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气地服侍着他,倒教齐清程心生不忍。
“你既已经是我房里的人,往后便不必再时时以‘奴婢’自称。”世家子弟的教养在那里,他不惯苛刻下人,犹豫了会儿,开口说道。
红绡愣了愣,苦笑道:“不称奴婢,又称什么呢?奴婢是您跟前的一条狗,待少夫人进门,便是少夫人的狗,若是少夫人不喜,撵走或是发卖,说不得明日死在哪里……”
“她不是那等心肠狭隘的人。”齐清程忍不住,为谢知真辩驳。
红绡咬了咬唇,后退一步,往青石砖地上磕了几个头:“是奴婢言行无状,冒犯了少爷和少夫人,求少爷恕罪。奴婢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少爷这些日子通没有个笑模样儿,五内焦灼,总觉得所有的过错全在奴婢和水菱二人身上,一时慌了手脚……奴婢常常想,若是奴婢还在夫人身边服侍,倒还好些,至少能常常见到少爷,时不时还能和少爷说两句顽笑话……总胜过如今这般……”
“罢了。”齐清程抬手虚扶了她一把,“不干你的事,起来罢。”
红绡今日穿着月白色的衫儿,水红色的裙子,凑近他时衣袂飘摇,荡出极为清淡的茉莉花香,倒教齐清程晃了一下神。
“你身上……”他静下心又嗅了一口,“用了什么香粉?”
红绡的脸微微红了红,不动声色地又往他身边挨了挨,轻声道:“奴婢不爱用什么香粉,想是去花圃里找姐妹们玩时,不小心沾了些花朵香气……”
谢知真也不爱用香粉,玉骨冰肌里总透着甜丝丝的花香果香,好闻得紧。
齐清程紧了紧手,将含羞带怯的红绡抱进怀里。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纵然抱着的不是心上人,底下那物事依旧高高翘起,Jing神抖擞。
红绡解了裙儿,褪去里面的裤子,跪在软榻上柔顺地迎他往里入。
齐清程的动作有些生涩,扶着阳物在shi滑的牝户四周摸索了好一会儿,直到红绡含羞带怯地扶着他对准那个小口,方才尽送至根,抽动不停。
上一回她初初破身,他又不得其法,只觉被甬道夹得甚是难受,这一次却渐入佳境,只觉内里又暖又紧,畅美难言。
一只手探到她胸前,隔着衣襟抚弄两团高耸。
红绡主动解开盘扣,扯松肚兜,将雪ru送到他手里,口中发出暧昧呻yin之声,引得少年越发情动。
两个人干了一刻钟,终于云散雨收。
红绡恭顺地伏在他腿间,将腥浓的秽物舔弄干净,红着脸退下。
齐清程清醒过来,对未婚妻多了几分愧悔的同时,又颇有些食髓知味。
却说这妇人并不回自己住处,而是一路穿花拂柳,进了个布置甚为Jing巧的院落。
见到坐在廊下摇扇的白衣少女,她抑制不住喜意,走过去拉住少女的手,对她行了个礼:“表小姐真真是料事如神,我按着你的意思熏了半日的茉莉花香,果然得了少爷的喜欢!”
柳莲儿掩面而笑:“红绡姐姐客气了,原不值甚么,我不过偶尔听元娘姐姐提起过那位谢小姐的喜好,随口说与你罢了,没曾想真的能帮上你的忙。更何况,红绡姐姐这样的品格,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红绡被她这一席话说得心花怒放,更引她做生平知己,赌咒发誓道:“他日我收拾了水菱那个贱人,诞下子嗣,成为咱们齐府正儿八经的姨娘,必不忘表小姐今日的大恩大德!”
柳莲儿笑着将头上一支银簪戴到她头上,态度亲昵:“既如此,我便提前祝红绡姐姐心想事成、大富大贵了!”
第三十七回 白龙鱼服一见如故,借酒撒痴六月严寒
谢知方筹谋良久,最终还是决定从陛下最喜爱、也是太子殿下最擅长的蹴鞠入手。
他骑射六艺无一不Jing,击鞠更是不在话下,尤擅于马背上腾挪辗转、倒挂金钩,做出种种惊险动作,前世里在陛下面前表演时,每每赢得满堂喝彩。
趁太子殿下白龙鱼服之时,“机缘巧合”让他撞见自己的诸般奇技,果然引来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侍从,捏着嗓子请谢知方上去饮酒叙话。
谢知方故作不知太子身份,谈吐风趣爽朗,举止从容大方,令太子殿下一见如故,态度温和地问他家世出身并素日喜好,颇有相交之意。
恰在这时,林煊借着寻谢知方的由头撞进来,望见太子真容,立时大惊,跪地告罪。
“殿下容禀,我这位朋友自小便是个混不吝的泼皮无赖,每年的大朝会和击鞠盛事,总是躲懒不去,因此并不识得殿下,还请殿下恕他无礼之罪。”林煊的母亲原是先皇后的娘家亲戚,按族中辈分也该叫一声堂妹,父亲又深受陛下赏识,因此往宫里跑的次数比谢知方多了不知道多少回,在太子面前也混了个脸熟。
谢知方也跟着跪在地上,脸上却依旧笑嘻嘻的,没有那起子仆从拥趸的畏缩之气,看着颇为讨喜。
太子和气地笑道:“不知者不罪,林兄弟、谢兄弟快起来罢。”贵胄之尊以兄弟相称,足见他的气量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