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的老板很是会搞事情,早期的打榜做数据粉丝掰头那套给他弄了出来,每日都有舞者舞蹈,舞蹈结束便可以花做投票,得花最多的便是当夜的花魁。
这花自然是要花银两买的,一旦碰上个冤大头想捧自己看上的角儿上位,那势必是要大出血出钱砸花的。
万一再碰上两家粉头想掰头,那自然是多少钱都得往下砸。
不论结果如何,最后获益的都是畅音阁。
借由此,转了个盆满钵满。
叶乘风看了看满地的鲜花,眉目冷淡,没什么表情,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笑了笑,又致了谢,便下了台。
他半步未停,直直往时窈的雅间内而去,未进雅间,却在飘渺帘帐外跪地,行礼叫了声:“郡主。”
时窈还没说话,一旁的齐元赫就飞扑出去,牵着叶乘风就起来,把他扯进雅间,sao里sao气,道:“风风,赫赫想死你啦,你近来过得可好?你瞧,你都瘦了。”
叶乘风在台上一副高冷模样,下了台也不知道是被齐元赫传染了还是怎么了,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个人,像个小孩儿似的跟齐元赫热情地拥抱在一起,道:“我也想死赫赫你啦。”
“我过得挺好的。”
他放开齐元赫,转头目光灼灼看向时窈,道:“自打郡主把卖身契都还给了我们,又给了我们大笔的遣散费,我就自己买了个小院子,在家里躺了一个月,无所事事。”
这咸鱼生活也太令人羡慕了吧!
叶乘风继续道:“可一个月后,我又觉得太过无所事事,整日里什么要我做的事情都没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点儿做人的价值都没有。”
“我就想起了自己的梦想!”
“我要重回舞台!重新跳舞!”
“只有跳舞的时候,我才可以忘却所有,找回人生乐趣,和全部的自信。”
时窈听得都快落泪了,仿佛在看选秀节目里选手瞎编乱造。
但她又从叶乘风的眼睛里看出了殷切的期望。
时窈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想了想,还是鼓了个掌,给叶乘风比了个大拇指,道:“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叶乘风说完自己的事儿,还是转头再度看向时窈,道:“无论如何,都要谢郡主,再造之恩。”
时窈笑起来,道:“又不是我教你跳的舞,都是你自己能耐有本事。”
顿了顿,时窈端起手中茶盏,指腹在杯沿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才问叶乘风,道:“你若是真想报恩,我便给你个机会。”
叶乘风立马头点地如同拨浪鼓,诚恳道:“郡主快说是什么事情!风风迫不及待想报恩!啊!这可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报恩啦,啊哈哈哈哈,赫赫,我好开心哦!”
时窈:“……”
时窈敛目,刚想说话,就听见外间一声杯子摔地的声音,一道熟悉的女声高扬着想起,道:“老娘爱干嘛就干嘛。”
“你们家少将军算个屁!!!”
☆、这么傻呢
时窈循声朝外头去看, 就看见宋惜音手里端着酒盏, 一脸不耐烦地对着两个跟在她身后的侍卫模样的人。
时窈这人八卦思维天生活络,宋惜音堪堪两句话,她就听出了个百万来字的故事来。
大部分,还是靠自己脑补,填充支线血rou。
但总结一下,还是能搞出个大概来。
宋惜音在机缘巧合下得知沈子瑜爱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把她当做白月光的替身, 午夜梦回,她泪洒梨花前,月华如霜, 她狠下心肠,与沈子瑜情断,却不想, 沈子瑜幡然醒悟, 知道自己在漫长的婚姻生活中,已经习惯了宋惜音的一点一滴,她的一颦一笑, 已经是他心底的全部天光。
可,天不遂人愿, 宋惜音已是哀莫大于心死,心灰意冷,对沈子瑜半分爱意也无,就连恨也不剩下一星半点。
沈子瑜追妻火葬场, 宋惜音却心如磐石,坚硬如铁。
以至于,她独自一人前来畅音阁买醉,却被沈子瑜派来的人给劝说。
沈子瑜落寞无助,不敢再靠近宋惜音,只敢远远将她望着,他给她无尽的守护,却再也无法亲近她分毫。
……
时窈都佩服自己编故事的能力了,她还能再牛掰一点儿吗?
《宅斗之嫡女好妖娆》姐妹篇这不就有着落了吗?
时窈隔着帘幔朝外头往,就看见宋惜音这会儿已经是气急,她将手里的酒盏直接狠狠摔在地上,对着那两个人怒不可遏,道:“滚!”
“都给我滚!”
可那两个人仍是不肯离开宋惜音超过三步,死死紧跟在她身后,像是两个痴汉。
宋惜音情绪已经是崩溃的边缘,她受不了这委屈,可这两个侍卫是沈子瑜派来的,她根本使唤不动,她知道沈子瑜想干什么,打着保护她的旗号,囚禁着她,禁锢着她,让她永生不得自由。
她曾经把自己一颗赤诚之心都捧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