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听到好笑的笑话,鹿冰酝眼睛弯了弯,如同一汪含水的月牙。
楼星环喉结动了动,沉声道:“我能亲你吗?”
他从来忍受不住来自鹿冰酝的诱惑,特别是鹿冰酝笑的时候。
楼星环一手搂住他的腰,低头亲了过去。
“会有人……”鹿冰酝的话被堵住了。
楼星环抱着他,将他抵在镂花的厢房门上,他吻的很深很强势,撬开鹿冰酝的齿关,唇舌交缠间,热气氤氲,呼吸凌乱。
鹿冰酝闭着眼,忽而听到转弯处有脚步声传来,拍了拍楼星环的肩。
楼星环哪里舍得放开,瞥见旁边的厢房是开着的,直接将鹿冰酝抱了起来。
鹿冰酝身体腾空,惊了一下,狠狠咬了下对方的嘴唇,为防止摔下,双腿情不自禁就圈紧楼星环的腰,一手推着他的肩。
楼星环更激动了,缠着他不让他离开,轻轻松松抱着他进了厢房,一只脚踢了下门将门关闭。
“奇怪,我方才好像看见少爷的身影……”
门外响起下人的嘟囔声。
“你看错了吧,走吧。”
声音远去。
“坐下,”豫王横眉竖眼道,“这是你家还是鹿家?”
顾云思赶紧出来,揽着好友的肩膀,一边暗暗施力压着他坐下,面上一边谈笑风生:“豫伯伯别怪他,他吃醉酒了。”
豫王笑道:“见笑了。”
楼玥桥皱着眉,拿开顾云思的手臂,道:“我怕出了什么事。”
顾云思也担心鹿冰酝,又拦不住楼玥桥,在豫王发怒之前,连忙说:“我把东西忘在马车上了,你陪我出去拿吧。”
豫王这才挥挥手:“去吧。”
两人离开了热闹的大厅,直接往祠堂的方向去,然而那里的侍卫告诉他们鹿冰酝已经离开了,连鹿青酩也走了。
楼玥桥:“那他会去哪?”
鹿冰酝这么喜欢他的弟弟,不可能中途离开弟弟的满月宴。
顾云思拉住他:“你先别急。”他转过头问侍卫:“那楼星……凉王是不是跟阿云一起走的?”
侍卫回答说:“是的。”
楼玥桥:“……”
他就说楼星环怎么也没出现在宴席上。
顾云思挥退侍卫,忿忿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里不一!”
楼玥桥揉揉鼻梁:“回去吧。”
顾云思和他边走边道:“你也别太难过。阿云心里肯定还是有你的。”
楼玥桥声音很平静,仿佛藏着深沉的无奈:“我要的不止是这个。”
“玥桥啊,”顾云思迟疑着道,“这事没法说个清楚……”
楼玥桥:“我知道。”顿了顿,他又低声道:“我不会勉强他的。只要他一直高兴就好。”
顾云思试图打破这个气氛,笑道:“你也别太压抑。说不定第二天阿云就不喜欢楼星环了呢,你也知道,他从小喜欢的东西那么多。”
楼玥桥扯了扯嘴角:“是吗。”
可是以鹿冰酝的性子,很难说。
刚转个弯,走到一间厢房前,顾云思好像看到厢房的房门开了一条缝隙,然后又前后摇晃了一下。
里面忽然传来一点动静,似乎是有什么撞到了瓷器打碎的声音。
“谁?”楼玥桥警惕道。
开了的房门缝隙毫无动静。
楼玥桥往前一步就要推开,忽然被顾云思拉住,回头看他:“怎么了?”
“咳,”顾云思的脸色忽白忽红,“可能是某个不懂事的丫鬟侍卫……”
他没说下去,引人遐想。
楼玥桥皱眉:“大喜之日,眼线不少,奴才怎么能犯戒,传出去别人怎么看顺宁侯府……”
一门之隔。
楼星环压着鹿冰酝,轻笑着补充了顾云思未说完的话:“云哥,我们不懂事。在大喜之日,光天化日,苟且偷/情。”
鹿冰酝推了下他,楼星环胸膛坚实如铁,纹丝不动。他骂道:“闭嘴吧。”
然而他唇色殷红,眼睛里水光一片,整个人犹如沾了露水的桃花,柔软勾人,骂出来的话也格外令人心折。
楼星环抱紧了他。
人前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人后却能亲他抱他,这个梦楼星环做了好多年。
门外。
顾云思拉着楼玥桥:“走吧,别让他们太难堪。”说这,他声音隐隐咬牙切齿:“以后再慢慢教训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
楼玥桥信了他的话,跟着他走了。
那边,梅姨娘咬咬牙:“我听别人说星环他喜欢上一个男人了,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鹿夫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梅姨娘无地自容。
“只要他坦荡荡,喜欢男人又有什么关系呢?”鹿夫人说,“阿云以前也和一个男人结过亲呀。”
“不,不是那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