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朋友。”
丁宸拉开门,低声说句:“再见,许小绿。”
这一句,让许绿筱心口一疼。
可她这次却没流泪。
丁宸举步向前,他也没有上次那样难受。
经历过一次,有了抗体,或者是,终于接受了现实。
路过楼下那盆白掌,鸟儿要飞向天空,小船要扬帆远航。
楼下停车场,他的车旁,是那辆银灰色GTR。他坐进自己的AMG,点支烟,抽了几口,毅然离去。
没走多远,迎面一辆黑色日系车。
两车擦肩而过,车主对视一眼。肖一旻面色沉静,可那黑亮眼神,如海面下的暗礁。
丁宸勾唇,玩世不恭地一笑。
还说欧若拉只是他手中项目之一。他可不见得对所有的都这样上心,人的Jing力是有限的。
也许,她不知道自己的吸引力。或许,她都清楚,成长的同时,也会渐渐开窍。
支持她创业,激活她的野心,也许是个错误决定。
她会不会变?只有时间知道。
他会变,从现在起。
肖一旻来到会议室,敲门,进去。
许绿筱站在窗前,回头,微笑。
他问:“准备好了吗?”
她迟疑了下,说:“在签约之前,我还想确认一件事。”
肖一旻会意:“确认我到底有没有加入私人情感?”
他笑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需要这个机会,我也同样需要一个机会,证明我的眼光和管理能力。欧若拉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有前景,有价值,将来上市……”
许绿筱接:“上市?”
“是。”肖一旻看着她,“这是目标,现在不用考虑这些,先做好眼下的工作。至于咱们的关系,你不妨换个角度,作为投资方和创始人,在沟通上少一些障碍,多一分效率。”
他认真道:“怎么样,敢接受挑战吗?”
许绿筱一怔,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她反问:“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吗?”
“我一向对你有信心,无论从前,还是现在。”
肖一旻伸出右手,握成拳状。
她也伸出拳头,碰一下。
两人同时说:“加油。”
他在篮球场上的习惯,延续到生活和工作中,他们配合过多次,默契犹在。
肖一旻向来雷厉风行,“走吧,去签约。”
许绿筱也放下顾虑,两人一起往出走,踏上征程。
***
当晚,丁宸陪同父亲参加一个私人晚宴。
在诸位大佬面前,向来懒散又傲慢的人,表现出后辈该有的谦卑,收获一众好评,老父亲也罕见地流露出满意之色。
只有父子二人时,丁晋中提起许绿筱公司获得融资一事。
丁宸情绪已经平复,随口道:“您还挺关注她。”
“谁让她是我儿子众多前女友里最有出息的一个呢,而且算是半个同行。”
“据我所知,这家机构的考核出了名的苛刻,几轮面试,各种测试,需要所有合伙人和投资经理共同打分,无论将来如何,她能通过这一关,这就是一种认可。”
丁宸接句:“戴着镣铐的舞蹈。”
丁晋中回:“谁又不是戴着镣铐在跳舞呢。我们这种家大业大,从银行贷款,受制于金融政策,资产惊人,负债也惊人。说到底都一样,无论是小帆船,还是舰队航母,都是在时代的风浪里前行……”
“怎么样,是不是得加把劲?将来生意场相逢,你也别太逊色,毕竟你起点比人家高太多。她身上有一种你缺乏的东西。冲劲和韧性。不是你的那个‘任性’。”
丁宸扯一扯嘴角。老丁又在给他打鸡血。
***
同一晚,薛子慧陪同丁母参加慈善拍卖晚会。
作为慈善界的一支新秀,薛子慧上台做了演讲。言辞得体,落落大方,下来后又被丁母领着认人,她从小接触这些,又有珠宝鉴定证书,聊起来头头是道。
丁母在一旁,矜持之中透着一丝欣慰。
有熟识的太太羡慕她好福气,问什么时候能喝上喜酒。
薛子慧面露娇羞,丁母只说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决定。
只剩两人时,丁母提了句:“他们已经分手几个月了。”
言下之意,她这里却毫无进展。
薛子慧说:“我觉得丁宸还没走出来,不想打扰他。”
丁母哼一声:“你这么善解人意,当心再出现个人,再耽搁个一年半载。”
她一边与熟人点头,低声继续:“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该在哪些地方多做一些,不用我提醒,有空多去陪陪nainai。”
“是。”
薛子慧略一迟疑,道:“听说许绿筱还经常过去。而且,经过上次的事,很多AD患者家属都对欧若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