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有人去日卓敏行学校的官博,那边也表示会对这件事进行讨论处理。不过不管讨论出来是个什么结果,至少这人是社会性死亡了。
乌烟瘴气的一晚,好在唯一的安慰是被骗的小姐姐看上去挺坚强,给刘日天那个账号发了私信,虽然表达了伤心,但也说了感谢投稿的人站出来揭穿,不然她真的要准备和这个垃圾结婚了。
沈雁鸣没回房间去,而是拉着贺长空在外面瞎溜达。边乱走边看微博上的东西,看了一会儿沈雁鸣又嫌烦,把手机收起来,手顺势插在裤兜里,抬头望天:“哥,我在比赛场上光明正大赢了他,我很高兴,看到他做错事得到了应有的处分也很高兴,但是我实在不想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了……那时候别人也这样骂我。”
网民应该是很嫉恶如仇的一个群体,像moonlight这样的渣滓,现在搜他名字实时全是骂他的。
曾经沈雁鸣也被误以为是这样的人。因为心软,他没马上辩驳,再因为队友作假证,暴力这样的标签直接烙在了他身上。
每个人都想表现得自己刚正不阿,于是用尽最难听的话去骂他,甚至有人找到了他父母的电话,打过去问“你们怎么生出这种畜生儿子啊,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会打人,怕不是吃猪饲料长大的吧”,之后还沾沾自喜录了音发上网。
他不知道自己只是帮别人出头而已,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他想如果有机会再来一次的话,他一定不要当一个好人了。他又想,还是不要再来一次了。
很没意义不是吗?很努力了,目标却实现不了,本是好意,却招徕了最坏的结果。
还好再来一次他遇到了贺长空和其他小伙伴,很坚定地将他从泥沼里拉了出来。
他想如果待在学校,他成绩又一般,也没多喜欢学习,就算嘴上说要学,很可能也学不出什么东西来。高考完上个大专,以后可能去当销售,像他爸爸一开始那样,工资还行,应酬到吐,深夜陪客户喝酒,说不定还能想起曾经有过梦想。
沈雁鸣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他又看向贺长空:“哥,可以牵手吗?”
“可以。”贺长空握住了沈雁鸣的手,感觉他稍微有些发颤,又把人搂到怀里,拍了拍他的背。
那些事贺长空当然也知道。尽管以前两人并不熟,贺长空也不是多管闲事的类型,但那一次其实贺长空还是在某个夜里给沈雁鸣发了一些话的。不是什么特别的话,无非是希望他能振作起来。
不过好像发出去了也没机会被看到。
因为在那个晚上,在那个世界,就再没有一个叫沈雁鸣的少年了。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贺长空一下一下地拍着沈雁鸣的背:“都可以,抱也可以,想哭想笑都可以。”
沈雁鸣“哇”的一声把脑袋埋在了贺长空肩头,没多久贺长空就感觉到肩膀上一阵shi意。
哭吧,我的小朋友。贺长空心想。
第67章愿意爱你
长久以来,尽管没有明确提起,这份压力却是实实在在压在沈雁鸣心上的。在这一天他终于尽数宣泄出来。
大概是哭得太猛,哭到后来他没有眼泪了,却忍不住抽抽,连打了两个哭嗝。本来可怜兮兮的小狗,因着这两个哭嗝,也变得滑稽起来。
“靠,”沈雁鸣骂了一声,从贺长空肩头抬起脸,又快速地背过身去,双手捂住脸,“别跟别人说……嗝。”
贺长空把他的手拿下来,从兜里翻出随身带着的纸巾,给沈雁鸣擦了擦脸,又把手和手指一根根擦干净:“好了,回去洗个脸。”
贺长空把沈雁鸣牵回去,上楼,进了他房里的洗手间,依旧像一个尽职尽责的nai妈,用温水洗了毛巾,撩起沈雁鸣额前的碎发,再把毛巾盖到对方脸上轻轻揉搓。
毛巾盖住了沈雁鸣的脸,没盖住他的耳朵,他耳朵红红的。
“有一件事……”沈雁鸣说话还带着点鼻音,“想跟哥确认一下。”
贺长空:“什么?”
沈雁鸣忸怩起来:“就是……”
怎么问呢?问咱们现在算不算在谈恋爱?也太那个了。
话说别人谈恋爱怎么谈的?沈雁鸣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流程总得做足吧,不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多不浪漫啊。
这个流程中包含的必要一环就比如说表白。
斟酌许久,沈雁鸣最后吞吞吐吐道:“哥,你愿意……和我搞基吗?”
说完沈雁鸣就想自抽巴掌。
这句话也浪漫不到哪儿去啊!
只听贺长空笑了笑,把盖在沈雁鸣脸前的毛巾掀开来。
没说愿意与否,只是俯身在沈雁鸣左脸上亲了亲。
沈雁鸣不合时宜地想到古装电视剧里新娘被掀盖头的场景,他快冒烟了,说话愈发结巴:“我……知道了,你愿、愿意和我搞基。”
贺长空耳朵也泛着红:“嗯。”
沈雁鸣把毛巾拿下来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