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银子啊!天冷了用银霜炭、天热了放三九寒冰、肚子饿了吃山珍海味……小暖都不心疼,但这一步步地往外踹银子,小暖心疼得厉害。
尼玛,这银子花的真亏,走路地上的香给谁闻?熏得大黄都开始打喷嚏了!
可这香粉、熏香都是华嫔亲自调好派人送过来的,娘娘的一番好意,小暖不忍让她白费。
除了香还有吃穿用住行的全套东西……小暖捧着心,比西子还西子。这个月初八她满十五岁的生日举行及笄之礼前,三爷送来一小箱大粒珍珠,还饶过小暖,直接给岳母写信商量及笄之礼要怎么办。
女子及笄跟男子束发是大周子女重要的成年礼,仪式繁琐。好在小暖早就说服了娘亲,她的及笄之礼遵的是秦家村的规矩。秦氏把家里的亲戚请来观礼用餐,再请秦德的媳妇为小暖插簪,算是及笄了。
在这之前,秦氏还为要不要请白氏过来发愁,谁知秦二舅都押着货船从扬州回来了,秦三好两口子却乐不思蜀,也省了秦氏的事儿。
秦氏揉了揉额头,“以前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现在想开了。”
李氏小声嘟囔,“才不是想开了,他们来回坐铺子的船,去了吃住都在铺子里,出去走走又不收路钱。”
正在算账的小草抬起脑袋,“二舅母,外公三个来回坐的不是铺子里的船,是镖局的。镖局按人头收钱,他们不是铺子里的人钱不能走铺子的账。二舅说他们的路费和饭钱,都从他的工钱里扣。”
李氏抿抿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可她心里还是发堵。不过姐这里已经够忙了,自己家现在也不差这几个钱,李氏也就好脾气地笑着应道,“没规矩不成方圆,该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这时,翠巧带着张三有走进厅里,“夫人,张家嫂子发作了。”
跟进来的张三有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躬身行礼道,“本不该来扰夫人的,只是内子子时发作至今已有八个时辰,产婆说情况不太好……小生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张三有以袖掩面,声音都在发抖。
秦氏立刻站了起来,“别急,头胎都生得慢。立刻派人去山里寻华郎中,他早上就出去采药了。翠巧去库房里取根人参,风露跟先跟我过去看看。”
听到华郎中不在,张三有撑不住了,一下摊在地上,只剩下脑袋还转着,“小生已备下人参,也请了医馆的郎中过去,不敢再劳烦夫人。”
“这不是客气的时候,你家里没长辈,我去产房里陪着能让胡婻心里有底。风露会医术,有她在就能保她们母子平安等到华郎中回来。”
张三有这才想起来,贺风露是圣上御封的回春真人的弟子,他跪在地上,哽咽道,“夫人,道长,小南瓜和孩子,就,就拜托你们了。”
秦氏异常镇定,“不会有事的,你爹娘在天之灵会保佑她们母子平安,咱们快过去。”
秦氏待着人走了后,李氏也紧张得不行,“我去庙里替她们母子多烧两柱香。”
小草想了想,跑到院外的石头碾子上叉着腰大喊,“大黄——大黄——”
“汪——”大黄的声音遥遥传来,“汪——”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大黄带着一溜烟儿跑了回来。它背上的毛缺了一块,一看就是跟狗干架让人家咬了。
春天万物萌发,动物繁衍,大黄这段日子尤为好斗,但它厉害,很少受伤。
小草翻开它的毛,见它背上红了一块,心疼了,让莲年端了一盆水过来给大黄喝。
“大黄,华郎中进山采药了,你去把他找出来。”小草用力抱了抱大黄的脖子,“小草很着急,大黄越快越好。”
“汪!”大黄用狗脑袋贴了贴小草的脸,转身就跑。赵守纯一看张冰跟不上大黄的速度,立刻飞身跟了去。
小草接过友鱼手里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狗毛,皱着小眉头问,“大黄跟谁家的狗咬架了?”
因跟不上大黄的速度被留下来的张冰回话,“是陈桃儿家和陈小舂家的三条大狗一块上的,大黄虽被咬掉了一块毛,但那三个都见了血。若不是二姑娘叫大黄回来,陈桃儿家的狗就要被大黄撵回她家狗窝了。”
小草怒了,“那仨又不是一伙儿的,怎么会一块跟大黄斗上了?走,咱们去族学门口等着!”
莲年忙劝着,“姑娘走之前说了,大黄跟狗干架的事儿,二姑娘不得干涉。”
小草抬眼,“谁说本姑娘要去跟狗干架?本姑娘是去找二胖伯和大牛哥,陈小舂的狗有帮手,大黄就不能有?笑话!”
这不还是干涉么……莲年友鱼沉默,张冰很是积极地跟上,“二姑娘,赵小武家的大狼狗天天喝生猪血,比大牛家的厉害。”
小草从善如流,“那就不要大牛哥家的狗了,换他家的!”
“找狗也是干涉吧?”莲年小声嘀咕,快步跟了去。
大黄找人的功夫比暗卫还了得,它带着赵守纯等人翻山越岭将华郎中,赵守纯立刻将他送去县城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