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青晔牙齿咬得咯咯响,“母亲您是知道的,要不是阿瑾执意要去一趟极乐观,我们还能见到阿瑜吗?阿瑜别怕,哪怕是以后不嫁人,兄长也养得起你!”
虞氏听到儿子这句话,再对上儿子那腥红的眼,顿时有些喘不上气来。“晔哥儿,你以后的儿女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要是连自己的亲姑姑都容不下,那还算什么梅家的子孙!”
梅仕礼道:“晔哥儿说得没错,我们梅家自己的姑娘,我们养得起。虞家那边你以后不要再去了,要是你再去就别回来了。”
虞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成亲十几年夫君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今天居然有了休妻的意思,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让她不认娘家,就对了吗?
这一屋子里的人,婆婆、丈夫、儿女居然没有一个体谅她的苦心。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你要休我?”
“我没有休妻的打算,我只是不想再和虞家人有任何的瓜葛。无论是朝堂还是私下,我已与他们划清界线。”
“都说了是误会…”
“那是你自欺欺人!”梅仕礼突然吼了出来,他一向是个温和的男子,这样大声吼人在虞氏的印象中还是第一回,而且吼的还是她。
她怔愣着,无法相信丈夫会用这样陌生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
梅仕礼深吸一口气,“你最近累了,好好歇着,府里的事情就劳累母亲多费些神。”
“应该的。”梅老夫人一脸的疲惫之色,长叹一声。
梅青晓扶着梅青晚出去,梅青晚回头看了失魂落魄的母亲一眼,杏眼中满是伤心,叶訇和梅青晔跟着他们出去。
梅青晔几步走在最前面,低声让文韬去取自己的剑。
“兄长,你要去哪里?”梅青晓问道。
梅青晔大步流星,“出去透透气。”
他透气透到了虞国公府的门口,抱剑上前大声拍门,“虞家的男人都是缩头乌gui吗?就知道躲在女人身后搞见不得人的把戏。小爷我今日上门了,有种就出来!”
路过的人停下来,指指点点。前段时间他成日提着一把剑在国公府外徘徊,许多人都认出他来。
他嘴里叼着一根草,混不吝地对路人道:“你们知不知道这虞家的男人都是些什么货色?一个个的都是怂包,什么事都让女人冲在前面。”
“梅公子,这虞家不是您的外家吗?虞国公可是您的亲舅舅。”有人大着胆子问。
“呸!”梅青晔吐出嘴里草,“小爷我才没有这样的外家,和这样的人家做亲戚,我深以为耻。你们都听好了,给小爷往外面传传。就说我梅青晔没有他们这样的亲戚,他们是我梅家的仇人,少出来恶心人。”
他一下子跳到门口的大石狮上面,高喊着,“走过路过的父老乡亲们,都停下来听我说两句。你们想不想知道这高门大户的虞国公府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哪?”
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很快有人起哄。
“我告诉你们,这里面住的都不是人。”
众人哗然,交头接耳起来。
梅青晔一拍掌,示意众人听他说,“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和畜生不一样,这里面住的人连畜生都不如。虞家父子就是那缩头乌gui,专门躲在女人身后害人。而虞夫人和虞家的大姑娘,那简直是心比蛇蝎。你们说说,这乌gui和蛇蝎,可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众人议论纷纷。
“你说这梅家公子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哪有人这样贬低自己的外祖家,只怕是事情不简单。”
“我看是两家翻脸了,前些日子你们还记不记得,梅公子天天提着剑在国公府外面转。我听说是因为虞家大姑娘让人传梅家大姑娘的坏话…”
“我也听说了,听说那太子妃之位原来是梅家大姑娘,虞家大姑娘气不过指使那宋夫人去闹,把梅家大姑娘的身世闹开…”
“你们说的不对,要是为了婚事梅公子才不会这么绝情。我听说是虞大姑娘派人暗杀梅大姑娘,还伤了梅二姑娘…”
“我的天爷,还有这样的事。虞家大姑娘看不出来,怎么心这么狠…”
梅青晔听着这些人的议论,眼神斜着虞国府的大门。那大门似乎被人开了一条缝,然后又快速关上。
他冷笑一声,“大家看看,小爷我在这里喊了半天嗓子都干了,那虞家的乌gui父子都不敢开门,可见是做贼心虚不敢见人。”
话音一落,国公府的大门打开。
虞国公和虞仁凤父子出来,后面跟着一群的家丁。父子二人长相相似,两人的脸色都极其难看,黑得吓人。
“晔哥儿,你这是做什么?”虞国公一声厉喝。
“哟,你们终于舍得出来了,让小爷我一阵好等。”梅青晔从石狮上跳下来,抱剑而立,“你说我来做什么,当然是来找你们这对乌gui父子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