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来住一两个月,体验极昼和极夜。”她当时的反应。
后来他提出再选两个城市,她选的是哥本哈根。
他买了票去哥本哈根,看着小美人鱼的雕像,忽然就明白了。
三年,对他来说,已经是不可想象的长。
可对她,大概从极光下做出约定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倒计时。
所以去看小美人鱼,是想提前看到结局——被王子遗忘,变成泡沫。
是想提醒自己,不要过于沉溺吧。
回到现实中。
丁宸将许绿筱扳过来,面对面,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鼻尖,嘴唇。
她伸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回应他的吻。
丁宸抱起她,她的腿自然盘上她的腰。
两人就这样相濡以沫、如胶似漆,一路来到卧室,到了床上。
吻还在继续,只是从嘴唇蔓延到全身。凡有阻碍,一律剥开,最后裸呈相对。
夏日昼长,夕阳余晖下。
许绿筱伏在床上,感受着炽热的吻,沿着脊骨一路向下,止于腰窝处。
酥麻的感觉,钻进骨头里,她不适应地动了动,又顿住,因为被抵住。
丁宸两手撑在她身侧,倏然发力,她还没准备好,有点疼,不等她调整好,他果断前进,彻底驻扎在她体内。然后抱紧,久久不动。
直到最后一抹余晖消逝,在夜幕的掩饰下,纵情狂欢。
一年后的第一次,两人都默契地不做声,无尽情绪都化作行动,做到淋漓,结束时筋疲力尽。抱着彼此睡过去,醒来时,窗外有月色,有寥寥星子。
某人早有预谋,准备了饭菜,只需加热。
所以小丑鱼怀孕这种鬼话,用他话说,就是个饵。
用过晚餐,或者该叫夜宵后,继续欣赏摄影作品。
丁宸穿浴袍,许绿筱穿他的衬衣,被他从后面抱着,真正的亦步亦趋。
他不仅是技术纯熟,也有几分天赋,因此才能拍出书中所描述的“烟雾朦胧的远树”和“更深夜静的月景”。
他说:“等冬天时,再拍‘大雪笼盖的世界’……还要教你滑雪。”
他忽然问:“你还没学过吧?”
许绿筱回:“哪有时间。”
丁宸满意地收紧手臂,这种姿态,不断走动摩擦,又有了感觉。
这次坐在椅子上,面对面。
明晃晃的灯光下,有衣服遮挡,像是一场道貌岸然的偷欢。
许绿筱无力地伏在他肩头,体验着颠簸的刺激感。
一抬眼,看见墙上的钟,“啊”了一声。
深夜十二点。
“我忘了去接进宝。”
丁宸动作一顿,“那个串串儿狗?”
“……嗯。”
他不满:“所以你现在只想到狗?”
“嗯?”许绿筱反应过来,伸手抚上他的脸,轻声说:“生日快乐。”
他这才消了点气,又提要求:“叫我名字。”
“丁宸……”
“再叫。”
反复数次后,许绿筱翻白眼:“神经病。”
“神经病-丁”问:“你打算送我什么礼物?”
“……做一个蛋糕?”
“硬币大小吗?”
“……”
“许小绿,蛋糕我要,我还要你的二十四小时,一整天都要陪着我。”
***
丁宸一觉睡到自然醒,身畔是空的。
厨房倒是用过,蛋糕没有,只有一小碗鸡蛋羹。
丁宸坐在餐桌边,吃着鸡蛋羹,内心吐着槽。
付出了几个亿,就换来这个?
不过没关系,山水有相逢,有账慢慢算。
严加的婚礼,不办则已,一旦办,也颇为隆重。
至少鲜花他是不缺了。
到了好友出力的时候,丁宸不仅贡献出场地——有喷泉和天鹅的酒店。
还贡献出了自己。
因为严加说了,“反正许绿筱是伴娘之一,你看着办。”
伴娘伴郎各四位。王天翼也来凑热闹,拉着他的佳妮。后者再三强调,看在许绿筱的份上。另外两对,是新郎和新娘各自的朋友。
这一天,约好了试礼服。
男士们很快搞定,在外间沙发上坐等。新郎加伴郎,五个大男人,有的玩手机,有的看杂志,有的出去打电话,争分夺秒搞业务。
左等右等,最先出来的是准新娘。
准新郎立即起身,左看右看:“挺好,一点都看不出来,你不用担心了。”
被老婆打了一下,“现在当然看不出。”
结婚真是一件会降智商的事。
又过了一会儿,三个伴娘出来了,除了许绿筱。
耳边是王天翼的聒噪,不吝赞美之词,各种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