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锋送别 回归周家
柳锋余情未了研磨片刻后,才放开双手的禁锢,抽出下身坐起。
天擎一手支地起身,昏色暗光中,瞧见对方仍斜立着的roujing,撇开视线。怎么如此血气方刚!
柳锋闭目养神,刚强行运功,气血翻涌,几近失去心智,幸好性事相通,渡过一劫。他听见另一人穿衣后,在庙里前后走动,又听瓦盆拾掇声,隔了阵又听干草摩擦声,打火石声。
柳锋睁眼,见天擎蹲在堆砌的灶旁,一手挡风,对着冒烟的小撮干草吹气,等起了火焰后放置在堆灶里,生火后,将清洗过的旧陶罐摆好,开始烧水。
细细用热水温过的布巾擦拭完柳锋裸露的身体,包括终于软下来的阳jing,补上药,又重新烧了罐水,倒入碗中,就着干饼喂他吃完。
柳锋累得半睁着眼看他,深色的眼底映着火光。
刚还生龙活虎,现在话都不讲,果然是累惨了。“冷不冷?”天擎问他。
柳锋盯他不说话,天擎从死人身上扒衣裳,把厚的两件一前一后披在柳锋身上。又拿干草枯枝辅在地上,将人安置好。火光炎跃,天擎吃饱收拾后也靠着躺下来,把多的外衣展开,盖在两人身上,背着对方的体温,很快入睡。
接下来几日。
天擎怕柳锋挺不过高烧炎症,事事照顾颇细。柳锋行走江湖,为人冷酷,也懂回报,知其失了忆,打算替人找去处。
“我身上没个辨识的东西,怎么找?”
“自有法子。跟着就是了。”
两人辗转到了原城,大城邑车水马龙人多,天擎左右瞧着,转而被带入巷子,七弯八拐,进到一家普通门院宅子。
水井旁,一个三十余岁的妇人正在搓衣洗裳,身边摆着三四大盆浸shi的衣服,颜色艳丽。妇人风韵犹存,描线的眼睛落在来人身上。正要询问时,走出个纱衣女子,婀娜身姿,不甚正经,似才发现院里站着两俊俏小伙,挽起额边青丝,欠身问道:“两位是有什么事?”
柳锋面对迤逦美景,仍是冷着脸色:“杜少?在不在?”
纱衣女子玉手掩面微笑,将人迎了进去,廊梯走了好一番,才停驻在一雕窗雅阁前。天擎侧首往廊外看,尽是红帘栏檐,原来是处勾栏院,只大白天时间,无人走动。
女子禀报后招呼俩人进去。
香室薄纱,绢丽堂皇,一散发青年伏于案上朝他们举杯示意:“原是杨兄弟,失礼失礼,随意坐。刚从辽城回来?”
柳锋点头,自己倒了杯茶水。
杜少?又说:“听说驻守辽城的某位上将,被削了脑袋,闹得人心惶惶。有人议论是匈奴潜入了,呵,好笑,若真是匈奴进犯,早是杀人放抢掠,怎可能就单单杀这一人。”一双狐狸眼般狡黠的眼神有意地往柳锋脸上瞄。
柳锋喝茶不语。
“这人也是死有余辜,想当年使jian计谋害了大将军,使我泱泱大国痛失名将,多城被占,哼,也难怪会有今天下场。”
柳锋没接话,只道:“我来买个消息。”
杜少?:“江湖庙堂,我千机阁总能搜得一丝半点内容,你说。”
“查个叫周天擎的人,十五未及,该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
“家里做什么的?”
柳锋摇头。
杜少?觉得困难,只个少年,无更多背景信息,那真是大海涝针。正思忖间,一旁伺候点茶的纱衣女子欢笑出声,悦耳阵阵。
“思思笑什么呢?”
“杜少见谅。只这消息问得确实搞笑。”
“怎说?”
“那周天擎,不就是在坐的这位小公子嘛。”叫思思的女子纤眉上挑,纤纤细指朝天擎的方向一点。
天擎面上不惊,笑意好言:“姑娘认识我?”杜少?一愣,细看此人,见其面庞年少英气,谈笑间春意荡然,令人好感倍增。原以为这人身无功力,不甚在意,想来不应与柳锋有所交集。
“当然认识,月前周公子春宵渡,千金掷,连驭三女,令我姐妹好是念念不忙。”三人表情各异,天擎笑容一僵,冷酷柳锋嘴角一抿,原散漫兴致不高的杜少?倒来了兴趣,意思侍女继续。
“周公子叫了数女,我虽不在其中,也听姐妹们说起。周公子闲聊时,讲起故居南方江城,家里业大,经营的大米还供御膳房,自己喜好出游,倒腾玩物。听闻关外奇珍异宝,想去搞些货来。”
周天擎笑笑:“劳烦姑娘还记得。”
“那是。您之前还大闹一通,一定要我家头牌接客。后来大姐出面好不容易劝住的,自然印象深刻。”
杜少?摆手,听来这周公子确实是个有钱爱折腾的主:“能上贡朝米,姓周,应该确是江城的周家,南方大米商。据说家主周天渊风流倜傥,乃是江城名人。”又对柳锋问道“人都在你身边,你咋还跟我打探了?”
天擎接过话头:“我欠了锋哥好大笔钱,锋哥不信我能还,以为我骗他,刚巧到了贵地,便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