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璋却眼疾手快将他拽过来坐下,同受百官参拜。
“陛下,这于礼不合啊!”是那几个前朝老臣,痛心疾首地跪倒,规劝新帝。
“这天子之位,哪可坐下第二人呐!”
明璋似笑非笑看了看她们,缓缓开口:“这龙椅这么大,如何就坐不下”
“还是说,各位觉得朕的凤后,不配”
她声音中带了些威压,几人忙满头大汗俯下身子不敢再说。
罢了罢了,皇帝要如何,她们不敢管了,还是脑袋重要。
登基大典并帝后婚礼圆满结束,明璋突然有些无事可做。
做了皇帝无非就是批批折子,上上朝,且麻烦事好像伴着先皇驾崩一并离去,如今她治下并无祸事,十分太平,国库年年丰收,甚至需要扩建。
但一旦没了压力,另一件事就开始叫她头疼了。
沧浪仙那里说阿缨现在身子十分康健,随时可受孕,可他迟迟没动静,怕不是自己不能生吧?
明璋被自己吓得魂不附体,忙匆匆去唤沧浪仙来替她看看。
谁知湘兰去到半路又折回来了。
“怎么回来了?”明璋十分不解。
“回陛下,神医去凤后那里了,叫您也一并过去。”
明璋站起来就往出跑。
刚刚批完折子,想着趁晚膳前背着阿缨瞧瞧身子,没想到阿缨却自己叫了太医。
她一时顾不上自己能不能生,生怕季濯缨身子不适,就隔着堵墙的宫殿硬生生让她跑出一身汗。
“阿缨!你怎么了”明璋气喘吁吁,进去就直奔床榻而去,心疼地要搂住他。
没想到还差几步路,却是被拦住了。
沧浪仙满脸严肃,丝毫不见以前的跳脱,“你当心点,他怀孕了。”
什、什么?
明璋楞在原地。
“怀孕了”她轻轻问,扭过头看向季濯缨。
季濯缨点点头,笑得很是甜蜜。
沧浪仙也点点头,严肃地吩咐她:“差不多一个月。前三月后三月要禁房事,你看看他身上的痕迹。明璋,你真是个禽兽。”
明璋脸红了一片,讷讷道:“我,我不知道,我今后不会了……”
季濯缨噗嗤一下笑出来,喊她:“我没事,身子好的很。”
明璋这才僵着身子,同手同脚挪过去,轻轻坐在床边,占了巴掌大个地方,试探性地握住夫郎的手,眼巴巴看着他,抖了半天嘴唇没吐出一个字。
沧浪仙在一旁也没闲着,唰唰写了个方子让湘兰去太医院取药。
“这方子给你保胎,每月喝一副,保你顺产,半个时辰就抱上娃。”
一听这话,明璋忙站起来催湘兰,“快快快,现在就熬,今天就喝!”
湘兰快步离去,沧浪仙又道:“我和师姐留到这孩子出世,就回乡过自己的日子。”
明璋顿了一下,点点头。
自己想和夫郎过快活日子,别人自然也想,她没道理留着不让走,而且沧浪仙师姐妹帮她接生了孩子才走,已经十分讲道义了。
“多谢!”她站起来,深深作了个揖。
沧浪仙侧身避过,“都是回报老兰而已,不用客气。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明璋点点头,“我送你。”
她虽已登基,与沧浪仙相处却还是以前的江湖礼节,互相直呼性命,倒是十分爽快。
送走沧浪仙,明璋又折回来,傻笑着坐下,一会儿摸摸季濯缨的脸,一会亲亲他的手,一会又要匐下脑袋听听他肚子里的动静。
“还小呢,听不出来!”季濯缨把她拎起来,笑骂道。
明璋嘿嘿傻笑,扶住他胳膊,“先吃饭吧,你现在是两个人,要多吃点。”
这孩子倒是乖,不闹腾,季濯缨怀了九个月,一天都没有害喜。
吃过饭,明璋突然道:“我郊外的庄子,阿缨可还记得”
两人第一次约会,重阳那日去庄子里,她曾打趣季濯缨,喜欢的话日后可去养胎,被他好一顿捶。
季濯缨一时没想起这事,被明璋提醒了才想起来,有些向往地点点头。
那庄子山清水秀,去住几月也好。
两人说行动便行动,第二日就搬了过去,只是苦了明璋日日上朝两头跑。
转眼到了九个月后,季濯缨肚子如吹气一般鼓起来,路都不好走。
但是沧浪仙说多运动些好生,明璋便天天扶着季濯缨在宫里散步。
“我不想走了,都喝过药了,不会有事的。”季濯缨嘟着嘴。
自从怀孕以来,他性子越来越娇,经常无缘无故就心里不舒服,明璋却还白天黑夜惯着他,叫他更加娇气了。
“乖,再走几十步。有备无患万无一失嘛,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我怕你疼。”明璋好声好气哄他。
季濯缨俏眉一竖:“我看你就是稀罕孩子,若不是我腹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