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秋曦笙去接小孩回家的时候没有接着,得知了千机云跟云瑞走了的消息,苦涩的在那个酒吧买醉,喝了一夜的酒。他没能成功回去。
秋曦笙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被铐在刑椅上。他挣扎了一下,被电的遍体鳞伤。他哆哆嗦嗦的想避开椅子上的电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个俊美的面孔。带着有些陌生,几分畸形的微笑。好像三十多岁出头的年纪。
“仰慕您的美貌已久了。不知道十七岁的少年尝起来是什么感觉。” 槿木三兴奋地笑起来,眼角的泪痣有些漂亮的闪着光芒。
秋曦笙抬眼瞧着他,“ 你是?”
“槿木三。看见你熟悉的面孔的时候我还有些惊讶,心想怎么会有这般相似的人。”
秋曦笙想起了千机云说过的槿家七人,当初互相厮杀,最后只剩下三和七二人。他沉默着,倒也不再回应槿木三的话。
槿木三笑了,将电椅的装置拆除。秋曦笙腿上手上都带着厚厚的铁链,自然也逃不开。他站在原地,无力的闭上眼睛。有些放弃自己的甚至主动扯掉自己的上衣的扣子。
槿木三笑嘻嘻的伸手摸上了他的胸膛。“我们将这里印上鞭痕如何?”
秋曦笙别过头,有些厌恶。“随你。”
槿木三将秋曦笙的衣服一点点脱光,甚至连底裤也毫不留情的被撕成了两半。秋曦笙瞧着地上的衣物,皱起了眉。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玩。”
他古怪的笑了笑,将秋曦笙拖着出了房间。秋曦笙瞧着这栋高达三层的别墅,和其间墙壁上挂着的皮带皮鞭,以及各种艺术品,只想呕吐。槿木三拖着秋曦笙到了一处玻璃窗装饰的艺术品。那件瓷器碎成了碎片,Jing美的图纹显示着它曾经是一件多么昂贵的艺术品。艺术品的下方贴着一个标签,一串日期和一个数字。
“唔…这还是我当初的一个小奴隶失手摔碎的。我吩咐他顶在头上,兴许是屁股上挨的板子多了些,他没有顶住,就摔碎了。” 槿木三有些可惜,歪着头瞧着秋曦笙,和他因为害怕而露出的胆怯表情。“别这么害怕嘛,我没有卸掉他的手或者脚,我不是那么残忍的人啦。”
秋曦笙更恶心了几分,他有点想要呕吐。哆嗦着手瞧着槿木三,害怕的身子不自觉的打着颤。也许自己会以恐怖的死法死掉也说不定。
“我做了个乘法,这个瓷器的价格乘以十是他要挨的数目。可惜他到现在还没有挨完。”
“他…死了?” 死了难道还会在鞭尸吗,秋曦笙心跳加速,害怕的瞧着那个瓷器。“怎么会,” 槿木三又笑了。“ 我发现你很喜欢把我当成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你就是。 秋曦笙有些害怕的将手往下伸,挡了挡自己的胯下。槿木三笑的更大声,他伸手摘下墙上的皮带,随手在秋曦笙身后狠狠的抽了几鞭,又将皮带扔回原处。
“他屁股本就挨得伤挺重,被打的破了皮,我罚他顶着就是为了瞧摔掉瓷器他的表情的。后来也没罚多少下。日期后面就是数目,你看,不多吧。”
秋曦笙想伸手去挡身后的伤口,却因为铁链锁住了双手做不到。只是身后毒辣的疼开始蔓延。秋曦笙痛苦的深呼吸一口,弯下身瞧着数字。
两百三十四下。之前挨的伤就挺重的…后来……难道是像千机云一样腿被硬生生打断了?
秋曦笙在瞧着数字的同时没有观察到一旁瞧着他的槿木三病态的笑容。槿木三觉得自己从心脏烧到了大脑,每一根神经都在告诉他要去惩罚这个人,鞭打这个人,让秋曦笙身心都臣服于他。
“我对恋人和奴隶很温柔的,抽的都是巴掌。后来我还每天都温柔的给他上药安抚他。”
秋曦笙有点恶心,但他只是努力的转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千机云不会来救他的,他什么都不是,更何况还害得他挨了那么重的伤。自己只能忍,再找时机逃跑。可是,他觉得他跑不了多远了。
In the end, we are all alone. And no one is going to save you.
秋曦笙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父亲,没有办法替您报仇了,对不起。
同一时间,千机云在小心翼翼的在跑步机上走路。他的腿疼的有些铭心刻骨,他痛的闭上了眼睛。却又险些跌倒,手紧紧的抓在了把手上。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拿起手机按响了秋曦笙的联系方式。
无人应答。
千机云有些慌张的下了跑步机,摔坐在轮椅上,按了行动键之后迅速出了健身房。
给问君泽打了电话之后也没有得到什么答复。问君泽一向能够掌控住地下的大形势,除非是什么不知名的小人物带走的秋曦笙,亦或者,白道的人。
千机云皱了皱眉头,心揪着疼了整整十秒。他睁开眼,瞧着手机上那个已经被他拨出去五十二次的电话,和上面清清楚楚的“秋曦笙”三个字。
他一定出事了。我该怎么救他。我该怎么,找到他。曦笙…千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