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我再和你细说”
“？？？”
“……算吧”宋珩虽很少主动提起他和程曦的往事，但也没想过刻意掩饰或者隐瞒什么，只是觉得很多东西已经过去了，重新翻开再起波澜也是没有必要。
“元旦”见她实在没什么思路，宋珩给了她一个关键词。
“上次？”
也许是情绪所扰，余清音只啃了个面包便觉得撑得慌，总觉得胃像不运作一样，教室实在太闷了，她在操场上溜达着想溜溜食，刚走了没半圈呢，宋珩打开电话。
两人信步瞎聊，听见晚自习的预备铃响起，才加快步伐。
宋珩疑惑着看着她：“干嘛？你想把我卖到哪个山沟沟去？”
还有不到三周就期末考试了，班里的学习气氛明显高涨起来，大概是被理综折磨的实在太狠，余清音扣持了半个小时的一道物理大题，但在对完答案之后距离嚎啕大哭只差一步，心里一遍一遍的咒骂着“它不是人”……
“……以前是挺喜欢的，但是怎么说呢……”
“怎么了？”
“你在哪呢？”那边宋珩问。
余清音喃喃感叹里透着酸意：“你们之间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天色渐暗，起风了，凛冽的小风吹乱了两人的头发，教学楼底下，余清音扯了扯宋珩的袖子，有点撒娇的语气：“不想去上晚自习”
余清音眼前一亮，除了学习她做什么都有精神，“什么？”
“嗯？”
这天气，冷虽然冷但胜在无风，金乌西沉，云霞鲜艳，倒也一番别致的景色。
两个人则慢悠悠的往教学楼方向走，宋珩也简单的解释了下，他爸点明要见程曦的原因。
父辈情谊，年少相识，初恋之意，这样的两人当真是羡煞众人啊！
“你……你想什么呢。
“还没想好，北京吧。”
“再喜欢也没对她动过……什么念头！”
宋珩好笑的看着她：“说的我好像是个渣男”
“嗯”宋珩如蒙大赦。
余清音绕过喷泉，远远看见了并肩而行的两人，倒真是巧啊，她放缓了脚步，等着两人的走近。
“去吧”
“我爸在校门口呢，我可能一会儿得出去一趟”他解释道，“和程曦……”
他和程曦两人的父亲是多年好友，也是同一家公司的合伙人，程曦父母都在A市并没有回来，除了学校寄宿，周末的时候她都寄住在曾经的邻居家里。宋珩爸爸这次回来处理点事情，明天就走回去了，临走之前来看看他的儿子，自然也不能忘记老友的千金，所以才会让两人一起出来，本来是打算带他们出去吃个饭的，宋珩说他吃过了，便才作罢！
“什么？”
提起自己的父亲，宋珩并没有过多的情感流露，甚至有点疏离，余清音记起曾听到过舍友八卦，宋珩父母因为工作原因常年分居，如此导致父子关系寡淡也是有可能的。
“在操场，怎么了？”
他挑眉笑，程曦也不禁莞尔，她也识趣，说要先回去，宋珩也没推辞，只把其中一包零食递过去，三人道别。
“你说什么！”宋珩眯了眯眼睛反问。
“你……大学想报哪里？”
高耸的教学楼映入眼帘，余清音问：“高考之后的事你想过没有？”
“你以前很喜欢她吧！”
了就容易触发她的晕车神经，简直就像是拿个仙人球在脑子摩擦旋转，要不了你命，但要你头疼难忍。
姐姐，我冤枉啊。
“……你俩一个爸吗？”余清音问，“你爸来，为什么她也要去……”
宋珩手里拎着两大包装的满满当当的零食，一副神色闲闲的姿态，程曦嘴里含着个棒棒糖，眉眼弯弯，虽然天气很冷，但她只穿了个短款的羽绒服，外面也没有罩校服。
“是女神喽，连动个念头都是亵渎”余清音故意杠他。
可宋珩想到了什么，瞬时又撇撇嘴，“算了吧，你上次可把我害惨了……”
“见了面马上就回，我先给你报备一声，免得你到时候又……”
待宋珩走近身侧，两人目光接触，她声音轻轻：“宋珩，你跟不跟我走啊？”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啊！
挂断电话余清音又溜达了一圈，见还有十几分钟就上课了便打算回教室，刚转过弯，想到了什么又改变注意，反正操场的另一个出口离学校南大门也近……
余清音眸子暗了暗，就算是以前她也有点在意啊。
宋珩收回上台阶的脚，一丝疑惑闪过，他来了兴趣：“……有个有趣的事想不想做？”
看见余清音，她伸出手递给她一支棒棒糖，余清音接过客气的道谢，眼睛却撇到她露出来的一小节白皙手腕，和里面若隐若现的银色！
“嗯”余清音扣着耳机线，不咸不淡的语气，“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