和儿子上香时,女儿被贼人所掳,生死不知,我找了女儿十多载,一无所获。”
侯夫人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顺德三十年和儿子上香时,丢失了女儿,这事情怎么那么熟悉
另外那名妇人则谨记侯夫人的教诲,道:“我们也是在顺德三十年的时候,我们带着女儿出来逛庙会,女儿就被人拐走,大人,顺德三十年,就是那群没良心的盗匪偷抢孩子的时候,大人喂,你一定要为草民做主。”
京城府尹皱眉,侯夫人便道:“大人,这事情已经差不离水落石出了,我领到云月玺时,她便是在盗匪窝里。”
太后冷笑一声:“我女儿被贼人所掳,贼人为了逃命,逃至黑山崖一带,那里就是盗匪的大本营,贼人为了逃命,弃我女儿不顾,我女儿被盗匪带走。这位侯夫人,大人只是问了一个时间,你就说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要不,你去做京城府尹的位置?”
侯夫人被她痛怼,心里气愤的同时,更觉此人有些不同。
她缓慢发问时不怒自威,声音她总像在哪儿听过一般。
这人到底是谁?侯夫人蓦然抬头,细细打量太后的眉眼,深宅里的夫人身子不是很好,她跪久了,眼睛有些花,模模糊糊的,倒觉得这人的轮廓也眼熟。
京城府尹继续问道:“你们弄丢孩子的时间,本官已经知晓,再问第二个问题,若云月玺是你们的女儿,你们带她回去会做什么?”
妇人想起侯夫人的叮嘱,表面一副为云月玺好的模样,她道:“那丫头就是个白眼狼,日日从商,性子野得不行,我生了她一场,拿她个扳指怎么了?她就敢来见官,要我说,她这个性子,就该早些嫁人。”
妇人抄起手,努嘴道:“到时候尽快找个人给嫁了,她那铺子也给卖掉,给她些嫁妆,就完事儿了。”
中年男子道:“就、就是,女儿家家,从商就是不要、不要脸,丢不起那人……”
云月玺闻言,便想从太后怀里出来,太后又把她按回去:“好啊,当真不是你们的女儿不心疼,她长这么大,你们养过她一粒米,出过一份力?她要活下去,才去从商,短短时日挣下偌大家业,我这个做母亲的,只心疼我不能保护她,你们倒还想着她丢脸。”
“看你们的样子,你们要把她嫁掉,是嫁给贩夫走卒,还是别的什么?”太后见了无数人,一眼看穿夫妻俩的贪婪,“你们怕是要把她嫁给地主做妾,换取更多的银钱,她那铺子卖掉后,也被你们吞了,我说得可对?!”
太后一怒,京城府尹话都不敢说。
对面那妇人还只记着一定不能怂,一定要硬说云月玺是自己的女儿,她道:“铺子给我们怎么了,她是我肚子里掉下去的rou,我不该得这铺子?”
侯夫人也道:“你说她们没养过云月玺不能说话,那我总养过,我总可以说几句……”
“无知贱婢。”太后看侯夫人哪哪儿都不顺眼,搂着云月玺直接开怼,“公堂之上,大人没让你这证人说话,你倒句句多嘴,是否要把你的嘴掌烂,你才肯安分?”
无、知、贱、婢?!
侯夫人一出生就是大小姐,她何时被骂过无知贱婢,当即气涌上头,恨不得手撕了太后。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