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我说!!
余音看着记忆中踏实稳重的大师兄,脸上竟然露出羞耻和愤怒的表情,她稀奇的看了两眼,大气地挥了挥手,“麻烦李哥带他上车。”
井裕安眼睛一转,见有机会逃开,他松口气弱叽叽的抬头看向保镖,就听到余音补充,“牵住他,别让他跑了。”
“是夫人。”说完保镖伸手牵住他的手腕,完全不顾及周围人的看法,小心翼翼地把他“请”到了车上。
关门以后,井裕安Yin沉着脸,摇了摇被保镖攥住的手,“怎么?还不松手?”
看到司机把门锁死,保镖才有几分歉意地松开了他的手。
余音叹为观止,上次见面还是一个乖乖软软的小弟弟呢,这才多久啊,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打量了半天,才撑着下巴开口。
“井岱?还是要叫你井裕安?”
井裕安掀了掀眼皮,压下里边的烦躁,半垂着脑袋看着悄悄看了余音一眼,嗫嚅着轻哼,“姐姐,你专门来找我干什么呀?”
他声音小了几分,确保传到了前座两人的耳中,“您先生他……”
余音听着以前总会压着自己画画的大师兄,一副身娇体软易推倒的模样软着嗓子喊自己姐姐,想起自己被镇压、被按头画画的那些年。
她有几分感慨道,“不得不说,真的有点爽。”
井裕安:???
余音清了清嗓子,切入正题, “为什么躲着我。”
“没有,”少年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咬咬下唇,“我不小心把姐姐删除了,候怕姐姐生气……”
“不太敢见姐姐呢。”
余音看着柔软的少年,他一头蓬松的羊毛卷,整个人看起来人畜无害,软软的语调外加轻轻的话,让人升起几分怜惜之意。
连前座的保镖都没忍住,歪了歪头往后看了一眼。
余音看着眼前这个婊到浑身冒绿水的人,搓了搓自己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曾经大师兄,穿着一身仙气飘飘的衣服,留着艺术家的半场发,满脸胡子拉碴的,一副中年老男人的板正模样。
平日里就爱拎着板子,僵着一张脸,守着大家画画,要是不听话就要被打手。
谁能想到他现在竟然会有这种模样,又绿又婊还贼兮兮的,余音先前的滤镜咔嚓咔嚓碎的一干二净。
“真想给你录下来。”她感叹一声。
井裕安茫然地抬头,完全听不懂她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他眨了眨眼,又听到她说,“你想不想开画廊。”
井裕安顿时愣住。
在余音原来生活的地方,她听过一些关于大师兄的传闻。
听说大师兄家境不好,从小生活的比较坎坷,却热爱画画,不管多困难都没有放弃过。
直到被老师发掘带回家,给尚且年幼的大师兄支持,这才让他可以随心所以画自己的画,成了那一代的大师。
余音拜到老师门下的时候,大师兄早已功成名就,而大师兄的画、画廊,更是富贵人家的身份象征,他的每一幅作品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曾经他是余音除了老师以外最崇拜的人,现在的大师兄也是一个落魄的大师兄,余音忍不住想帮他干点什么,就算是还之前的愿。
而且,未来的大师兄的画可值钱了,万一哪天和狗男人离婚,自己还能发上一笔,余音觉得自己的小算盘打的咔咔响。
“一起开个画廊,我出钱,你出画,不,咱俩出画。”
少年先是楞了一下,转而飞快的应下,他眼睛里亮晶晶的,眼睛呆愣愣地瞅着余音。
他往后退了退,“为什么是我?”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最优秀的。整个美院,勤奋的比他多,有灵气的也比他多,他就像被淹没在宇宙中的小卫星,只能围着别人转,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光彩。
自己唯一能拿出手的,只有这张还看得过去的脸。
想到这里,他防备的往后缩了缩,“姐姐,你是有夫之妇了,你……”
你到底能不能拿出钱来给我开画廊啊?
要是不能就抓紧拉倒,你家保镖那么壮,万一你老公不让,我保不住自己这张脸了以后可怎么办。
余音摇了摇手指,轻哼一声,“你可不要乱想,我们关系好的很,我是看中了你的潜力而已。”
井裕安的视线从她闪亮亮的候鸽子蛋上扫过,又看了看屁股底下豪华的车,他再抬头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嘛,真的谢谢姐姐!”
——
在井裕安下车以后,余音让司机带自己去了陆尧的公司,这次她没有提前通知,郝幂舒自然也没有在楼下等她,前台的人见到余音,忙跟她打招呼。
前台几人对视一眼,今天公司群里传言总裁心情不大好,见夫人来过,传递了几个八卦的眼神。
余音摆摆手,自己上楼。
她从电梯里出来,穿过最外边的秘书室,里边空荡荡的,只有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