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很快就能查出一些眉目来。”
苏晴莞尔,“你和竹青都是有能耐的人,但凡大事,一股脑儿全交给你们就可以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吃好睡好,安心养胎,别的什么也不用管。”
连齐攥紧了她的手,目光欣慰,“嗯,你这样想很好。”
两人边说笑边散步,迎面遇见礼部尚书傅景明。
傅景明一如既往地温文有礼,语气谦和,“臣见过王爷,王妃娘娘。”
“傅大人可是来寺中礼佛?”连齐问道。
傅景明回道:“净空住持约了臣参详佛法,臣正要去往禅房。”
“傅大人请便。”连齐伸手道。
傅景明不急着走,恭声道:“臣想把王爷捐款赈灾的义举公之于众,这样做有利于拉拢人心,压制流言。”
“也可。”连齐颔首,“那就麻烦傅大人了。”
捐款赈灾由他自己说出来会显得贪图名声,从别人的口中传扬出去,却能得到不一样的效果。
“臣不敢当。”傅景明向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陛下英明神武,一时被法师妖言所惑,臣食君俸禄,忠君之事,定然竭尽全力为陛下扫清迷障。”
连齐笑意淡淡,俊美如玉的脸上露出欣赏的神色,“若是朝臣都像傅大人这般忠心就好了。”
“王爷过奖。”傅景明抬袖一揖,“臣还要与住持参详佛法,这便告辞了。”
“傅大人慢走。”
傅景明行了一段路,突然顿住脚步,转过头去。
金灿灿的日光从枝叶间漏下,温柔地照拂着菩提树下的一对璧人。
七王爷微微低着头,缱绻的视线紧紧地落在旁边的女人身上,七王妃眉眼明媚望着他,俏丽秀致的脸上扬起甜美的笑容,画面美好的让人不忍心打扰。
只一眼,傅景明收回视线,大步离去。
两日后,竹青回来复命。
他不负所托,查到一个名叫李三万的工匠十分可疑,这个李三万原本家境贫寒,只是个普通的工匠,去年秋天,他结了七王府的工钱之后,便洗手不干,深居简出,与亲朋邻里不相来往。
竹青暗中调查,发现李三万生活富裕,顿顿大鱼大rou,身上穿的粗布衣衫换成绫罗绸缎,家中地窖还埋了银子。
竹青将李三万绑起来严加逼问,据李三万招认,去年柳侧妃给了他一大笔银子和几包磷粉,让他偷偷在锦汐院的地板下面埋上磷粉。
李三万当时老母病重,家里捉襟见肘缺钱治病,万般无奈之下拿了柳侧妃的银子,替她办事。
“真是没有想到,这事儿竟然是柳侧妃干的!”芷兰的十根手指头死死地绞着手帕,义愤填膺道,“她去年就找人埋好了磷粉,想要烧死我家娘娘!”
“柳月yin那个坏女人,简直比蛇蝎还要恶毒。”苏晴气的牙根痒,“果真应了那句话,坏人永远不怕她坏到明面上,就怕暗箭难防。”
如果失火的时候她和连齐都睡着了,岂不是要被大火活活烧死,命丧黄泉了?
光是想想就有寒气顺着背脊爬上她的后脑勺,苏晴冷不防打了个寒噤,“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她!”
连齐的脸色沉了几分,吩咐竹青:“保护好李三万和他的家人,录一份口供,等本王抓住法师的把柄,再一起呈给父皇看。”
“属下领命。”竹青拱手。
又过两日,妖星之事闹得民怨沸腾,礼部在这个时候放出七王爷与七王妃匿名捐款的单子,百姓瞠目结舌,原来这对夫妻私下捐了这么多钱,做好事还不留名,这是何等高尚的品德与境界!
当天就有无数灾民跪在七王府门前的大街上,叩首感谢七王爷的义举。他们与另外一波扬言铲除妖星的灾民当街对骂,要不是金吾卫及时赶到,两拨人马非得火拼干架不可。
与此同时,灵惠寺的净空住持也放出一个消息,说是两年前,七王妃还是待字闺中的尚书府小姐,她听说一些寒门子弟在上京赶考的路上用光盘缠,到了京城无处安身,她把自己的私房钱和首饰全部拿出来,当成银子,托净空住持拿给那些寒门子弟,让他们顺利参加会试。
净空住持德高望重,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事铁定是真的。
曾经受过苏晴晚接济的寒门子弟,如今也有入朝为官的,他们听说那些钱是七王妃捐的,上朝时纷纷站出来为七王妃说话,舆论稍稍扳回了两成。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芷兰对苏晴道,“我记得那年春闱,傅大人高中状元。他出身诗礼之族,家境优渥,带的盘缠足够开销,不过他在半路上把银子分给了逃荒的难民,来到京城之后,他暂住在灵惠寺后面的瓦房,靠给人抄经度日。”
连齐道:“照这么说,傅景明倒是个好人。”只是人稍微有点迂腐。
“那当然啦。”芷兰重重点头,“傅大人温润儒雅,是个翩翩君子。”
苏晴笑着打趣道:“你记傅大人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看他长得帅,对他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