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件长袍,半露胸膛,脖子到胸前有被女孩指甲抓出的道道血印。男人赤脚慢慢踱步勾起百子红帐,绒毯上红色的衣裙和浅紫的龙袍杂乱无章扔在地上。
大红锦被正裹着彻底昏迷过去的昔昔,女孩面朝内墙,一头如瀑的乌丝铺满百子千孙软枕,露出半截白凝如玉的脖颈,是观之触目惊心的红色吮痕,只这一小块的痕迹就让人足以浮想联翩连篇。
荀澈凤眸凝视着床上的昔昔,薄唇微启,“你们都退下吧,不用人伺候了。”
兰姑姑闻言惊诧不已,面露出几分犹豫不决,放下手中的药汤于圆桌上。
荀澈眼风扫过圆桌上褐色的药汤,这是他让人熬得给昔昔养本固元的补药,“朕来,你们退出去吧。”
荀澈手端过养身药,薄唇浅尝一口,余温正好,将未着寸缕的昔昔慢慢半抱起来,靠在自己胸膛,不知是不是动静太大,扯到了女孩难言之处的痛楚。
男人明显看到怀中的女孩身子瑟缩了一下,昔昔拧紧了黛眉,樱唇无声说了一句,“出去………澈哥哥求你………快出去。”
荀澈闻言薄唇含笑,将药以口渡给女孩,昔昔折腾到现在,半口水都未进,口干舌燥,只不过感觉流到口中的是苦涩的药汁后,女孩扭了扭玉颌,口中的药汁洒落些许,沿着纤长的玉颈至盈盈凝白的酥雪。
男人眸色一瞬间翻腾暗涌,带着薄茧的指甲慢悠悠为女孩擦拭,昏沉的昔昔微不可察挣扎几下,梦中就是这样温热粗砺的触感,由首及尾,让她哭得不能自抑,心神彻底崩溃决堤,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荀澈看到女孩的动静,无奈一笑,不得已大掌紧紧箍住女孩的脑袋,让昔昔一口不剩,全都咽下药汁。
锦被下的昔昔未着任何衣物,荀澈心知昔昔的身子有多软滑无骨,好不容易娶到心尖上的女孩,今夜良辰美景,新婚吉时。
不免让隐忍这么久的男人,与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坦诚相对,内心藏着的凶险的猛兽破笼而出,留在女孩身上的痕迹,斑驳的青紫,密密的红痕,特别他无意间掐着柳枝时,显出了几道青乌的指印。
男人凤眸悠悠打量安睡的昔昔,明日昔昔什么时候醒来,看架势,至少要到午时之后。看来一早把春娘喊来也并无不可。
刚开始昔昔哭着还求他轻些,快点退出去,小腹酸意痛麻的感觉的让女孩心慌意乱,眼见荀澈凤眸愈发赤红吓人,大有把她吞吃的架势。
昔昔潜意识明白自己的哭声,根本止不住男人的动作,后来好像跟男人较劲一般,指甲有意往他身上抓去,反而在荀澈背上留下不少的血痕。
荀澈抱着女孩洗浴完,帮她擦洗好身子,仔细上过清凉的药膏后,凉意慢慢驱散隐秘之处的痛感。女孩紧蹙的细眉舒展些许,感觉舒服不少。
荀澈给女孩穿戴好软缎寝衣。温柔将昔昔放在兰姑姑重新铺好的软被上,将女孩的双腕掖进锦被。
随后荀澈也躺进去,手臂将女孩拥在怀里,实实在在感受到怀中的玉软香娇,薄唇轻轻摩挲,女孩轻肿红泽的樱唇,喟叹道,“昔昔,你彻彻底底属于澈哥哥了。”
次日,元景帝新婚之喜,有意罢朝三日,朝臣也将这几日的奏折呈于重光殿内。
长懿大长公主早早进宫来,陪太皇太后在寿安宫里闲叙家常,她不是不想进去来仪宫看,只不过今日皇帝罢朝,可想而知里面的情形。
快至午时,昏沉沉的女孩才缓缓转醒,羽睫轻颤,费力睁开清眸,看到百子千孙红色顶帐,以及耳边男人喷薄而出的热意,低沉的轻笑,“醒了?还疼吗?要不要喊春娘过来,给你看看?”
昔昔回过神来,侧过小脸,想缓缓翻动身子,却还是扯到了难以言喻的地方,清眸不由显出无声的控诉,全身上下酸软无力,她现在连根头发丝都懒得动弹。
男人见状,大掌扶着昔昔的娇躯,帮她翻身,面朝着自己。
长懿教的法子没用,昔昔刚开始没懂,可一瞬明白过来,用起来用处不大,反而被荀澈故意折腾的不轻。
荀澈凤眸看着女孩懊恼的神色,就知道昔昔在想什么,低头凑近女孩,长指轻轻缠绕女孩的乌丝,想到昨日他才刚刚动作,女孩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招,让他差点丢盔弃甲,笑yinyin问道,“昨日是不是昔昔那样做,是不是姑母教给你的,让你敷衍澈哥哥?”
昔昔闻出男人语气不愉,紧阖清眸,俨然还想继续装睡过去。
荀澈凤眸上挑,看昔昔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薄唇轻轻啃咬女孩的粉颊,“朕大人不计小人过,暂且放过昔昔,不过昨日的帐迟早要还。”
昔昔清眸立马睁开,她以前不知道荀澈口中所谓的欠账带利是指什么,现在彻底通透过来。
昔昔心知不妙,这种利息绝不能欠,这种事能少一次算一次。
女孩出乎意料,做出让荀澈心悦的举动。
昔昔强撑起身子,闭上清眸,眉目带有几分踟躇羞涩,樱唇无声主动覆上荀澈的薄唇,小心翼翼探出丁香,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