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特事局一个人情,看那个包包头不爽,施主你认为是哪个,便是哪个。”
“如果我觉得这几个都不是正确答案呢?”
空想的问题几乎刚出口,唐雪凝几乎就毫不犹豫的回答。
“空想给唐施主一个忠告……”
空想稍稍低下了头,用一个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悄悄说道。
“做人,别那么老实,会被欺负的。
那么,望诸位好自为之,力争下一次再遇到空想时别那么惨?”
说完,空想一转身就准备要离去。
“看大师的样子,也不会不明唇亡齿寒的道理,整个人类都灭亡了难道大师以为自己就能独善其身?
想来大师也不会信奉什么让世界感受痛苦,腐朽的世界需要革新的中二思想。”
看到空想要走,唐雪凝突然大声朝着那背影问道。
“那么敢问大师何故如此无事生非呢?想来以大师的能力,投靠任何一个国家都会被当成国宝吧?
如果想要实现自我价值,大师现在只要肯出价,想来华朝也只能捏着鼻子先认下,万分不甘的挤出一个笑容欢迎你吧?”
“正因为明白唇亡齿寒,空想才不得不四处寻找机缘啊……”
而这个问题显然问在了点子上,当空想因这个问题而回头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整个人看起来严肃了许多。
“空想所寻之物,可是一开始就告诉过唐施主你的。”
“新的出路?”
唐雪凝说着记忆中空想的那个答案,几乎是冷哼了一声:
“但我觉得大师你是在缘木求鱼。”
她张开双臂大声反问道:
“一个人能走通的路,如何保证能让一群人走通?
一群人能走通的路,又如何保证能让大部分人走通?”
“走通一个人便是一个人,走通一个人,至少就可以在今后多出一个人。”
空想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他双掌在胸前合十,闭上眼睛后才回答道。
“就空想来看,哪怕只是多一个人走通也是好的。”
“哪怕这走通的一个人是建立在身后无数尸骨的代价上?”
唐雪凝觉得空想这幅悲天悯人的姿态格外恶心。
“大部分人所选择的现代文明道路,在空想看来是无法走通的。
既然如此,那么不如让他们发挥点作用,让其他人走通又有何错?”
空想显然也思考过这个问题,答案几乎脱口而出。
说完,他又看向了唐雪凝:
“智人在进化的赛跑中逐渐淘汰尼安德特人时,可没有因为双方有着共同祖先就手下留情啊。”
“大师为何认为情况有那么糟糕?”
唐雪凝明智的没有在这种时刻与一个社会达尔文主义者进行一场毫无意义的辩论,她现在所需要的,是关于特异事件更多的情报
——比起特事局内部那数百万份报告更Jing简直观,更能表现特异事件本质的报告。
“到底是什么让大师丝毫没有与之对抗的勇气呢?”
“未得胜先虑败,空想从来都是个稳健主义投资人呢。”
空想微微摇了摇头。
“那么大师目前所见过最可怖的是什么呢?”
“空想不知道。”
空想在低头片刻后又一次摇了摇头。
“你自己不知道?”
这一次空想的答案却远远出乎了唐雪凝的预料。
——都不知道你难道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吗?——
“知道的越多未知就越多,未知越多,所恐惧的也就越多,当你都不知道你到底要对抗的是什么时,又哪来自信认为自己能获胜呢?”
空想显然也理解唐雪凝的疑惑,他缓缓解释道:
“就像现在,唐施主只因为以前见过空想,所以能猜到那’巨柱‘的真面目。
那如果唐施主从未见过空想,甚至都从未见过人呢?管中窥豹盲人摸象,他们又如何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知道了特征,便有了研究方向,有了研究方向总有一天能发觉真相。”
唐雪凝反驳道:
“管中窥豹,可以根据花纹推测出豹子所处的环境,根据毛发的粗细推测其生活的纬度;盲人摸象同样能从那粗糙的皮肤与皮肤褶皱中的chaoshi泥土,推测出这事一种生活在水边的生物。
这些难道不是线索吗?”
“那么敢问唐施主,一根浓郁之中滑过,带着蓝色冷光,上面毫无规则的长着无数眼睛个嘴巴,不知是触手还是尾巴的东西是什么?
漆黑的云层上垂下无数绳索,绳索上挂着施主过去遗失的各种零碎物品的,又是什么?
影子离开身体,如活人般衣食住行,甚至可口吐人言,这又是什么?”
空想抬起头,似乎陷入了某段回忆而有些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