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类的天性,此刻,鹿为内部的各大非工作群都在“嗡嗡”响。
[卧槽什么情况,老板亲自抓考勤?@人事部]
[人事部表示与我无关,勿cue谢谢。]
[难道是要拍企业宣传片?@公关部]
[公关部表示紧张得要疯了,勿cue谢谢。]
[陆董真的好特么帅啊!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回头是岸吧姑娘,陆董是莫得感情的。]
[自行科普一下肖想陆董的下场吧,保命要紧啊姑娘。]
[卧槽卧槽我看到了什么?!]
[陆董笑了!]
送花小哥到的时候,陆景行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捧包好的花束灼着他的眼,衬得周遭一切黯然失色。
他提步迎上去,刚好和小哥对上视线。小哥打量了他两秒,果断地略过他走向了门口的保安。
“请问一下,您这边有一位叫‘帅帅景哥哥’的先生吗?”
“…………”
保安大哥看了眼旁边的大老板,完全不敢说话。
陆景行拍拍小哥的肩膀:“你好,我就是。”
小哥茫然:“什么?”
陆景行面不改色:“我就是‘帅帅景哥哥’。”
送花小哥:“………”
保安大哥:“………”
小哥核对完手机尾号,把花递给他后一脸恍惚地离开了。
陆景行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捧花。
香槟色的玫瑰,温柔而不张扬,就像他的瑭瑭。
各种花语他早就背熟了。
香槟玫瑰的花语是:我只钟情你一人。
而七朵,代表:我偷偷地爱着你。
[我偷偷地爱着你,只爱你。]
发酵了一早上的情绪此刻终于到达顶点,又被这一捧真心轻而易举地点燃。
陆景行站在磊落天光下,在众人瞩目中,笑得温暖又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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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瑭此时没顾得上看手机,也就不知道【陆景行笑了】这一词条在极短的时间内冲上了热搜榜前三,然后又被迅速地撤掉了。
她正陪着甄灵在杏林堂中医馆做理疗。
被扎成刺猬的甄灵趴在床上,艰难地抬头:“瑭瑭,我现在没事了,你出去歇会吧,大夫说还得半个小时呢,这里太热了。”
因为怕针灸的患者脱了衣服着凉,理疗室的暖气开得很足,还熏着艾,阮瑭呆着确实有点冒汗。
“那我去大厅等你,有事叫我哦。”
甄灵:“嗯嗯。”
大厅里人很多,患者和陪护家属在诊室间来来回回,阮瑭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坐下了。
夏云苓刚从诊室出来,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媳妇。
恬静漂亮的小姑娘板板正正地坐在窗边,怎么看怎么招人稀罕。
她迅速甩掉身上的白大褂塞给旁边的学生,用眼神示意他们快走,然后轻轻走到阮瑭跟前,弯下腰:“瑭瑭,好巧啊!”
阮瑭抬头,认出来人后起身问好:“夏老师好。”
“哎哎别客气别客气,”夏云苓轻携着她坐下,关切地问,“你是来看病的吗?是哪里不舒服啊?”
阮瑭摇摇头:“我是陪我室友来的,她有点腰肌劳损,正在理疗室针灸。”
夏云苓松了口气,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大,每天长时间久坐,有颈椎病腰病的特别多。瑭瑭啊,你可得注意身体啊,不要太拼了,健康第一,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夏老师,”阮瑭腼腆地笑了笑,又问,“您是来看病的吗?”
夏云苓顿了顿:“啊……对,我是……”
她刚想随便给自己编个症状,话头就被打断了。
“你怎么跑这来了,”一个温文儒雅的中年男医生走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一沓资料,“病历给你,十点半会诊你进去听听。”
“……”
阮瑭一偏头,刚好看清了这位医生的胸牌:男科主任-夏子芩。
男科?
她看了看转身离开的夏医生,又看了看夏老师手里的病历,有点茫然。
夏云苓暗暗剜了一眼亲哥的背影,一低头一抹眼,硬着头皮往下编:“……其实,我是陪我丈夫来看病的,这是我丈夫的病历,唉,他的病……难啊,得大夫们会诊……”
阮瑭不好过问人家丈夫的病情,便安慰道:“您别太担心了,听说杏林堂是百年老字号,大夫们医术很好的,您丈夫的病一定能治好。”
“谢谢瑭瑭,你人真好,”夏云苓趁机握住了儿媳妇的小手,顿时乐不可支,瞎话一套套的满嘴跑,“可我老公他、他是病在那方面……他不行!”
阮瑭:“……”
夏云苓为了博取儿媳妇的同情,面不改色地诋毁自己老公:“我看你戴着戒指,应该也结婚了吧,那你肯定也懂,他们男人那个病,我们女人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