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头,这几日让陛下一直过来陪自己的,结果三言两语就给皇后那个妒夫给搅黄了。
这下子皇后可得意了!
本来这些已经够让他难以忍受了,皇后那个老匹夫还天天派了一堆的嬷嬷给他送什么名贵中药,还要盯着他往下咽,美其名曰为了养生。还有那种泡了死蛇的药酒,搞得他恶心的几天吃不下饭去。
秦玥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又不能像原来在侯府的时候说不喝就不喝,不然就是拒绝皇后的好意落了没理,要不就更有由头拖着他的侍寝不让见皇上。
他捏着鼻子苦着脸把那些乌七杂八的东西灌下去,面带微笑的对着前来监督的嬷嬷们表示了一番对皇后仁德的千恩万谢,好容易等到那些婆娘们走的走,散的散。
手下人关上门,往四处看了看,同情的提醒他:“主子,没人了。”
秦玥艳丽的脸蛋上表情扭曲,一只脚泄恨似的踹翻了凳子却给踢到了骨头。他龇牙咧嘴的抱着受伤的脚瘫坐在地上,指着天破口大骂,骂完了又开始狂吐,感觉自己的心肝肺似乎都要给呕出来。
锦川心疼的给他拍着背却给他一下子挣扎开来,秦玥包着泪把头埋进枕头里,抽抽噎噎的哭出声:“锦川,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能了结了啊?我要出去,成天给我吃的那都是什么鬼东西?不然,不然我就告诉娘,说皇后在宫里给我找气受!”
秦玥娇气劲儿一犯,又开始念念叨叨的要找皇上,美眸中水汽氤氲:“陛下,咳咳,臣夫都要...嗝....给皇后欺负死了。”“您怎么还不来啊,”
他骂一会儿停一会儿,折腾累了就躺在榻上琢磨怎么给皇后使个绊子找回场子来。
或者说,也不叫是什么找场子,经过这几日他也算是给想明白了:
他跟皇后,那就是不死不休。
原因很简单也很现实,嫡庶有别尊卑有序,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只要皇后一天坐在凤位上,他秦玥就一天被压着不能翻身,他以后和皇上生的孩子也永远都只能是庶出。
他是侧室就得乖乖的给正房敬茶请安,鞍前马后。
他是侧室就得老老实实把每月的初一十五让出来,他的妻主就得去陪着正房恩爱交融。
他是侧室,就永远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跟皇帝并肩而立。
帝王宾天后,棺椁旁边只有一个合葬的位置,而他,就是要跟皇后抢这个与之长眠的权利。
霸总的宫奴生涯
秦玥受了一肚子窝囊气又想的脑袋疼,刚打算脱了外衣眯一会儿,印象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却闯入了他的脑海。
他噔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心中兴奋难耐,直搓着手跃跃欲试:
若说自己不能亲自出马,找个帮手做挡箭牌也好?
要说谁最恨皇后,不是之前有个冷辰轩给扔进了浣衣局嘛!有自己把他捞出来,他还不感恩戴德的帮着自己对付皇后那个老夫?
这一念涌上心头,秦玥迫不及待的吩咐下去:把那个浣衣局的冷辰轩提过来!
他说要好好审审冷辰轩,一方面是要敲打敲打宫中其他作jian犯科的宫人,一方面也是要给他做做思想工作,免得他对皇后心生怨恨,再做出什么冒犯皇后的糊涂事来。
秦玥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三言两语,他就从宫里的头号作Jing摇身一变成了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过三五天的功夫,他跟皇后的关系好似又毫无嫌隙了。
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他倒是稳妥了很多,好歹找了个借口,虽不甚高明,好歹也叫人挑不出错处。
“主子,冷辰轩带到。”
秦玥在正厅的太师椅上等了许久,都有些昏昏欲睡,结果听见锦川提醒他的声音,又激灵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
侍卫推推搡搡的押进来一人,虽能看得出临时进行了清洗又换了身衣服,可还是臭气逼人,形容邋遢不堪。
他模样倒也还算英俊,浓眉大眼,鼻子高挺,只是再好的皮相也掩盖不住他现在憔悴的状态,头发乱蓬蓬的札撒起来,脸颊也有些凹陷,眼底青黑。
倒像是沿街行乞的流浪汉。
秦玥嫌恶的捂鼻,甩着袖子示意侍卫将他带远点,一个知府家的公子怎的弄成这个死样子?
“你就是冷辰轩?”他翘着二郎腿,表情不屑。
冷辰轩现下算是弄清楚了现状,有些后悔那天对林潇的出言不逊。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先表面上跟他虚与委蛇,哄着对方跟他合作把苏澈拉回现代才是硬道理。图那么一时之气惹怒他有什么好处?
现下他好像是给遗忘在浣衣局了。
本来里头的管事老婆子就看他不顺眼,看皇后不来了,更变本加厉了。动不动不让他吃完饭,克扣他的月供,饿的养尊处优的冷总心情异常暴躁。
男人应该是做大事的,而不是天天被关在这里伤春悲秋,更不是被这个该死的臭婆娘吆五喝六!
果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