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敕国的用心才最为毒辣,图敕王献来三座城池给朕求亲,就足以表明。”
男人笑看女孩眉间微带不解之意,小脸紧绷,听得认真,又道,
“在图敕国,他们自来信奉有三界,天界是一,人界为二,Yin间为三,图敕人唯一独尊,示三为大不详。因为三代表为死意。昔昔,倘若朕答应下,不管是哪个女子和亲,最后都有可能是血杀祭旗的下场。图敕国显然没把本朝放在眼里,才会如此嚣张。此战,避无可避。”
“荀沥以虎为谋,朕要他无功而返,白惹一身sao。朕的意思,昔昔明白吗?”
女孩垂下清眸,暗叹荀澈把所有的事情告诉自己,来示他对自己毫无隐瞒,同样,荀澈自然是要让她敞开心扉,不能再拒绝他的好意。
昔昔思忖再三,揣度看着男人的脸色,“陛下的恩情我一直记得,可是我还不知道怎么喜欢上陛下。”看荀澈挑眉,旋即又改了称呼,“如果…澈哥哥可以像爹爹的性子,温雅一些,不再逼迫静南……”
荀澈听了这话,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无奈扶额,“昔昔的话朕记在心里,澈哥哥以后不逼你。”
男人起身站起,抓起女孩的柔荑,在昔昔惊变的脸色中,拿下女孩中指上的錾刻指环,薄唇亲了一下女孩轻颤的玉指尖,
“朕也希望昔昔,对澈哥哥别费心思,一不小心用了这个暗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女孩眸光微骇, 轻呼了一声, 发凉的玉指尖已被男人带了几分力道啃咬, 暗含惩罚的意味在内。
昔昔吃痛,拧紧了眉稍, “澈哥哥,静南在针头上什么都没涂。你误会了。”
男人闻言轻笑,用温热的舌头包裹女孩的指尖,安抚少女的痛楚,良久,薄唇松开女孩的指尖,长指捏起指环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昔昔倒聪敏, 朕让人给你重新打个镯子更好。难保什么时候澈哥哥顾不到你,你也可以用它自保。”
女孩听了,清眸微敛, 想到现在的乱局。用帕子去擦拭濡shi的指尖, 算是默认荀澈的决定, “多谢澈哥哥了。”
重光殿书房内, 荀澈幽邃的凤眸扫过垂首的图契康,笑意意味不明,
“三王子的话朕要如何相信?珉王世子暗与图敕国来往, 此举可与通敌罪论处,实非儿戏。三王子只凭口头之言,就要朕去怀疑珉王世子的不臣之心, 实在难说。”
没有明面上的证据,荀澈也绝不会到听他人的一面之词,去质问荀沥的不臣之心。
何况还是他国的人。就算元景帝有置珉王府万劫不复的心思,在他眼中,这也是本朝的家事,岂容外人来插手。
图契康听闻元景帝不慌不忙的打太极,神色微动,抬眸道,
“我能亲自来见陛下,就是最大的诚意。倘若我能呈上珉王世子与我兄长的通信,证据确凿无禹,不容怀疑。陛下是不是牢牢握住珉王府的一个把柄。而我是来和陛下真心诚意来谈笔生意,这只是第一个交易。”
元景帝凤眸轻阖,身形纹丝不动一下,长指轻轻扣着案几,似在考量。
图契康的母亲虽然为图敕王宠爱,但她的儿子半点权利却染不到,图敕国的势力有一半握在图契大王后手里,她为大国师之女,自然地位无可撼动。
图敕国的人因为战争冲突,对中原人极为厌恶。图契康身负中原血脉,在图敕人眼中可想而知,处境尴尬之极,长平郡主也只能儿子忍辱负重,靠取乐于图敕王为她们母子求一线生机。
长平郡主为儿子苦心争取到使者的位置,图契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现在像一无所有的赌徒,孤独一掷,压上所有身家性命,只待一朝翻身。毕竟这位天子不像是会做赔本买卖的人。
气氛颇为凝滞,元景帝缓缓睁开凤眸,似笑非笑开口,“三王子不怕朕让图敕国的人出不了盛京半步吗?你这样做,朕可以告诉你,与朕为谋,稍不注意便是粉身碎骨。悬崖勒马现在为时尚晚。”
图契康闻言皱眉思量,眸子露出令人胆颤的狠色,撩袍跪地,
“不求苟活,但求死有所得。事成,图敕国绝不侵犯中原半步,若有违誓,天诛地灭。我保证陛下绝不费一兵一卒。”
元景帝支颐在案上,神色轻懒,声色慵然,
“朕要的不多,事后,朕要你双手奉上图敕国的兵防守备图。三王子好好考虑清楚。”
图契康大愣,奉上兵防守备图,图敕国的一切在这位善战成名的皇帝眼中,想当于递上一把自戗的匕首,被紧紧扼住要害,不能挣脱半分。
元景帝凤眸睨过图契康犹豫不决,眉间气势威沉,言语咄咄逼人,
“大丈夫能屈能伸,三王子比我清楚其中艰辛。更何况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跟朕合作,更是如此。”
图契康眸子迸出疯狂之意,逼自己应了下来。
——
次日,破晓而出,洒出万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