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腕,用巧力一扯,昔昔顺势倒在了男人裸实宽阔的怀里。
荀澈轻笑一声,手里拿出一个白玉瓶,递到女孩面前,“这是春娘做的药膏,昔昔可以涂一点。”凤眸眼见女孩小脸,神情微僵一下,又道,“澈哥哥背过身去,你自己解开衣服涂。”
昔昔垂眸,接过男人大掌中的药膏,转过身子去的荀澈耳畔听到,女孩解开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再到萦绕到鼻间清雅的药香。
男人暗叹昔昔对他而言,一颦一笑吸引致命,让他闲着当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如柳下惠,实在难为他。
女孩涂完药,糯声道声谢意,欲要下榻,看男人悠悠抬臂又拦住自己。
荀澈长眉微挑两下,长指指着自己的薄唇,直接挑明,“不够。”
女孩葱白的指尖紧紧攥紧寝衣,俯下身子蜻蜓点水,樱唇亲了男人薄唇一下。
兰姑姑这边带着宫娥进来伺候更衣洗漱,荀澈将堪堪站稳的女孩扶下榻来,交给兰姑姑。
因是新婚燕尔,兰姑姑给女孩穿得仍然是一身绯色满绣宝相花的锦绫宫裙,层层叠叠的裙纱迤逦拖地,恰好勾勒出女孩纤丽的腰身。
昔昔梳起百合髻,发髻中央钗上的是九尾点翠嵌红宝凤凰口衔珍珠发冠,蕴蕴的珍珠垂于女孩额头,端丽明华,含芳湛湛,雪肤花颜,清绝世间。
荀澈也穿了一身赭红色,金绣九龙嬉腾山海龙袍,他闭眸等着宫人系玉带之时,鼻间清冽甘甜的女儿香,以及珠串潋潋晃动的声音,告诉他腰间那双生疏笨拙的小手是昔昔于无疑。
兰姑姑站在旁边静静,看着女孩小心翼翼给天子束好玉带,事后长长舒口气,她们这些伺候的人都是亲自照看昔昔长大,如今小郡主成了身份贵重的皇后,以陛下对她的用心,能占盛宠长长久久做一对夫妻,是她们殷切所盼。
荀澈凤眸微垂,看女孩轻颤的玉指扣好腰扣,大掌拿起昔昔的小手,在女孩惊羞的神情中,薄唇含笑,一一吻过。
昔昔一把甩开玉手,像惊跳的兔子,往后退了几步,惊呼,“澈哥哥!”
荀澈知道昔昔是不想如此,是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又羞又气。
荀澈薄唇勾起,轻轻“咳”了一声,长指指了指周围伺候的人,示意女孩看清楚。
能到重光殿里伺候的人,都算半个人Jing,主子要干什么,她们怎么敢抬眼去看。
昔昔抬眸望去,宫人连带兰姑姑头都低下,快要埋到胸口,大气都不敢轻易喘一下,个个像泥塑的假人一样。
少顷,兰姑姑抬起头来,眉目含笑,敛袖行礼上前,
“陛下,娘娘,快去寿安宫请安吧,太皇太后和大长公主都已备好早膳,正等着呢。”
女孩眉目沉敛,皓腕轻抬,拎着裙幅,款款走到荀澈面前,细白如瓷的玉手主动拉过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
“澈哥哥,想必娘亲和外祖母快等急了,我们快些去吧。”
荀澈笑意从早上到现在没停过,显然心情好极。
因为女孩今日给他的惊喜一个比一个大,当即长臂一把抱起昔昔,坐进御辇,让人抬到寿安宫里。
等候多时太皇太后听到盼芳说御辇快到了,连连点头,笑得合不拢嘴。
太皇太后头偏向长懿大长公主,拉住长懿的手道,“你看,澈儿和昔昔多般配,就这相貌就是独一份了…………”
长懿“咳”一声打断,太皇太后欲要叨叨不觉的架势,暗喻有其他人在场,“母后,我们快些用膳。都等着呢。”
坐在旁边喝茶的德太妃,眸子扫过太皇太后和长懿,温婉一笑,
“依妾身看,陛下和娘娘也是极为般配的。到时候,生出来的太子也定是人中龙凤。”
长懿大长公主美眸微抬,同样回之一笑,
“借德太妃吉言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喝到湛儿的喜酒。本宫到时候定会备份厚礼出来。”
德太妃闻言,默然不语,垂眸只一心品茗。半晌,殿外传来轿辇落地的声音,德太妃突然站起来,为难一笑道,
“太皇太后,大长公主,妾身有些腹痛之症,怕是早膳用得多了………可允妾身……回宫……”
太皇太后听了,眼睛不咸不淡看了一眼德太妃,
“那先回宫去吧。阿鸾说得没错,你该给湛儿相看了,只不过你刚才说的云太傅之女怕是不行,年龄比湛儿大了两岁,哀家看不妥当。”
德太妃起来敛裙行礼,手紧紧蜷缩藏在衣袖里,眉稍轻皱,
“太皇太后说的极是,是妾身考虑不周当,本着云大姑娘相貌才情都不错,才来求您的。”转身似有似无叹了一句,“妾身回去再问湛儿的意思。这孩子最是执拗了。”
太皇太后轻撂了一下手中的茶盏,神色难测,“你回去一定要问清楚,是不是湛儿真心仪云太傅之女。”
长懿默默看着一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母后对德太妃的态度好像和以往有点不大一样,德太妃哭求到寿安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