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和高高在上的有钱人家大小姐患难相交,两人渐生情愫,历经艰难险阻突破身份和家境的阻隔,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带着‘疯子’逃跑,这就是一场豪赌,赢了,不仅脱离奴仆身份还能嫁入高门飞上枝头;输了,小命也要赔进去。
他抱着怀里温热的躯体,喉结滚动了两下,黑亮的眸子里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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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一五一十的把关押她的地址吐给了苏澈。
也不知沈谦是自负还是自信,她当真是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贯彻到底。
起初苏澈以为的二进四合院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这个院落的所在,实则是当地巡抚夏大人的九进私人官邸!
大院套小院,小院中还有乾坤,那位夏巡抚的家是大得很了,苏澈原来世界的孔府不过也就是厅堂房屋463间,这夏府却是足足516间,占了五千亩的土地。
无怪沈谦笃定完颜不会带人去搜这里,无怪她藏身泰安府这么长时间也无人寻到此处!
夏巡抚有这样大的私宅,定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不义之财,家里不干不净的东西多了去了,上头派来的人要搜府,明摆着就是要彻查她为官不正的贪墨证据,就是对本就心里有鬼的夏巡抚底线的极度挑战和冒犯!
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要找她定是要夏巡抚派当地的官兵帮忙的,完颜轻易想不到沈谦的胆大妄为,就是想到了也不能把手光明正大的往这里伸。
至于怎样混了进来,也简单,夏巡抚这样的人,内宅乱得很,欺上瞒下蝇营狗苟的事也多的是,反正府里也就那些人,空着也是空着,只消肯花大价钱贿赂主管,叫你带着人来住上两天又何妨?
苏澈垂下眼帘,头上像给人浇了一盆子冷水。
沈谦和殷长枫可真Jing啊,狐狸似的会算计,步步到位的把她卡死在这里。眼下这夏巡抚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她定是不希望皇帝活着从她贪污的证据里头走出来的。
既然没法子在这深宅大院里找人进来,那就只能是她自己出去了。
那天听沈谦说完颜不在泰安府了,也不知是她凭借着自己的识人眼光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苏澈觉得完颜没那么容易叫沈谦和殷长枫牵着鼻子走。
完颜聪慧辅佐于她,不亚于管仲之于齐桓公,孔明之于汉昭烈帝。
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不透这样的障眼法?
为今之计,她唯有赌博,赌完颜还在泰安府,赌完颜仍旧没有放弃每日在大街小巷的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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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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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沈谦一脸Yin霾的回府,说是那名医规矩大,排队等半天才轮到她,还不肯出诊,要看病就得带着病人上门去望闻问切,任凭诊金出的再高也不能通融。
二人犹豫着要去旁的地方,苏澈虚阖着眼睛把一切听进耳朵里,她酝酿几秒,咬着唇硬生生把那痛觉放大了十倍,嘶哑着呻yin了两声。
长发凌乱,面色惨白,看着像是马上就要仙去了一般。
真的假的不知道,反正殷长枫往日的熊心豹子胆立时就给吓没了,沈谦的花花肠子也悔青了。
半个时辰后几个人就带着苏澈上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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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长枫到底老jian巨猾,出门不仅他跟沈谦一左一右的把苏澈夹在中间,还有阿七和几个婆子跟在后边。
此外,不光是沈谦和殷长枫扮的面目全非,苏澈更是全副武装,她脸上贴了张足以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假发套也戴在头上,又蒙了块面纱,嘴里塞了颗叫人说不出话的麻核,两只胳膊被沈氏夫妇紧紧的挽着。
外表上看着确实是个病人,实际是按照重刑犯的规格伺候。
苏澈庆幸他们为了走路,没给自己把眼睛也蒙上,也庆幸医馆天天人数爆满,排的长队足足蔓延到外头好远的地方,能逗留好长时间。
她出来这么一趟本来就没指望能跑,用眼睛看就是了,索性还有工夫,运气好兴许能碰见完颜出来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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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个时辰过去,深秋的傍晚有点寒凉,殷长枫将苏澈拥的紧了一些,医馆外头终于也不剩几个人。
久久等不到那个人的出现,苏澈的心有些绝望的颤栗着,好似希望都要破灭在身后男人的怀抱里。
忽地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一个脸上长着麻子的女人纵马狂奔,沿途大笑着,用那半卷的马鞭指着人群,嗓音粗噶而疯癫:“nainai个熊,今哩个瞅见我媳妇没?欸——说话,嘚意的给老娘装哑巴,孬熊!!”
她的眼神放肆狂狷,一口浓重的地方嗓音,身上套着半旧不新的皮袄,足下蹬着双短靴,腰间却佩了把不甚合适的长剑,给人一种市井而英气的矛盾感。
苏澈的一双眼睛霎时亮了,像是绝处逢生:
那个人是完颜,那柄兽面纹镜状嵌绿松石的长剑是她送的!
苏澈为了纪念初见完颜讲的《国之重器——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