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可妄言,道君于吾辈乃有传道之恩,身负颠倒天地之力,何需诓骗?”
仙帝的话中同样带着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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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政治斗争和Yin谋论果然不论是什么世界,都是人类的通性啊。——
唐雪凝在微微的感慨之后,似乎有着些许时间间隔的另一段记忆紧随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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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事情的发展从来不会以某人或某些人的意志发展而转移。
如今“飞升”已经几乎成为了仙人们的共识——既然这个世界的灵气要枯竭了,为什么不到灵气更充沛的地方去呢?
“尔听闻过西陵散人否?”
在一个偏殿内,仙帝一边用手指摩擦着一块温玉,一边向“我”问道。
“西陵散人?”
“我”疑惑的想了许久之后,终于在记忆的角落中找出了这么个人来。
“禀仙君,吾闻其乃西域修士,非吾等华朝一脉。”
“若道君亦西方而来,尔等又欲如何?”
不过“我”的回答却食的仙帝笑了笑。
“此……”
“我”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原本坚固的“道心”在这一刻都是一抖。
“本君曾遣修士一路向西,以寻道君之故里,仙道之源头。”
而仙帝也没有让“我”难堪的意思,下一刻他主动转移了话题。
“修士苦寻百载一无所获。
然却寻得无数奇闻逸事,西有得道者曰佛,极西有得道者曰梵,大地尽头有一巨岛存于苍茫海中,岛上修士获道于灵。
或曰佛,或曰梵,或曰灵,异也?
大道三千,法门殊途同归,天道也,然则何故殊途而同源,非异也?”
“仙君何不询之于道君?”
“我”疑惑的问道。
“西陵散人欲得道飞升,本君助其一臂之力,唯有一愿”
不过仙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又一次转移了话题:
“望其去而复返,告知仙界之所见所闻。”
“敢问仙帝,结果何如?”
“为何要问?”
说话时,仙帝双眼直勾勾的落在了手中的温玉之上。
他这一刻似乎已经不是在看那块玉,而是看着其它的什么东西。
“吾资质愚钝,未能悟得仙帝之深意。”
“我”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修行者,以简为美,以Jing为妙,以纯为至。
尔乃本君所识修行者中罕见之纯者,此乃大善,
道君如何尚不知晓,然有备而无患。”
仙帝长出了一口气之后与“我”对视,目光前所未有的犀利,仅仅是眼神便让“我”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只听他缓缓说道:
“本君予尔一职,本君将设地府,掌管神魂轮回之责,去神魂前世之苦,镇邪魔外道之毒。
且为仙道在本界留一传承道统。
尔只需仙道道统不断人道不亡便可,余等尔可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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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就是一切,一切为了存在?——
不过显然,当年灵气衰退到一定程度之时,这位仙帝的原意被阎王过度解读了。
——不,或许是为了让地府继续存续下去,于是他就“自便”了,又或者这才是那“自便”的本意也说不定。——
——而看现在的样子,地府最后的结果依然不太好便是了。——
疑问不但没有解决,更多的问题反而产生了。
——不过话说回来,难不成负责传承道统的就只有阎王这一个?他又要如何传承道统?——
——难不成自己还是搞错了,这里不是阎王的牧场,而是仙人们的庇护所?——
只有印象最深刻的记忆或“执念”,才能富集更多的特异粒子,存在的时间更长。
这也就意味着唐雪凝现在所看到的,都有对阎王来讲最“有意义”的记忆。
但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有意义”的概念完全不同,这依然不是她要找的那部分——比起千年之前的事情,她更像知道的,是仙人们对“灵气”本质的探索——知道他们是如何看待的这个世界,找到那把可以揭示特异粒子本质大门的钥匙!
抱着遗憾的心情,唐雪凝查看起了缺失得非常严重的最后一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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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无数的黑色“拱桥”用一种显得混乱而无序的方式向着天边延伸了出去。
这一道道拱桥是如此的巨大,云层在桥拱中穿行,哪怕是仙人都要飞行数刻才能从桥面的一侧来到另一侧。
虽然看起来那桥面异常的薄,哪怕靠近了看也看不出任何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