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拓松开了摁住她的手。
“嗯,我明天就要去迦楼山了,还有好多材料没有准备,得赶着回去弄……”白姜故意把自己要走这件事,以这种轻描淡写的方式提及。
“那你好好准备,需要帮助就告诉我。”贺兰拓低头,看着白姜的手掏出他的那东西来抚摸揉动。
他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白姜侧头望向他,手指抚弄他的gui头:“你已经知道我要走了……你……不会是你帮我申请到的机会吧?”
“不是,是你足够优秀。”
贺兰拓否认,但白姜心头已经被泼下冰水了,她突然想到,是不是贺兰拓想借机调走她,克服了跟她做爱的瘾,好跟她断了关系。
“是你调我走?”她直接看着他问了出来。
“不是。”
贺兰拓继续否认,神情没有波动,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撒谎呢。
白姜松开手站起身,去盥洗室刷牙,她刚才吃了几口菜,不刷牙贺兰拓肯定不肯让她吻。刷到一半,贺兰拓也进来,在她旁边放水刷牙。
白姜飞快把牙刷完,扔下牙杯,搂着正在刷牙的贺兰拓就吻。
他嘴里都是牙膏的味道,薄荷味,清爽干净,沁人心脾。
从盥洗室一路吻到卧室,衣服一件件往下掉。
贺兰拓也憋了很久,没脱衣服之前看不出来,脱光衣服之后,他就像一头饿极了的兽,胯下狠狠地顶她解馋,她哭叫求饶,他才缓了一些。
到了半个小时,贺兰拓很准时地问她:“到时间了,你要走么?”
瞧,他就是这样,一点也不知道要留人。
白姜不高兴地咬他的肩膀:“你想我走?”
“不想。”他却又说。
这种一推一拉的话术,让白姜受不了:“我走不了了。”
射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就舒缓许多了,可称得上是缠绵,白姜特别喜欢正面跟他对坐,抱着他强壮的肩背,感受彼此温暖的体温,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分开双腿扣在他的腰上,下面在时缓时急地顶撞。
鸳鸯交颈,耳鬓厮磨,她贴着他的耳畔咬他的耳朵:“你慢一点。”
慢一点,她只希望时间不要推进,她就跟他永远在这里。
89、分别炮(下),山间危机
“可你还要回去赶着弄材料。”贺兰拓不带感情地提醒,破坏旖旎的气氛。
白姜压住情绪:“……你知道你这样说话听起来像是在赶我走么?”
“你饿不饿?”贺兰拓不答反问。
白姜还在情绪上,不回答,贺兰拓就兀自起身,出了卧室。
她跟着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暗中看着赤身裸体的贺兰拓从冰箱里拿出一袋东西,拿去冲洗干净,装在篮子里拿进来。
白姜已经坐回了床上,就看着贺兰拓把篮子放在床边,里面是青色的提子,他坐回来,剥了提子的皮,送到白姜嘴里。
白姜张口,吞了进去,这提子是她从未吃到过的甜,rou厚,带着淡淡的清香,有点荔枝的味儿。
“好吃么。”
“嗯,这是什么提子?”
“香印青提。”贺兰拓又剥了一粒喂她。
后来白姜去网上搜了一下,这玩意儿的噱头叫提子界的爱马仕。
“所以你去福利院看望残疾儿童的时候,也会剥提子喂他们吃?”
“……”贺兰拓还真的回想了一下,“剥过一次橘子,还有葡萄柚。”
白姜泄气了:“……贺兰拓,你一辈子不会谈恋爱的是么?”
“我谈不了。”
“什么叫谈不了?”
贺兰拓找了个简单的说法:“家里人不会同意。”
现实的问题,他们终于说破了。
跟她这样的人谈不了,以后会找门当户对的对象。
贺兰拓抬眸望着她,偏偏这时候,他眼睛里泛着水润润的光,他的眼神让她觉得,他很可怜。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或许她在他眼里看到的感情,都是自己感情的倒影。
就是这样的眼神,让她在说出冰冷的现实之后,心却软了,搂着贺兰拓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膀,阖了阖眸子,轻叹:“我想要你,你知道吗?贺兰拓,你不是人。”
想把他关起来,就像笼中鸟,让他完完全全只属于她一个人。
“我不是人,那是什么?”贺兰拓轻声问她。
白姜唇角露出苦涩的微笑:“你是‘爱与美之神’。”
贺兰拓也轻笑了一声,但那笑容不显得虚荣,反而有种落寞:“别胡思乱想,你没法拥有我,连我自己也没法拥有我自己。”
“为什么?”白姜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你以后的职业规划,人生规划,你不能选择吗?”
贺兰拓想了两秒,慢慢地回答:“我可以无所事事,但是一旦我有野心,我就会做很多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