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六年的时光,真的可以把一切都扭曲得不成样子……
原来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真的如此简单。
迷迷糊糊中,猛地有冷水扑面浇上。
我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把水抹掉,手臂却动不了。头仍然昏沉沉的,于是我仅仅不适地晃了晃脑袋,便咕哝着想翻个身继续睡。
谁知却根本动弹不得。怎么搞的……我不耐地撑开沉重的眼皮。待看清自身的处境,脑袋里立刻轰地一声,彻底清醒过来。
“你、你要干吗?”我骇然问。
那人不答,却上上下下地扫视着我一丝不挂的身体。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愈加难堪,又惊恐无比,用力转动着手腕想从手铐中挣脱出来。
他却充耳不闻,目光仍在我身上游移,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别白费力气了。”他突然冷声道。
如此熟悉的嗓音……却又如此陌生。我顿时百感交集,身体好一阵虚软。
“你到底想怎样?”我有气无力地问。
他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虽是笑,却同样没有一丝温度,我心里不由得泛起一层恐惧。
“我能怎样?六年不见,不过想回味一下罢了。”他淡淡地道,手忽地抚上我的身体。
冰冷的手指触到我的肌肤,我周身不由得暴起一层寒栗。“住手……”我羞耻不已,挣扎着想躲开他不怀好意的碰触,却只是徒劳。
“保养得还真好,都一把年纪了,皮肤还是这么光滑……还真让人爱不释手。”他边说边在我身上这里捏捏,那里揉揉。
我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可是身体却仍被他不停地玩弄,伴随着含讥带讽的话语不断地在我耳边响起。手腕磨破了皮,火辣辣地作痛——我怕痛地放弃了挣扎,只无奈地闭上眼睛。
就当是噩梦一场好了……
“哼,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舒服就喜欢装死。”
我在做梦,做梦而已……
“啊!”我顿时如被雷劈,猛地惊叫起来,艰难地仰起头向下看去。
“你这么怕做什么?”他似笑非笑地道,手仍然紧紧地握住我下面,“同性之间,不过玩玩罢了,这不是你说的吗?那就玩玩好了。”说着,指尖在我柔软的顶端轻轻地划着。
好痒!我咬紧唇,可是麻痒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就像一条条小虫子在爬,痒得钻心,我难受得双腿都开始颤抖起来。实在受不了了,正想求他放过自己,倏忽碰触到他的目光,依旧冷漠,却已然带有一丝恨意。
恨?
为什么……是因为我曾经说过的话吗……可是已经这么多年了……
心突然疼痛起来,盖过了身体上的难受。
“对不起……”我小声喃喃道,“那些话……不是真的,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从来没有……”
泪水忽然间便涌了出来,六年了,我终于能够当面跟他道歉,告诉他我真实的想法……我挣扎着想把我所有的心思都说出来,可是嗓子却似被什么堵住了,再说不出一个字。
他突然放开了我。我依然泪眼朦胧地注视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已经成为我和小灵当初希望的那样——二十五岁,如此年轻便已是飞华集团的董事长,真是个了不起的男人……那也就是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应该感到骄傲感到欣慰吧,可是我心里却只是一片荒芜。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他放声大笑起来。满屋都回荡着他低沉悦耳的笑声,听在我耳中却陌生得很。不知为何,我心里的恐惧更加深了一层。
“还真能装。”他骤然止住笑,道,“岳阳我还真服了你,无论什么时候、对任何人,你竟然都能装出这么深情款款的样子,让人想不相信你都难……”
顿了顿,声音瞬间冷到极点:“不过在我面前,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被你玩弄于掌心,还沾沾自喜的傻小子?!”
我万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抚摸着我泪shi的脸颊,嗤笑道:“原来你还能装出这么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我总算回过神来。“没有——我没有装,没有……”我茫然道,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他要这么说我?为什么?为什么?……
“是吗?”他不屑地挑眉,忽地俯下身来,在我耳边轻柔地问,“那么姐夫,请你告诉我,我姐是怎么死的?”
我垂下眼睛。“我不知道……”
至今我仍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那天我正像往常一样在银河自斟自饮,突然便接到警局的电话,竟是告知我妻子的死讯,而罪魁祸首却早已不知去向。警方的解释是,或许两人起了什么争执,男方一时失手就……尽管我和小灵的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但我对她一直心怀愧疚,发生这样的事,我自然再也无心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