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军需,以来获取他们所需的物资。
贺丹瓦族是北境剩下唯一没有被三年前绝杀的一脉。
在先帝在时,北境有数十个大小部落结聚一起,想杀进中原,结果是与中原皇帝派来的骑兵血战僵持三年,毁亡大半,被赶到极北雪山脚下千里之外。而被其他部落赶到草原深处的贺丹瓦人因此逃过一劫。
先帝病重,死的匆忙,新帝登基,又因为与北境三年的久战,国库暂且空虚,来不及收拾北境的残局。
新帝直接派十万大军,建造一座塔城,边境大军安扎在城内,牢牢守护边境防线。
没受到牵连的贺丹瓦人就这样成了驰骋北境的一股势力,他们行事极为狡猾,绝对不会和北营大军正面较量,喜欢抓来中原的边境百姓为饵,来和驻扎的大将谈判,换取所需。
直到稷太子来到边境,贺丹瓦人的首领腾格丹因为受制于稷太子的救命之恩,又听他所言的诱惑太大,。
贺丹瓦部落和前朝余孽便形成一种微妙的合作关系。
即是
两人不咸不淡的僵持之中,“笃笃笃”一阵敲门声起。荀湛和腾格丹相视而对,气氛无端凝滞一片冰冷的凉意,他们明明已经避退左右,吩咐下属不能前来打扰。
腾格丹无声无息握紧手中的腰刀,轻移几步,特意挪到暗处,身形却斜对着荀湛,手掌对着脖颈,做了一个杀的手势,示意荀湛若有不对的地方,他别想活。
荀湛无声受到威胁,眉目一凛,目光直逼颤动的朱门,冷沉开口,“进来!”
“咯吱”门轻轻打开缝隙,一名黑衣男子进来,神色无波看了一眼左右,赫然是一名年过半百的男子,是稷太子身边的近卫,给荀湛行礼,“属下有事交代您。”
荀湛看到是还算熟悉的老人,沉默片刻,刚才紧绷的心弦稍松,问道,“凌司,你来何事?”
名叫凌司的人面无表情扫了一眼暗处,旋而递给荀湛一个密封好的信函,“计策有变,这是爷交给您的信。”又走到荀湛身边,附耳私语良久。
荀湛的神色愈发Yin沉,听完凌司的话,沉默片刻,微点两下头,道,“本王知道了,信留下,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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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过去的凌司步子微微加快,关上朱门,神情难掩稍许恍惚。身形一闪,到了一个寂静的小巷深宅。
私宅内的书房里,孟源冷漠望着眼前的一地狼藉,一身拿出帕子不慌不忙擦拭剑上的血污。
孟源脚下赫然躺着一具男尸,轮廓和他有几分相似,看其穿着华贵,大约是潜藏在京内的稷太子。
孟源慢慢蹲下身子,将沾有血污帕子盖在稷太子的脸上,冷嘲道,“本来不欲亲手杀你,徒造杀孽,可是如今却不行了。你要为你亲子算计铺路,我何尝不要?”
孟源以矿图为饵,引出稷太子的消息,暗自联系他以前布下的钉子,试探几番,得知能用,和荀澈的人里应外合,诛杀隐于暗处的前朝余孽。
稷太子复国酬劳大半辈子,身边的人死伤无数,一些旧人早已熬不下去,新朝基业稳定,已经传至数代,要说掀翻,如同儿戏,稷太子想要的瞒天过海,借子认父取而代之,付出的十几年心血,也随他的死付之东流。
唯独稷太子,孟源交代,他要亲自动手,无非是给荀澈的人看,自己和前朝已无瓜葛,
帝王疑心太重是天生,孟源手刃亲兄,明明白白告诉荀澈,前朝余孽已诛,以后驸马孟源只是孟源,静南郡主只是驸马孟源与当今长公主之女,先帝唯一的外甥女,当今陛下的元后,地位绝不可撼动半分。
凌司面无波澜踩过一地血污,径直走到书房,推开门关上,深吸口气,“二爷,鱼儿上钩了。”
孟源将剑入鞘,听到凌司说信已经送到荀湛手中,而且并未怀疑。
不由暗中庆幸,幸好自己与凌司等人十几年未联系,否则他深知,依着荀湛的谨慎,恐怕想让他入网,颇费一番功夫。
荀湛拆开手中的信,是稷太子的亲写手书,确切无疑,看至外面日头渐高,施粥时辰将至,对暗处的格腾丹道,“天子车架离泰清门还差三十里,如今你便可以带着人那里。”
荀湛转身开门之时,腾格丹叫住他,“王爷且慢,总有些不放心,暂且委屈王爷一下。”
荀湛刚打开门,抬眼望去,门外站着几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神色森沉,显然是贺丹瓦族的高手。
荀湛即刻明白腾格丹的意思,派人跟着,形势如有一点不对,大家鱼死网破,荀湛随即点头,“你让他们跟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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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天子御驾急匆匆在官道上赶路,龙辇外面罩着挡风的厚毯,几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让人看不清里面的形势。
只有沿途不停召传的御医,以及民间的太夫,龙辇上时不时传来苦涩的药味,无声告诉众人,天子遇刺伤势真如传言所说,不容小觑,是否重伤难愈,却无人得知。
车架缓缓行至泰清门,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