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先生的呼吸乱了。”
优夏这才想起来,富冈义勇看起来恢复得差不多了,可是只要他的身体没有恢复原来的模样,那么就不能算是没有问题了。
“蝴蝶小姐之前就说过,富冈先生的身体可能会出问题,让我们小心一点。”
灶门炭治郎的话让优夏微微怔然,诧异道:“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
“大概蝴蝶小姐觉得这件事不好拜托你?”
露出了苦恼的神情,灶门炭治郎两手一摊:“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一开始蝴蝶小姐是不同意富冈先生跟着我们一起的,但是拗不过他,只能让我们想办法看着了。”
想起初次见面对方那个模样,还有醒了以后警惕的模样,优夏倒是大致能够明白蝴蝶忍无奈的心情。
自己的同伴忘记了自己,还跟人跑路了,这种滋味一定很酸爽。
回到了蝶屋附近,优夏并没有进去,而是看着灶门炭治郎他们进去。
富冈义勇依旧是昏迷的状态,优夏也不好将他这样拜托给别人,她不是鬼杀队的人,富冈义勇则是目前属于“我不承认你们是我同伴”的状态,所以只能她担着。
这么想着,她感觉更加的心累了。
优夏和嬴政没有回去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主公那里。
知晓优夏底细的产屋敷耀哉倒是不担心,觉得富冈义勇跟着他们十分安全,其他柱却不这么想。
你跑了就跑了,怎么连我们的水柱都给拐走了啊?
距离主公附近有一段距离的某个宅邸里,炼狱杏寿郎身上充满了药味,因为他的强烈要求,他并未被送到蝶屋进行治疗,不……他其实很清楚,他只是表面看起来没事了,身体里面已经彻底坏掉了。
并没有和其他伤者一样好好的躺着静养,他只是随意的批了件和服,就坐在了门口。
“我虽给你进行了紧急的治疗,但是相信你也明白,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未,不可能活下来,炼狱杏寿郎。”
来人已经换掉了身上的白色羽织,换了一套绛红色的衣服,身边没有站着其他人。
炼狱杏寿郎咳嗽一声,脸上苍白却无法让他消沉,他的脸上依然是爽朗明媚的笑容:“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提醒我这件事才对,五十岚优夏。”
五十岚打量了下眼前的青年,觉得他命不该绝不应该就此逝去,可是她却找不到任何好的办法去救下这个人。
“其实,不用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后悔。只是对于那些孩子而言,这样的结局过于残忍,可是他们也需要去适应。”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不要告诉他们真相。”
炼狱杏寿郎听了这话轻轻一笑,顿时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只能用手撑着地面来支持自己的坐姿。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希望你不要主动提起,只是他们真的问起的话,也希望你可以如实告知。”
“我故意搬到这里来,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情况。除了主公以外,只有你知道我的伤势到底如何。”
优夏当然知道,她那个时候让炼狱杏寿郎的伤口愈合了,可是那被对方破坏的身体所带来的疼痛已经超出了人类能够承受的范围,加上又流了那么多的血,只是伤口愈合也挽回不了什么。
“我觉得,应该由你告诉他们真相,然后好好的告别,哪怕这是很残忍的事情,他们也必须明白……”
话说到这里,优夏说不下去了。
这一刻,不管她说什么,就算是事实……对于炎柱而言也只是残忍的话语而已。
炼狱杏寿郎伸手取过了边上的刀,由于之前的攻击日轮刀已经不堪重负,刀身上面都是裂痕随时可能碎裂。
“列车上的时候,我本来答应了收他们做继子,现在的话已经做不到了,这样的话……”
缓和了一下不平稳的呼吸,炼狱杏寿郎将手中的刀给予眼前的少女,语气认真:“请将刀鄂给灶门炭治郎,刀的话送到我的家里,替我和父亲带一句话。”
眼前的人已是弥留之际,优夏说不出一个不字,只能轻轻点头。
“真是遗憾啊,我还想多看看你的剑舞……可惜看不到了。”
交待完了全部,炼狱杏寿郎轻轻的合上了眼。
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对方摸着他的头对他说:“你做得很好,炼狱杏寿郎。”
嘴角的笑容不变,炼狱杏寿郎靠着门,逝去。
庭中的樱花开得十分漂亮,却无人去欣赏。
优夏注视着那个逝去的生命,脸上有着挣扎和不甘,这样的场景她看过太多太多了,多到她只有足以冷酷才可以接受全部。
只是当这一切再一次呈现在眼前的时候,她发现她依然不想去接受。
不想,也不愿再一次看到这样的牺牲。
为了守护世界,死去的人类已经太多太多了,无数的存在成为了英灵,而其中人类的数量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