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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翻看了陆南渊的身体检查报告,一切指标都正常,在底端签了名后便招呼护士把人带进去。
感觉到手被攥得有些紧,封玺好笑地跟上,看着前面一脸镇定的男人,垫脚贴到他耳边吹了口气,“乖,主人在这儿陪你。”
陆南渊回头看他一眼,这才反应过来手上力气有点大,松开后半晌才憋出一句:“我好多年没有打过针了。”
“哦,那往后要一个月来一次,不后悔 ”陆南渊摇头,“你身体是最重要的。”
封玺噗嗤笑了:“怎么就扯到我身体情况了,我又没说换我去挨针。
你不想打就不打,不上床做爱也能让你爽到,或者你不要进我的生殖腔。”
“……”陆南渊沉默了许久,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缝,他似乎有些尴尬,耳尖都在冒红。
封玺把他表情的细微变化读得彻彻底底,伸手向下一摸,果然这人又被自己两句话给撩硬了。
他舌头舔过后槽牙,心道可惜,要不是护士这时招呼着人过去,他觉得这应该会是一个逗他家小狗的不错时机。
“是第一次打这个针吧,还有几个注意事项要和你说一下。”
护士拿棉球替陆南渊胳膊消了毒,明晃晃的针头亮在空中,稳健地朝着血管的地方靠近。
但面前这个Alpha有着很明显的抵触,肌rou紧绷绷的,完全阻碍了针头的插入。
她奇怪地抬头看去一眼,“放松,它对人体没有伤害的,只不过三天内需要忌口,不要吃太多高蛋白的食物就行了,具体常见的清单离开时可以从门外架子上取一份带回家看。”
陆南渊礼貌道歉:“不好意思,条件反射,麻烦您等一会。”
话虽这么说,他眼里犹如被摸到逆鳞的敌意却没有消失,虎视眈眈地盯着针头,让护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人一时僵持不下,一个嘴里不断重复着放松,另一个不停地说缓一缓。
封玺在一旁看得快要憋不住笑。
也许别人听不出来,但陆南渊开口的语速明显比往常快一些,这是他心里有些慌张时的小习惯。
最终还是门被推开、医生诧异地冒着头问怎么还没结束时,他才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陆南渊的肩,又向下握住了他另一只搭在腿上的手。
果然触感冰冰凉,指节都有些僵硬。
明明就差抖起来了,还硬是偏要过来打这个针,也不知脑子里怎么想的。
封玺觉得没必要,他本来就是偏B的O,没有其他大部分Omega那么娇嫩一碰就碎,要真换他去打这个针倒也没什么。
陆南渊被他碰到的那一瞬睫毛颤了颤,随后又抬头死死地盯他,身体倒也慢慢放松下来,不像刚才那么僵硬了。
小护士看了封玺两眼,后者倒是不躲不藏地回视,表情演得有些无辜:“我刚被他标记,所以想贴着他,站在这里不会妨碍你工作吧 ”妨碍工作倒不至于,小护士随他去了。
毕竟来这里那么多哭着喊着眼泪哗啦啦往下流直往Alpha怀里扑的Omega她见多了,黏在一起扒都扒不开,最后不也完美达成任务了么。
到底还是封玺比镇定剂更有作用,一针总算顺利打完,除了开头有些困难,后续倒是顺畅,离开前他顺手在门边拿了份忌口清单,牵着他家刚挨了针的大朋友踏上回家的路。
别人是一过家门三回头,陆总这是走十米看三眼棉签,血早就止了,他却还硬是捂着大臂,衣服都没穿好,像是个初次打疫苗的小学生,生怕一松手结痂的针点就重新裂开。
这幅状态一直维持到上了车,封玺坐在副驾驶上,饶有兴致地看他掏钥匙,嘴上调笑着道:“还能开车吗 不行的话我们找个代驾吧,别让那么大的伤口再出血了,主人可是会心疼的。”
一语敲醒梦中人,陆南渊回过神,后知后觉到刚才的确有些丢人,将棉签默默丢到了塑料袋里。
封玺弯着眼角,系安全带前凑上去替他把领口理了理,“我还没问过你为什么怕打针呢,小时候挨人吓着了 还是有其他什么事发生过 ”“唔……也没什么。”
陆南渊发动引擎,将车倒出去驶上马路,“只是小时候母亲为了赚钱很忙,学校里第一次组织打针时其他同学的家长都来了,那时候不怎么懂事,多少心里有些委屈吧,直接偷偷跑了,最后被老师抓了回去打完了针,从那往后一听到打针就头晕。”
“当时你哭了 ”“嗯。”
陆南渊点了下头。
当时一群豆芽菜离分化还很早,没什么Alpha顶天立地男子汉大丈夫的说法,哭也就哭了。
那些有家长陪着的小孩哭得比他还惨,也就是仗着有人疼罢了。
“没事,我这不是来给你做家长了么。”
封玺笑意连连,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以后狗狗打针的时候,主人都会陪着你。”
从小狗变成狗狗,揶揄被大量温情的宠意替换掉,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