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今日怎么没来?” 往日江尧都是清早就来了,今天日头过了大半,人影都没见到。
白衫道:“属下不知,宫主可要请他过来。”
殷付之道:“罢了。”
又过了一会儿,听见婢女在外头喊:“宫主,江尧来请安了。”
江尧磨磨唧唧地进了屋里,也不抬头,大气不敢喘的样子,行礼道:“参见宫主。”
殷付之见他整个人奇怪得紧,便问:“你怎么了?”
“属下……无事。”江尧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抖了一抖。
殷付之说:“你抬起头。”
江尧慢吞吞地把头抬起来,刚和殷付之对视了一眼,又立刻把眼垂下去了。
殷付之问:“你的脸怎么了?”
江尧像是神游天外,回了一声:“啊?”
白衫看他呆的不行的样子,捂嘴笑了:“宫主问,你的脸怎么了?”
江尧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昨日打架不小心划的伤口,嘶了一声,说道:“啊,这个是昨日不小心刮的。不碍事、不碍事。”
殷付之却是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江尧吓得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半伸着脖子,殷付之冰凉凉的手指贴着他的下颌,目光在伤口上逡巡了一下。靠得这么近,江尧的眼睛无意识地眨动着,他感觉脖子以上甚至都不受自己控制了。等殷付之松开手,他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呼吸,江尧闭上眼睛,跟自己说明天一定不能再来了。
“白衫,去拿生肌膏给他。”殷付之吩咐道。
等了一会儿,白衫拿了一个玉盒来,打开来一股清淡的药香。白衫先给他涂了一点在伤口上,然后盖上放到他手里,说道:“每日涂两次。”
江尧点点头,“谢谢宫主。”
他捧着那冰凉玉盒子回去,脑内是挥之不去的昨夜的梦,还有今日殷付之冰凉的手指。江尧本来就心绪一团乱,这下子又有无法言说的心虚,走路都摔了一个跟头。
之后江尧每日埋头在练功室里打坐,再不敢凑到殷付之跟前去。
这厢大概是时日花够了,他还真有了点进益。江尧聚拢真气,将其归至丹田,缓缓睁开眼睛。他高兴地提起身边的浣风,来到剑场里,浣风许久不曾出鞘,刚一拔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
江尧吹了一口气,立起一个出剑的姿势。许久不练,手有些生了,他将剑诀反复练了几十遍,这才找到感觉。离三个月之期还剩一月时间,他必须得在这段时日内将功力提升一个层次。
这日江尧刚用完早膳,背着剑进了练功房。
他前脚刚进去,殷付之后脚就来了。
江尧看见他,结结巴巴喊道:“宫……宫主。”
殷付之踱步到一侧的休憩室内,坐了下来,江尧跟着为他斟茶。
他双手端着杯子奉到殷付之面前,殷付之单手接的杯子。手指接触的感觉似有若无,但仿佛在江尧心里丢了一块石头,溅起一圈圈的涟漪,久久无法消散。
江尧觉得这几日自己强压下来的镇定都成了笑话,一见到这人忽然又方寸大乱,像无头苍蝇一般,这人就是自己的大克星。
殷付之缓缓喝了半杯茶,将杯子置于桌上,转而问他:“这段时日怎样?”
“还……还可以,有了点领悟。”江尧回道,他的耳根有些发红。
殷付之从袖中取出自己的蛇鳞鞭。
江尧看见鞭子便抖了一下,“宫主……”
江尧后退了两步:“宫主您伤势初愈,不宜动武,还是不要……”
还不待他说完,殷付之刷得一下甩开鞭子,抽上他面门。江尧连忙拔剑挡住,鞭子击上剑身,“呛啷”一声。
两人出了休憩室,进到剑场里。
江尧抬剑划出一道剑风,使出浣阳剑诀第一式。
殷付之转手,鞭子抽向江尧下三路,江尧见他招招狠厉,只得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应对。鞭尾带的劲风火辣辣的,打在江尧身上,似痛非痛的。江尧总觉得今日这鞭子和往日不同,打得他神思不属。
大约过了十招,殷付之突然眸色微变,江尧觉得莫名。
他脑门上出了一圈的汗,心也砰砰跳个不停。殷付之的招数越来越诡异变化,看着就要抽上他,忽地又转了方向。
江尧的剑招有些不稳,殷付之一鞭挑飞了浣风,鞭尾殃及了他的腰带,江尧的裤子跟着滑了下来。
江尧大惊失色,紧紧捂着下身,他这才明白,殷付之眼里的戏谑是何意思,他硬了。江尧白了脸色,这该如何是好?殷付之不会当场剁了他吧?
而殷付之的嘴角似乎是轻笑了一下,说道:“今日先到这里吧。”
一番打斗下来,身上没几处伤,但江尧的命几乎是要吓掉了。幸好殷付之不知他是为何,否则,他恐怕是活不过今日。
江尧在暗室里坐了整个傍晚,晚间回到院子,发现这里灯火通明,还有女子的声音。他进去一看,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