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爹/爷爷。”
然后又对赵三虎和赵四虎说道:“你们兄弟俩,一个去村里跟族人报丧,一个去你舅舅家报丧,等回来之后,再跟你们媳妇的娘家去报丧。”
吩咐完之后,又安排赵安华去镇上,买些素麻布回来做孝衣、孝布和布置灵堂。
这些安排好之后,又对赵珍珠说道:“等银珠到了,你们姐妹就给你娘换洗。”又看着君玲问道:“大虎媳妇,你娘的寿衣和棺材可有预备?”
“有的,大伯。”
村里一般上了五十,都会提前准备寿衣和棺材。还有就是,母亲去世后,梳洗换衣服收敛这些,都是由女儿来做。要是父亲去世,就是由儿子来做这些。
“那好,你找出来给珍珠。”
“是,大伯。”说完便转身进了房间,去拿给齐氏准备的寿衣,赵珍珠也跟着君玲去拿寿衣。
两人进房之后,赵珍珠便问道:“大嫂,你真的要带着侄儿们改嫁?”
“你听谁说我要改嫁了?现在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跟我纠缠这个事,合适吗?”
“你不想改嫁,那娘为何要你发誓?”
“我上那知道。行了,别说那么多了,先把娘的事办完再说。”
君玲现在真是烦她得恨,一直纠缠这事。幸亏自己跟姜中棠的事,除了林氏,没其他人知道。不然,以她的闹腾劲,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以后自己可要离她远些。
既然齐氏已经去了,人死如灯灭,君玲也就顾不上,心里对她的那点不满。把寿衣找出来给赵珍珠,自己也在房里换了一身素衣出去。
出去之后,赵大海又过来问道:“大虎媳妇,可有通知二郎、五郎、六郎回来奔丧?”
君玲忙得完全忘了这事,回道:“大伯,还没呢,要不我去吧,我的脚程快。”
“不用了,让大郎骑着驴去通知就行,家里现在也离不开你。”
“好的,大伯。”
大郎得到吩咐,便骑着驴去县城找赵安平、赵安康、赵安扬三兄弟回来奔丧。
君玲见有大郎去通知,自己就忙了起来。这办丧事,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素麻布还没有买回来,但来帮忙的这么多人的吃食,要准备起来了。
赵二虎兄弟都是干活好手,带着堂兄弟和侄儿们,还有同族的兄弟和要好的村里人,很快就在院子里把灵棚搭起来。
钱大夫在房里给赵二江针灸完,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把自己带来的药箱整理好。知道这家主家要办丧事,便自己出了房门寻主人家。
刚打开门,便被院里的君玲看见。其实君玲一直注意着房间的动静,这会儿见钱大夫出来,赶紧走过去问:“钱大夫,我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
院里其他人看见钱大夫出来,都过来问赵二江如何了。
钱大夫对君玲说道:“你让人进去守着吧,最多两个时辰便能醒过来,你们有什么话就趁早说,我也没把握他能坚持多久。”
“多谢钱大夫。”
“没事,这都是我该做的,没事我便回去了。”
“钱大夫,我送你出去。”君玲付过诊金之后,又找了赵大柱送钱大夫回镇上去。主要是钱大夫年纪大了,这流民又多,怕他在回去的路上出事,这才找了赵大柱送他。
送走钱大夫,赵珍珠便说道:“我进去守着爹吧!”
赵大海:“行,就珍珠进去守着。”
赵银珠一进门,看见院里灵棚都搭了起来。虽不知道是自家爹死了,还娘死了,但还是开始哭了起来。
赵大海见赵银珠到了,就安排她进屋去给齐氏梳洗。赵银珠进了房间之后,见到赵珍珠坐在床边,床上躺着赵二江。就走过去问道:“姐,爹怎么样了?”
“妹妹,你来了?我们先给娘梳洗。”
“好。”
姐妹俩便开始给齐氏梳洗换衣服,然后装殓。姐妹俩一边换一边哭,赵银珠又问赵珍珠这是怎么回事,这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来通知自己的人也只是说家里出大事了,没说具体的。
赵珍珠就把自己知道的给自己妹妹讲了一边。等这姐妹俩把齐氏梳洗好,又让人把齐氏收敛到棺材里。进房时,就发现房里的赵二江醒了过来。
赵二江醒过来,见房里没人,外面又吵吵嚷嚷的,心里想着肯定是自己出事,外面来人了。等赵珍珠和赵银珠两姐妹进来,就问道:“你们也来了?外面有那些人来了,怎么这么吵?还有你娘呢?”
这姐妹俩听自己爹在问娘,两人对视一眼,赵银珠便出去找自家哥嫂。赵珍珠走到床边问道:“爹,你感觉怎么样?可要喝点水?”
“给我到杯水来吧!正好我渴了。”
赵珍珠伺候着赵二江喝了一杯水后,赵二虎三兄弟,以及赵大海和赵三河、君玲杨氏、这些儿媳妇,同孙子辈全都进来了。
赵二江见进来这么多人,唯独不见齐氏,心里隐约不安,便问道:“二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