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都磨破了,摔倒无数次后身上满是土和血,依旧牢牢追着涂山娇。
涂山娇皱了皱眉头,似乎是不忍心,又似乎是不耐烦,伸手抱起小男孩,然后九条尾巴一甩,掀起一阵狂风。
在小男孩伸手揉眼睛的一瞬间,涂山娇就抱着小男孩重新回到了村落的边缘。
小男孩走了半天,磨破草鞋、摔得浑身是伤的长长的山路,其实涂山娇在眨眼间就可以飞跃。
小男孩看到涂山娇将自己重新带回了村子,满脸惊愕,“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涂山娇觉得小男孩太过麻烦,将小男孩扔在村子外就走,“不要你了。”
小男孩站在涂山娇身后,想追又不敢追。
涂山娇走了两步后,惊愕回头――她今天刚隐藏起来的最后一条尾巴,突然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与此同时,涂山娇身上的神力也荡然无存。
涂山娇美丽的脸上充满了迷茫,为什么会这样?之前她讨到口彩后,哪怕将说她“像人”的人类杀掉,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为什么现在她只是将这个小男孩送回村子,她讨到的口彩就失效了?
涂山娇隐约猜测到,大概因为小男孩对她说的并不是“像人”,而是叫她“妈妈”。
小男孩的“妈妈”中包含了“像人”的含义,毕竟人类的妈妈只能是人类,但又不仅如此简单,简单的两个字仿佛在她和小男孩身上缔结了一道无形的联系。因此在她将小男孩送回村子,对他说“不要你了”,并且将他扔下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切断,她就又露出了一条尾巴、失去了一些力量。
涂山娇觉得小男孩太过麻烦,她可不愿意帮忙养育一个人类的幼崽,于是她果断地离开了,去寻找成年人讨要口彩。
涂山娇讨到最后一个口彩之后,露出来的第九条尾巴又可以隐藏回去了,力量也上涨了一截,但是她清晰地感受到,这一次上涨的力量和在小男孩叫她妈妈之后上涨的力量,完全无法相比。
这一次上涨的力量,和前八次上涨的力量没有任何不同。
而小男孩叫她妈妈后她得到的力量,比前八次力量之和还要大。
涂山娇嫌小男孩麻烦――但是如果小男孩可以为她带来巨大的力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涂山娇毫不犹豫地回到了小男孩所在的村子,再一次将小男孩抱出来,小男孩一点也不记仇,在涂山娇对他说自己愿意当他妈妈之后,立刻激动地大声叫,“妈妈!”
涂山娇幸福的眯起眼睛,这是一个带着兽性的表情,然而在方玉瓷如此美丽的脸庞上,有一种别样的迷人。
涂山娇感到自己的神力又重新回到了身体,尽管她此时依旧不知道这就是神力。
涂山娇发现自己只有和小男孩在一起时,才能拥有这样的神力,果断地决定再也不要和小男孩分开。
她唯一的烦恼就是,人类的寿命最长不过几十年,如果小男孩在几十年后死去,那么她的神力还会消失吗?
涂山氏一族对力量本能的渴望,让涂山娇不想失去这份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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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娇》拍摄过程中,扮演小男孩的小演员今年五岁,名字叫秦芮芮,正在上幼儿园中班,不过小男孩能够上幼儿园的时间很少,因为他已经是一位拍过好几部电视剧和电影作品的小童星了。
如果只论拍摄的作品数量的话,小男孩拍摄的作品数量是方玉瓷的好几倍。
不过即使是有经验的小童星,毕竟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拍摄电影时自然不能指望一个五岁小孩的配合度像成年人演员那样。
小孩子更容易累、更容易闹情绪,对于剧情的理解也无法像成年人演员那么通透,很多时候导演自认为自己说的够明白了,但是秦芮芮依旧不明白。导演也不知道还能怎么说得更明白了。
这个时候就需要方玉瓷出马了。
导演徐泾东和剧组中其他人都发现,方玉瓷对待小孩子特别有一套。
拍戏需要正确的情绪,或者通俗一点说,那就是拍戏需要入戏。小演员入戏自然比成年人演员更难,正在拍一场需要小演员演出高兴的戏份时,小演员可能累了、困了、烦了……一遍又一遍失败,演不出导演想要的效果。
每当这个时候,方玉瓷出马,都可以将小演员的情绪调节成拍戏需要的情绪,让导演顺顺利利地拍摄完。
以及导演对小演员讲戏,小演员没办法透彻理解,方玉瓷也总有办法更将问题一个个细细拆分,拆分到让小演员能够明白的程度。
至于一些生活阅历简单的小演员无法理解的情绪,方玉瓷也很擅长用类比的方法,让小演员体会到相似的情绪。
“比如说,你妈妈对你说,只要你好好吃完一顿饭后就给你吃冰淇淋,但是当你好好吃完一顿饭之后,你妈妈却反悔了,不肯给你吃冰淇淋……”
“比如说,游乐园下午6点就要关门,你开心地在游乐园里玩了一天,然后发现现在已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