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坚持施粥。等把庄上的粮食消耗光,那粥棚也就弄不下去了, 还是要快点下雨才行。
这天晚上,君玲睡到半夜, 做了一个梦, 梦见姜中棠被人追杀,摔下了悬崖。吓得君玲冷汗淋漓的醒来, 醒过来后,感觉自己嗓子干得冒烟,便起来喝点水。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便放下水杯竖起耳朵听。
听到一个声音说:“大哥, 这家人看着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你是不是打听错了?”
另一个声音说:“不会,听说这家人在青山镇,施粥一段时间了。既然他家能施粥,说明家里肯定有钱,不然怎么会施粥?而且,我打听过了,这家里只有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生活,正好方便我们下手。我们只要偷一两样,值钱的东西就好,不多拿。”
君玲听到这个话,知道自家进贼了,这到是这么多年来的头一遭,君玲还感觉挺新鲜的。于是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往那个声源走去,想把这两个笨贼抓住,进人家里偷东西,还这么多话。
君玲很快就在后院,找到那两个笨贼。原来这两个贼在旁边的厢房里,君玲透过门缝,看到里面两个人正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这间厢房里,其实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书架上就是一些君玲,从书店里淘来的一些游记、话本。整个厢房,也就博古架上那对花瓶稍微值钱一些,是君玲花了八百文从街边的摊子上淘回来的。君玲静静的站在门口,恶趣味的听里面的两个笨贼讲话。
“大哥,你都说这家人在施粥,那肯定是个好人了。要不,我们换一家吧?我怕遭报应。”
另一个声音又说:“我也不想偷这一家,但我们只有两个人,敢上那些jian商家里去偷吗?这家人都是我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到的,家里人少,还挺有钱,正好适合我们下手。你要想想你家里的女人、孩子,再这样下去就要饿死了。”
“大哥,我知道了。那万一我们偷了这家里的东西,这家人的夫人一气之下,不再施粥了,那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听到这里,君玲都忍不住为这个大哥愁,带了一这么能拖后腿的兄弟。不过,看样子这两个人本性还不算坏透了,来自己家偷东西也应该是第一次,而且是家里过不下去了才来偷的。
这旱灾,不知道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也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里面的两个贼还在继续说“你个蠢蛋,你女人孩子不想要了?爹也不想管了?管那么多,真不该带你出来。”
“大哥,我知道错了。”
两人在屋里找了一阵,也没找出比花瓶更值钱的东西来。
“大哥,找了这么久,也就这对花瓶值点钱,是不是值钱的东西不在这间房里?”
“你说得对,我们再去其它房间里找找。”
两人拿着花瓶,开门出来,看见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他们的君玲,浑身的气势吓得哆嗦了起来。
“大...大哥,我们..我们...怎么...”‘办’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另一个人拉着,扑通一声跪下了。
“夫人,饶了我们兄弟吧,夫人,我们兄弟二人也是实在走投无路了,才行此事。我上有一个老父亲,下有三个儿女还要养,实在是没办法了...”
“夫人,饶了我们吧夫人,这花瓶我们不要了,我家里也还有孩子要养,只要夫人不报官,我愿意做牛做马的来报答夫人。”
“城里那么多事可以做,为什么一定要偷?就算城里找不到活干,在村里也有许多人家需要请人干活。”
“夫人,我们都去找过,有些村子里的确在雇人浇地,但这样的村子毕竟是少数。像我们这种,是找不到活做的,只能进山去找些能充饥的食物。刚开始还能找到一些,后来来此处的流民越来越多,能找到的食物就越来越少,要不是城外有几家好心人在施粥,我们家的孩子,恐怕早就饿死了。”
君玲听到他的话,有几分心软,想要放了他们,但又怕他们是为了脱身而框自己。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为了脱身,才编出这样一个让人同情的身世?”
“夫人,只要你不报官,让我们兄弟做什么都没二话?”
“是啊,夫人,饶了我们吧,我们这也是第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可能是后院的动静实在太大,把住在前面的赵安平,赵安康、赵安扬,三兄弟也惊了起来。三兄弟拿着棍子,匆匆地跑过来。
君玲看着连衣服都没顾上穿的三个儿子跑过来,瞬间就收了浑身的气势,变成一个需要孩子们保护的柔弱母亲。
赵安康上下打量了一遍自家娘,见她没受伤,便松了一口气,柔声问道:“娘,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惊着?”完全记不得自家娘是能打野猪的强人。
君玲:“五郎,娘没事,正好你们兄弟来了,看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赵安扬接过话说道:“娘放心,我们兄弟会处理好的。”然后走到跪在地上的两兄弟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你们现在住在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