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见了女人,王宁宁又是一通撒娇,孟亢才带她出行。
但什么贪污军饷的账本,孟亢真是完全不知道!也不明白外头为何会说他将账本交给冯倩儿保管!
孟亢初时听闻这个消息,吓得语无lun次,还是许端妃气急之下打了他一巴掌,孟亢满脸涕泪横淌,死命否认账本的事,许端妃自知儿子还没蠢到将那么重要的证据交给旁人,心下不安,想来这是有人借机要往儿子身上泼脏水。
她头疼欲裂,想着该如何为儿子开脱,结果心腹又得了消息,说是儿子那个外室王宁宁,在牢中刑问之下,供称确是二皇子一脚踢在冯倩儿心口。
许端妃差点晕了过去,这不是证明儿子确实亲手杀了冯倩儿吗?
侍卫为了保护孟亢而杀死冯倩儿,与孟亢亲手杀死冯倩儿,差别可大了,至少,安达侯府肯定心有难平。
儿子已经惊慌得快闭过气去,许端妃恨铁不成钢,只得让儿子先回皇子府,自己在宫中周旋,听到安达侯进宫,敦淳帝在坤宁宫接见,她连忙赶过去,却被毫不留情地拒绝。
许端妃一颗心不住往下沉,她努力维持理智,让心腹赶紧送信给父亲许阁老,然后自己牙一咬,干脆跪在了乾清宫门口等着敦淳帝!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同以往浓艳的妆容与鲜红的唇色, 许端妃素着一张脸,钗饰尽去, 她虽容貌比不上江皇后或其他美丽的宫妃, 但此刻煞白着一张脸, 倒是有股我见犹怜的姿态。
敦淳帝从坤宁宫走到乾清宫,看见许端妃直挺挺跪在宫殿前,他走到许端妃身旁,许端妃用冀望的眼神抬头看向帝王,敦淳帝面无表情,淡淡问:“你来跪着做什么?又不是你杀了人。”
许端妃脸色倏地铁青, 她颤声道:“皇上, 求您体谅臣妾一番爱子之心,其实亢儿的身子自从灾区回来,一直没养好, 只是想为您分担庶务,才强撑着入朝听政,今日到京郊散心透气,那安达侯家的姑娘忽然冲上来, 亢儿以为她想行刺, 才意外酿下大祸, 他受的惊吓不轻, 起了高热,臣妾也知道亢儿该到安达侯府负荆请罪,但臣妾为母自私, 赶了亢儿回去歇息,臣妾愿代替亢儿,亲自向安达侯谢罪!”
敦淳帝背手吐了口气,冷冷道:“亢儿出宫前朕就让人拦下了,此刻在正殿里,朕让他跪着等朕,既然你说亢儿起了高热,朕这就进去看看。”
许端妃惊愕,一张脸顿时红白交错,想拿话再帮儿子求情,敦淳帝已转身朝殿内的方向走去。
许端妃忙膝行前进几步,嘶喊道:“皇上!亢儿一时胡涂,但臣妾可以担保,那账本保管在冯姑娘手里一事,完全子虚乌有!皇上您想想,谁会蠢到把这么重要的证据放在旁人手上?有人存心要陷害亢儿啊!”
敦淳帝闻言,回过头来,厉声道:“你以为朕不知道?可亢儿窝藏藤州同知王友成是事实!若王友成没贪污军饷,何必躲在亢儿的别院?身为皇子,包庇犯了大罪的官员,还将人家女儿纳为外室,就不蠢了吗?账本或许是别人栽赃,但王友成贪污是真!你以为把账本的事推到别人身上,亢儿就没错了?”
许端妃见敦淳帝大发雷霆,哑口无言,瑟瑟发抖。
敦淳帝深吸一口气,双眉紧锁,望着远方低声喃喃:“罢了,子不教父之过,是朕没想到,孩子都已长大到能干出这些危害社稷的大事,是朕的错。”
许端妃听到敦淳帝这番自言自语,如遭雷击,全身僵硬不得动弹。
危害社稷,这是多么严重的罪名!
许端妃哭着爬到敦淳帝脚边,慌张地说:“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宠坏了亢儿!皇上,求您再给亢儿一次机会,他会改的!臣妾会盯着他不让他犯错的!”
敦淳帝却置若罔闻,回头走进正殿之内,许端妃一颗心直落谷底,全身冰凉,她也想爬起身跟进去,却腿脚疲软,委倒在地。
殿内,敦淳帝审问完语无lun次的孟亢,太监总管王寿又奉上王友成夫妇的供词。
原来孟亢丢下王宁宁自己逃走,王宁宁被衙差绑缚送官,许多人都看到了,有那多管闲事的便赶紧去孟亢的别院通知了管事,王友成夫妇听闻这个消息,差点没双双晕倒过去。
王友成第一个直觉便是想逃,他急慌慌地收拾剩余的钱银,拉着妻子与么儿便想跑,可王钱氏只有王宁宁一个独生女,她可从未把那庶子当成自己的孩子,眼见王宁宁生死不明,王钱氏哭得天崩地裂,赖在地上不肯走,逼迫王友成去寻女儿。
王友成快气疯了,难得暴起打了妻子几巴掌,也就这耽搁的时间,别院管事赶过来,不准他们走,听说王宁宁都送官了,谁知道今日出的事跟王家有没有关系?
王钱氏一时没顾得去计较丈夫的暴行,怂恿他道:“你慌什么?咱们借住二皇子的别院,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你如今还是藤州同知呢,女儿被抓进牢里,你去问两句,难道也敢把你这个官抓进去不成?”
王友成也缓了过来,他本是因为贪污军饷一事天天心虚,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