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的纱带,长眉挑了两下,望着惊呆的太皇太后,
“皇祖母既然看明白了,朕劳烦皇祖母回去好好劝劝姑母,昔昔只能非朕不可了。”
太皇太后感觉头疼的像重鼓敲打不止,,要炸开一样,喝道,“你碰了昔昔多少,快告诉哀家。”
荀澈闻言,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动作嚣张至极,薄唇轻轻碰下女孩的樱唇,低沉懒散道,
“皇祖母以为多少便是多少,您要是心疼昔昔,朕知道,您应会隐瞒不问,也舍不得去央兰姑姑看。”
太皇太后听了,面色涨青,话噎住半天,咬牙切齿道,
“来人,把郡主带回寿安宫。澈儿,明明白白告诉哀家,皇祖母答应你。”
荀澈薄唇轻嗤,轻描淡写道,“朕亲送昔昔回去,孙儿只不过亲了两口,所谓浅显的肌肤之亲有了,皇祖母要记住自己的承诺。”
太皇太后听闻,吊在悬崖上的心这才落地,外孙女身子才刚刚长成,真要嫁到来仪宫,她有心让昔昔晚些圆房,
荀澈看了一眼太皇太后的表情,便知道太皇太后心中所想,又道,
“朕不会那么早要昔昔,皇祖母宽心。”
寿安宫里,长懿一下子睁开眼睛,看到旁边坐着的太皇太后,掀开绣被,赤脚踩在地上,催道,“母后,昔昔她可回到寿安宫?”
太皇太后长长叹口气,叫住女儿,“阿鸾,昔昔刚刚歇下,这孩子没事,但母后有话我们还是说清楚点。”
长懿心急如焚,顾不上太皇太后的话,小跑到暖阁中,美眸看着紫水晶帘后雕花床上安睡的女孩,疾步近前想看女儿。
长懿舒口气,素指尖轻抖抚过昔昔的小脸,等美眸扫过女孩脖颈鲜明的几个红印,脸色巨变。
太皇太后看至,眉目威沉,心狠扔下话来,
“阿鸾,澈儿就算没真正碰下昔昔,你看已经到此等地步,这孩子只能许给当今天子无疑了。凤谕都已颁册卷金轴上,事已成定局,扭转不了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姜涯子小可爱的地雷,谢谢比心,爱你们。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长懿指尖轻轻去碰女儿脖颈上的红印, 声音飘渺茫茫, 让人听得心里微凉,
“母后可想过,女儿和阿源就此一个独女, 被陛下毫不留情夺去。比剜我心头rou还痛上千万倍。昔昔进宫之后,要伺候陛下这种心思难测的夫君,还有面对以后后宫各怀心思的妃妾。”
“昔昔身子又单弱,子嗣实在难说,一国之母如若膝下无子,抱养她人子嗣也不过是做嫁衣裳。女儿的身份可以压住盛京任何一家权贵子弟,他们不敢不善待昔昔。”
“如果哪天昔昔再无君恩眷顾,美人容颜易逝, 到时候又孤苦无依,女儿就是在地下。也会死不瞑目。”
长懿美眸赤红,显然怒极, 皓齿紧咬, “母后可听懂女儿话意?”
太皇太后闻言, 眉间神色更沉重, 语气慎重交待道,“母后不管你信不信,澈儿跟哀家说过, 他后宫以后唯独昔昔一人。他到现在花费了这般多的心思,让澈儿放手怕是难如登天。阿鸾,不管你心中做如何想法。盛京没人敢和当今天子抢人。”
长懿听闻皱眉, 她还没听过事情始末,他怎么盯上昔昔的,自己一概不知。
女儿因为什么饱受委屈,隐瞒至今,长懿心里隐隐有所猜测。
昔昔亲口问过的事,要里面说没有天子开口的授意算计,长懿死活不信,这实在太像他的手笔。
荀澈算计人心一向如鱼得水,掐人命脉出手快狠准。
长懿止住思绪,压住翻涌的怒气,硬邦邦撂下一句,“女儿回去要冷静冷静,总要仔细先问昔昔的意思,册后之事可先暂缓。”
太皇太后看长懿有松口的意思,幽幽叹口气,“阿鸾,母后知道你心疼昔昔,哀家是昔昔的外祖母,又何尝忍心让她进宫。退一步想,昔昔进了宫,是顶顶贵重的皇后,哀家和陛下只会把这孩子继续捧在手心。”
“你无论何时进宫陪伴昔昔,都无人敢有异议。在其他勋贵那边,你要想见昔昔一眼,就算你是大长公主,面子上也要顾忌些陈规旧俗。倘若澈儿真有心只立一人。昔昔嫁给澈儿,这未必是坏事。”
长懿美眸难掩心疼的滋味,好似有利刃一刀刀剜她的,心一般疼,不由低头去贴女孩恬睡的小脸,果真事无可挽回,最坏的结果她也想法子给女儿留好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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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五月初,来京拜谒的各国使者皆聚集在天子脚下,由安王带领一干公侯,礼部官员,亲自迎接众使者,以表泱泱大国的好客之风。
安王荀湛领元景帝的旨意直接把人安排到太元宫,倒让那些使者感恩不尽,直道皇恩圣眷,受而愧之。
皇帝此举明面上宽待使者,给足了面子。暗地确是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监视。
太元宫是天子赏玩之所,禁军把守重重,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