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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唐心后来买羊毛球临时起意又给多买的,供销社趁着年前进了很多货,首都货卖得快,补充得也快,东西比小地方上的要新鲜得多。
她见店里新来的一批衣服不错,就干脆给一家老小都买了一件,唐妈是件呢大衣,花了百多块,nainai也是厚实的外套,现在首都的老太太们流行穿花色的棉袄大外套,唐心在店员的推荐下给买了。
唐爸唐爷爷除了厚棉鞋外,一人一件深灰色毛衫,穿外套里面暖和。
唐心本来是想买军大衣的,买一件可以穿好几年,爱惜点穿十年都穿不坏,但军大衣没有渠道是买不到的,只能作罢。
她现在没地方花钱,医院有食堂正式工吃,每月津贴也从五六十涨到现在□□十,等硕士学位拿到了,成为正式的医生,还能再涨。
爸妈自顾自看着自己的鞋子衣服,乒乓也坐不住了,从属于自己小包裹里掏啊掏啊,掏出一罐牛nai糖,一个铅笔盒,一个玩具。
铅笔盒里面装着圆珠笔钢笔和几只铅笔,玩具是塑料列车形状的,没轨道,用后世的眼光看粗糙得很,两边都有轮子,靠人力推上去能往前跑好几步。
乒乓没见过火车啥样,只见过镇上和县里来回跑的班车,头一次见这种军绿色的列车玩具兴奋得很,当场趴在桌上玩了起来,小手推来推去,嘴里还模拟着呜呜呜的火车跑起来的声音,他在课本上读过的。
等唐妈带着儿子上门将给两老的东西送去,乒乓又当场重新念了那封信,村里人才知道,她们村里的状元大学生来信了,给爷nai爸妈都买了衣服鞋子不说,还能挣钱了,这不,包着几个大红包她们都瞧见了。
两老没有当众打开信封,众人也不知道多少钱,但是想也知道少不了。
老唐家的老二闺女现在这么出息,都当上医生了,拿国家发的工资,唐心信上写的是争取早日能当上医生,村里人理解成已经反正都在医院上班了,不就是白大褂医生是啥。
人闺女才读两年连大学都毕业了,还考那啥硕士的,这什么级别她们不懂,但是比大学还厉害是知道的。
原本村里人心里都觉得大学生就很了不起了,人家现在都大学毕业了,还往更高处读了,没这么一说,村里人压根不知道大学往上还能再考的。
再看看自家糟心的儿子,还见天的漫山遍野地跑,考试经常不及格,带回家的考卷红色的叉叉比勾勾还多,可气死个人了。
至于女儿,女儿是乖巧一点,可女儿是要在家干活的,得喂鸡喂鸭煮饭洗衣服,大点的还得上工干活哪有那个时间念书?
等念完了就该嫁人了,辛辛苦苦培养了孩子就成别人家的了,娘家也沾不到光。
这是一些固执保守人家的想法,也有些家庭条件宽裕些的疼女儿的,看着人家闺女过得这么好,还能给家里人带来这么多好处,心里就寻思着儿子读书不行,要不要好好培养闺女。
老两口享受了一阵众人艳羡的目光,晚上回屋里才美滋滋地掏出红包看。
“她爷,咱孙女给包了五十?”
“你五十我五十,岂不是一百?咱有老二两口子也有,哎呦,这么大笔钱,怎么不留在身边花用,听说人家大城市啥都得花钱,吃喝拉撒没有不花钱的,给咱寄了这么多钱,自己够不够花,这傻孙女。”
老爷子皱着眉头,“孙女都说了,医院有吃住,也有津贴拿,你就被瞎Cao心了,改天问问老二家的什么时候寄信过去,咱们再把钱给包回去让她自己花用就成。”
首都军区大院。
邹家这年过得热闹,儿子回家了,老两口子总算有点心情过年了,老太太指挥着警卫员帮忙贴对联,自己又动手来来回回的帮着帮佣阿姨打扫,一身Jing神气都不一样了。
等弄完这些,才想起儿子和那姑娘的事。
老太太指挥着阿姨说要做什么菜,一边问靠在沙发上吊着一只腿闷闷不乐的儿子,“你和人家表白没有啊?大过年的小姑娘在这儿不容易,要不咱喊人家到咱家里来过年也热闹些?”
邹年抬抬眼皮,兴致缺缺,“妈,您别Cao心了。”
老太太生气了,瞪着他,“我咋不Cao心?这几年日盼夜盼儿媳妇,你看你都多大年纪了,四十有了没?我们老两口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你身边没个人知暖知热的,以后老了你就明白日子不好过!”
“你这榆木性子,妈要是不替你Cao心Cao心,再给你四十年你都娶不着媳妇儿!”
邹年坐直了身体,“明年过年前就给你带回来……儿媳妇。”
老太太感兴趣了,“真的?那儿子咱们可说好了,你别驴你妈,你爸也听见了,要明年还没有媳妇,就让你爸再给你打断腿!”
唐心过年没啥好过的,毕竟一个人,刘主任现在是她的直系导师,邀请她上他家吃年夜饭,唐心想了想婉拒了,说初一再上门拜访。
于是这个年她是在医院宿舍过的,楼道里可以煮饭,唐心买了饺子回来煮,除了饺子还有一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