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耀武扬威地瞪他,小nai猫似的不会伸爪子,就会拿软乎乎的rou垫砸人,净勾得他心疼。
从小被严格要求行为礼仪的陆大少爷不顾形象地凑上去“瑭口夺食”,又觍着脸给媳妇夹了几块焦嫩的辣子鸡:“乖宝,咱吃rou。”
阮瑭惊呆了,脸一寸寸地红透,连去看看长辈们的反应的勇气都没有,埋着头乖乖把陆景行夹给自己的菜都吃了。
夏云苓咯咯地乐:“对,瑭瑭太瘦了,多吃rou,来尝尝妈妈做的牛rou。”
陆维桢也给她夹了一块糖醋里脊:“多吃点,吃饱了下午好出去玩。”
阮瑭应声道谢,手悄悄在桌下捶陆景行的大腿。
陆景行不动声色地把筷子换到左手,右手握住那只乱动的小爪子,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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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尧古镇看似封闭,其实基础设施还蛮齐全的。每到周末,那些在燕城工作、念书的年轻人都会乘直达的快轨回到镇上,逃离摩登都市,拥抱世外桃源。
阳光充足的午后,老人家们搬着小板凳坐在院门前,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小孩子们穿着轮滑鞋互相追逐,一个小皮球就可以玩一整天。
阮瑭坐在陆景行的自行车后座上,悠闲地晃荡着双腿:“这里真好,难怪爷爷都舍不得走。”
陆景行:“你要是喜欢,我们以后常常回来,然后等老了退休了就到这里隐居,好不好?”
“好啊~”
阮瑭用脑袋蹭了蹭他的后背:“哥哥,你累不累?”
“我累的话,换你来载我吗?”
阮瑭抿了抿嘴:“……可我不会骑自行车。”
陆景行笑:“我不累,你乖乖坐着。”
阮瑭点点头,过了一会又问:“哥哥,你的自行车后座之前有带过女孩子吗?”
“没有。”不等她开心,陆景行拍了拍身前的车梁,又说,“前面倒是带过。”
坐在车梁上?那那女孩不就相当于坐他怀里?
阮瑭的小脸一下子垮下去:“什么时候啊?”
陆景行还认真地想了想:“十六年前。”
“记着这么清楚哦……”阮瑭幽怨地扯他的衣角,没忍住算了算,“十六年前你才十二岁,你是不是早恋?!”
“没早恋,”陆景行笑了一会,又万分遗憾地说,“啧,怎么就没早恋呢?”
阮瑭气成了一只河豚,松开了搂着他的手臂,挣动着要下车。
陆景行怕她摔着,连忙刹停。
阮瑭跳下后座就往前面的横梁上爬,一边爬一边恨恨地叨咕:“以后这个位置就是我的了,谁也别想坐。”
陆景行乐得不行,单手搂住她的腰抱上来:“嗯,本来就是你的。”
古镇说小不小,但共同居住了几十年,邻里乡亲们抬头不见低头见,都很熟悉。
阮瑭之前坐在陆景行的身后倒也没觉得怎么样,现在不得不直面众人或调笑或惊讶的眼神,还真有点遭不住。
再加上陆景行这个已经豁出脸皮的人时不时就低头亲她,搞得她更加如坐针毡,发现前面有一家卖糍粑的商铺后急忙喊停车。
卖糍粑的阿姨显然也是认识陆景行的,跟他打了声招呼就好奇地看着阮瑭。
“裴姨,这是我媳妇,麻烦您给上一碟糍粑,多撒点黄豆面和糖。”
阮瑭也跟着问好:“裴姨好。”
“哎!这闺女真俊啊!”裴姨笑眯眯地招呼,“快坐着等!”
陆景行把车停到门边,安顿好阮瑭后,就拐去了不远处的一家茶铺。阮瑭独自坐在柜台前,腼腆地笑。
裴姨很热情,边和她闲聊边利落地装盘,还给她多上了两个红糖粑粑。
阮瑭道了谢,拿着竹签戳着吃,眼睛时不时望向道对面正在等茶的陆景行。
裴姨细细地打量了她半晌,恍然大悟般地一拍手:“哦!是你呀!”
阮瑭有点懵:“啊?”
“啧,你忘啦?你小时候就喜欢来我这吃糍粑啊!”裴姨从柜台后面跑出来,比划着大腿的位置,“那时候你才这么高吧?天天拽着陆家老大的衣角喊哥哥,我们问你是谁,你就说你是陆景行的新娘子,哎呦,可可爱了!”
阮瑭怔住,被“新娘子”三个字刺得心里一痛,糍粑从竹签上滑落,摔进碗里。
裴姨犹自激动地说:“这都十多年了,没想到你俩还真的结婚了!不过确实,那时候陆家老大就对你特别好,抱着哄着,走哪都带着你,就像刚才你俩那样,骑车驮着你到处玩……”
阮瑭不敢再听下去,慌忙地打断她:“我不是。”
“啊?”
阮瑭低着头,肩膀不停地抖:“她……不是我……”
陆景行拿着解腻的茶水回来时,就看见裴姨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而他的小妻子垂着头不说话,眼泪一颗颗砸进碗里。
陆景行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怎么了瑭瑭?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