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所迫,倒也不想替自己过去之举辩白。臣女不求许姑娘原谅,只望姑娘珍重自身,努力向前看。许姑娘倾国倾城,姿色出众,改日令兄功成名就,以许姑娘的容貌性格,定是能嫁个好人家的。”宋青时温声道。
“臣女无心与姐姐争夺王爷宠爱,也自知不配。臣女只怨时光空耗,误了良期,虚待一场,成了全京城的笑柄罢。”
“许姑娘也好,臣女也罢,谁又能免于他人口舌呢?”宋青时笑道:“许姑娘勤奋好学,懂事知礼,不论他人怎么想,臣女是一向倾佩的。姑娘若是担心婚嫁之事,不如等过了这些日子,待王爷地位稳固了,臣女与家父定当尽力替许姑娘向王爷求情,拜托他替姑娘指个好婚事,风风光光地出嫁,看谁还敢言语放肆。”
许展诗顿了顿,竟不知该答些什么,只是稀里糊涂地道了句“多谢宋姐姐”。她流了会眼泪,自知失态,调整了片刻情绪,便也不再怨天尤人了。
许展诗用宋青时递来的手帕抚去眼角泪痕,想着院内风大,素来听闻宋青时身子不好,若是在外头待久了难免染上风寒,于是理了理衣角,打算叫宋青时回内殿去歇着,不料宋青时却不为所动。
“臣女有要事来与王爷商议,还请许姑娘允许臣女守候在此,等王爷回来。”
“那宋姐姐便是来得不巧了。”许展诗谦卑道:“王爷一早便被陛下唤了去,说是要亲自出使若羌,带京城的十万大军去与臣女的兄长共讨贼寇,如今早已不在殿内。”
宋青时听闻此言,不由心急,赶忙追问道:
“那王爷如今身在何处,可是已经动身了?”
“正是。”许展诗回答道:“一个时辰前,王爷便已动身去了京郊的军营,恐怕明日一早便会出城。臣女听说王爷遣人给宋姐姐府上捎了一封信,许是天气不好,跑腿的信使路上耽搁了,才害宋姐姐没能及时收到。”
岳停云果然还是去了。
毅然决然,出使若羌,竟连道别的时间都未留给她。
这傻害子,不知是否还在想着早日联军成功,诛杀叛党,凯旋回京,大权在握呢。
宋青时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若任由岳停云明早出城,其后果难以估量。
她不能就这样轻易看着心爱的人身涉险境,生死难料。
可她毫无办法。
现在是特殊时期,朝中人心难测,军中jian细众多,出入军营皆要出示专门的通行令牌。宋青时一介女流,身边没有相关凭证,欲图掩人耳目混入军营之中,还妄想直抵陇西王身边,几乎是难于上青天。
她该怎么办,她该如何是好……
宋青时愁眉深锁,叹息连连,心急苦楚的模样被一旁的许展诗收入眼底。
“宋姐姐可是有心事?若不介意,可否说与展诗听听?”
宋青时面露难色地望了她一眼,不知该如何开口,犹豫道:
“臣女……臣女有要事急着见到王爷,可孤身入军营未免不妥,不知许姑娘可有什么法子,让臣女在王爷临行前与他见上一面?”
“姐姐为何不直接向守门的侍卫说明来意呢?陇西王大人对姐姐的心意,咱们下人多半知晓一二,姐姐若是开口,守门的侍卫定会替您通传一声的。”
宋青时尴尬笑笑:
“正是不方便表明身份,臣女才会犯难,来请妹妹帮忙出主意。”
她直接表明身份,亮出父亲的令牌说要进军营见岳停云也并非不可,只是她做事不能不计后果。她宋青时的一言一行都与父亲宋阁老息息相关,如果岳停云当真听了她的劝,忽然决定不再出使西域与若羌和谈。众人皆会认为是宋阁老干涉用兵大事、派女儿来妖言惑主的,从而耽误了边地战事。人言可畏,她不忍让爹爹在朝中被扣上高帽子,处境艰难。
她非要悄悄摸摸地接近岳停云不可。
许展诗见宋青时似乎是铁了心思要见岳停云,思量了半晌,开口试探道:
“宋姐姐若是真有要事与王爷商议,臣女也并非毫无办法,只是……”
“还请许姑娘务必知无不言。”宋青时诚恳哀求道。
“宋姐姐若是不介意,臣女在军中的令牌可以借姐姐一用。虽不知宋姐姐有何打算,但臣女相信,您不会害了兄长与王爷。”
许展诗解下腰间的月白色鲤鱼纹荷包,打开搜寻了片刻,从中取出一副木质的通行令牌,轻轻交于宋青时手中。
许展诗与宋青时皆是女子,身高体态也有些许相似,冬衣厚重,如果宋青时有意扮作许展诗的模样,应当不会被人认出。
而许展诗常年出入军营,又是副将许牧的妹妹,身份高贵,若是执意要见岳停云,恐怕无人会加以阻拦。
“多谢许姑娘出手相助。”
宋青时接过令牌,俯身行了一礼。
她有些纳闷,也有些吃惊,不明白许展诗为何会决意出手帮她。
“军营凶险,还望宋姐姐莫要久留,更要当心别让人查出了端倪,未免后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