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白虎化形的云戾打坐炼化时间愈久,身上魔息越重。他身后堆积的魔果变少,维持这个地方的结界似乎也开始松动。只是扶珩隐约觉得,云戾修炼越久,周身气质便跟外头的云戾越接近,危险又冰冷。
比较之前,树洞之内已经明亮许多,地面上的本貌也露了出来,和外面一致的浅金色沙地。扶珩推算着,约摸三两天的功夫,这地方的结界便彻底解了,倒时候再离开。
然而事情出乎扶珩的预料,三天后一睁眼,他就撞进一双死海般沉寂漆黑的兽瞳里。
扶珩心中惊骇,面前这人仍然是云戾的模样,但周身明亮的剑意变成了墨一样翻涌的黑雾,像是要将一切光芒吞噬,满是危险而不详的气息。
他气息骤乱,已让搂着他的云戾察觉出来,薄唇轻抿,面上显出不耐之色,却拧着眉收敛了周身魔息。
强大的压迫感跟着褪去,扶珩张了张口,才勉强说出话来,“你……你入魔了么?”
云戾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虑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最后微不可闻地点点头。
“应是。”
说这话,云戾那双若无光永夜的兽瞳又重新泛起浅金的颜色,两种色泽反复交错替代,似乎正有无边剑意和魔息在他体内争斗不息。
虽然云戾面色一如往常平静淡漠,但扶珩还是敏感地察觉出这冷淡之中夹杂了一丝挣扎的焦躁和痛苦,似乎正在撕扯云戾的理智。他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道:“有什么能帮你的么?”
他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云戾眼瞳中的浅金色瞬间被浓墨覆盖,魔息肆无忌惮地散发出来,以一种极其冷硬的姿态贴近了扶珩。
骤然缩短的距离,让扶珩瞪大了眼睛。他与那双沉寂的黑眸对视,鼻尖相对,气息丝丝缕缕地交缠起来。
热度不知何时泛上来的,意识也昏昏沉沉,扶珩嗅到冰冷的金属气息,像是云戾的那把破魔万千的重剑味道。明明是让人看到就僵硬发冷的锋刃,却不知为何掀起身体的情chao,犹如刀尖起舞。
“交配。”
在他耳边落下这不带感情的两个字后,扶珩看着云戾的唇贴了上来,意料之内的冰冷。
生不出抵抗的意识,好似真的是被强大的野兽标记了,成了任由他支配的雌兽。
虽然化成了人形,却还是兽类的习性。他并不怎么会吻,因而只是贴着扶珩的唇,等舌头将上下两片唇都吮shi了,便略显不满地想更近一步,却不知该做什么,尾巴焦躁地拍打着水面。
扶珩睫毛一颤,被他蠢蠢欲动的侵略性惊得呼吸猛滞,随后顺从地打开牙关。
云戾极是聪明,很快便伸了舌头进去,勾着软舌亲吻。雌兽的乖顺服从让他很是满意,一双眸子微眯起来,黑色略略褪去,显出原本淡金的光。
心魔无非如此浅薄,倘若是满足了它的欲望,威力便褪去半分。只是它又极贪婪,给一分满足或能安息片刻,很快又要索取十分滋味。
云戾很快便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舔吻,他牙根发痒,口中不断分泌出ye体,心脏被欲望驱使,疼得几乎要炸开。
——它想吃了他。
锋利的牙齿顶住下唇,仅仅只是轻微磨蹭的动作,便瞬间划破了皮rou,像是烂熟饱胀的果实,流出鲜红滚热的ye体。
鲜明的痛楚让扶珩一抖,求生的本能让他从下位者的服从中清醒过来。他抬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被反过来抓住手臂,压在头顶上。
上举手臂的姿势,让他被彻彻底底禁锢在白发剑修身下。锋锐的尖牙还抵在他破开的唇rou处轻轻磨蹭,带来一阵细密地战栗。扶珩的瞳孔因为恐惧微微瞪大,他拼命地呼吸,胸口也跟着剧烈起伏。
“我……我不好、吃的……”
他很害怕。
云戾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扣住的手腕皮rou下,血流因惊惧而翻腾。他知道这人的恐惧因自己而起,因自己难填的欲壑而战栗。
“不吃你。”
兽瞳变得狭长尖锐,尽管身体躁动着渴求撕裂眼前的人,但它还是决定忍下。
冷白的指尖落在衣襟处,先前已经被撕成布条的衣服抵不住摧残,仅轻轻一勾,便堪堪落在水中,露出起伏剧烈的胸口。
不再为自己生死担忧后,情欲又密密麻麻地爬了上来,将原本的白腻皮rou染成可爱的粉色。云戾很喜欢他这身皮rou,也许不仅仅是从食欲上。它伸了舌头,从纤瘦的脖颈到莹润的肩头,都被粗砺的舌头反反复复地品尝了个遍。每一处都热辣辣地泛起麻痛之感,恍惚之间扶珩以为自己被温情地剥下了一层皮。
“唔……”因痛楚忍不住吐出细弱地悲鸣。
那牙齿好几次停留在左肩上的黑蛇纹身上,兽瞳里露出危险的气息来,扶珩以为它要一口咬上去,但似乎云戾没有要把交配闹到血rou模糊地步的意思。
它将扶珩几乎上身舔了个遍,从小巧的耳垂、浓密颤抖的睫毛,到微微鼓胀的rurou。扶珩只觉得自己是他嘴里的一块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