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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沢睫毛又是一颤。
宁和音哼了一声,扭过头:“要是实在想靠,那就靠过来吧。”
过了几秒,她听到一声悦耳之极的轻笑,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庄沢的脑袋靠过来,明明那么大一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却是轻轻的。
就像一坨棉花,搁在她的肩头。
宁和音的脸更臭:“你这么不敢用力,怕我肩膀是豆腐做的?”
说完,又轻哼一声,嘲讽道:“晕船就算了,要是得颈椎病,以后成了个歪脖子,看你还娶得到谁?”
庄沢听了,完全把脑袋重量搁下来,察觉到她没有不适之后,轻声开口:“我娶你就行了。”
他说话时连带着气息,一同喷洒在她的脖间,宁和音的脖子不由自主一缩,垂眸,看到靠在她肩膀上的人长而又卷的睫毛,红红的唇似乎沾染了水光,忽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这个想法生出一秒,她想让脑袋里的小人把自己拍死。
草!
宁和音就是个禽兽啊,他刚刚才在一边干呕,这回看着他的嘴巴,竟然都能生出亲他的想法,不是禽兽是什么?
禽兽……不如?
她想起一个小故事,那个故事告诉大家,生出想法的是禽兽,可生出想法不做的,那就真是……禽兽不如。
胡思乱想之际,脸颊也变得越来越红。
庄沢抬眸,瞧着她脸,嘴角忽然溢出了笑。
“夫人,你脸好红。”
他的语气其实再正常不过,可听在宁和音耳朵里,自动进行了加工,所以……
既暧昧,又玩味。
她的脸更红了。
“在想什么?”庄沢好像很喜欢这个问题,自从两人认识,不知道问过她多少次。
宁和音努力板起脸,一本正经道:“我在想,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明明跟别人都没关系了,还一口一个夫人,你不嫌害臊,我还憋得慌。”
庄沢听完,若有所思,过了片刻,微抬头,鼻尖无意擦过她的颈侧,看到她脖子又是不由自主一缩,顿觉好笑。
“不喊夫人,那喊什么?”他同样一本正经问。
还没得到回答,他已抢先出声:“音音,嗯?”
他是故意的!
他肯定是故意的!
宁和音羞红脸的同时,暴躁得想打人。
明明只有三个字,每个字却像是在他的舌尖上跳跃后说出来的,温柔又缱绻,若是掺点玩味的意图在里面还好说,可偏偏,又那么认真——
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谁叫你乱喊的!”宁和音恼了,把身子一侧,让庄沢脑袋落了个空。
她的身子重心不稳往一边偏,庄沢一时不慎,跟着她栽倒,最后脑袋……搁在了她腰侧。
在外吐完又清理过后的叶绯进房间,见到这幅情形,神情难以形容。
“我不过出去了那么一会,你们两人现在,又想干些什么?”
宁和音正来着气,又羞又恼,顶着红通通的脸,硬怼回去:“我们要干什么关你屁事!你管得着吗你?”
叶绯脸色变了。
庄沢挣扎着起身之际,听到宁和音的话,嘴角止不住微扬。
叶绯阔步朝他们两人而来,宁和音正为了刚才的管不住嘴后悔,看到叶绯身影,想也没想大喊:“人家晕船靠我身上一下不行?你要是还把人放这里闷着,到时候没到岛上就捱不住了,晕死过去,我看你怎么办!”
叶绯脚步顿住,嘴角上翘:“你倒是很关心我嘛。”
宁和音冷哼一声:“如果你是个聪明人,那就该听取听取忠告。”
叶绯眼神玩味:“忠告?”
宁和音深呼吸一口气,说:“你把我软骨散解了,绳子也解了,让我照顾他。”
叶绯勾唇:“你以为现在是夜间,又到了做梦的时间?”
宁和音:“……”
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人跟谁有点像?
稳了稳心神,一脸平静说:“我这也是为了你着想,反正你就在房里守着,顶多就是外边晃悠几圈,就算我有那个胆子把他绳子解了,他身体里软骨散不还是在?”
说着她的眼神变得很真挚:“我一介弱女子,能干些什么?”
叶绯嗤笑一声:“弱女子?这当真是我听过,生平最好笑的话。”
宁和音:“……”
她这还不弱吗?
她究竟都干了些什么,才让他有这么大误解?
叶绯眼神落在庄沢身上,过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小白瓶,倒出其中一颗小药丸,把庄沢身子扶起撇到一旁,又把宁和音扶起。
将药丸喂进她嘴里时,嘴角含笑,低语出声:“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你知道的。”
“知道知道!”宁和音狂点头,“咱们俩啥交情?那是别人能比的吗?”
叶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