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墙上。
沈天蓝则向后踉跄了好几步,低头惊讶地看向自己的掌心。
她的掌心里,镶嵌着一颗发着红光的细小宝石,似乎是刚刚那龙形徽章上掉下来了。
灼烫的感觉贯穿她掌心的rou,钻心得疼痛让她手掌几乎都微微发麻了。
她忍不住想把那宝石取下来,结果一眨眼的功夫,那宝石居然没入了她的掌心。
灼烧感顿时顺着她的手涌遍整条胳膊,就像被强行塞进了滚烫的开水之中。
沈天蓝忍不住"啊"地叫了起来。
她疼得冷汗直冒。
这种疼痛是她这辈子都没感受过的,疼得她马上就要晕厥过去了。
天旋地转。
她踉跄了两步,低下头,隐约看到黑色的鳞片状花纹在她的胳膊上若隐若现。
然后她腿一软,半跪在了地上。
眼角传来熟悉的灼烫感,与此同时,耳畔依稀传来一个悦耳的、雌雄难辨的声音。@
"……过来吧.孩子,"
那个声音如是道。
··…
呼啸的风从窗外刮过,吹得老旧的窗框嘎吱嗄吱作响。
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一杯茶。
茶水已经凉透了,然而他却未曾喝过一口。
他的眼睛始终凝视着窗外Yin云密布的天空。
"重莲哥,你在想什么?"
站在他身后,背着吉他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声音微微沙哑地说道。
男人沉默了半秒,才转过身,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点弧度。
"都说了,要叫舅舅。"他微微叹息,"你这孩子总是没大没小。"
"叫哥顺口一点嘛!毕竟你跟重琰哥看起来也没比我大几岁。"沈修耸肩。
重莲端起茶,似乎想喝一口。
当凉透的茶水碰到唇边时,他又微微蹙眉,微微叹息一声,将茶水缓缓地倒进了面前一盆绿色的观叶植物里。
有些打蔫的叶片竟然神奇地变得Jing神了几分。。
"重莲哥…"少年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重莲微微点头,表情平静如水。
少年搔了搔自己的脑袋。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重莲没有回答,而是冲他弯了弯唇角,笑容一如既往地清淡如水。
他平静道:"喝茶吗?今年的灵茶收成不错。"
少年愣了一下:".…行啊。"
重莲转身,从老式的茶炉上拿下一个金色的小茶壶,动作娴熟地湖茶。
很快,房间里就满是绿茶清新的香气。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有人大声喊道:"·……抓住她!
紧接着,一阵又是意味不明的惊恐尖叫。
最后一声尖叫刚落,伴随着砰地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了。
一个披散着shi漉漉的黑头发,穿着粉色小猪佩奇睡裙的少女气喘吁吁叉腰站在门口。
沈修看见她,顿时惊讶道:"软,是龙"
他话没说完,就被少女用力一把推开了。
少女的力气挺大,沈修踉跄了两步,肩膀上的吉他箱顿时"咣当"一声滑落在地。
"死一一虫一-子!"
少女用富有穿透力的大分贝的声音吼着,单手就揪起了面前男人的白衬衫衣领。
她的脸颊涨红着,暗着眼咬着牙,语气恶狠狠。
"你就这么急着想死吗?"
……
恍惚之间,沈天蓝觉得自己的胳膊又疼又热又痒,特别难受
她忍不住抬手挠着胳膊,挠着挠着,就忽然睁开眼,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夺目耀眼的雪白。
她立刻倏地从地上坐了起来,用力眨了两下眼睛。
隔了几秒,她才反应自己所处的环境。
眼前的,是无边无际的雪原。
洁白的冰雪覆盖了她目光所及的一切。
头顶上是一大片灰白的天空,看不到太阳,但是雪原反射天空的光芒却十分耀眼夺目,让沈天蓝隔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这种光线。
沈天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下。
积雪十分坚实,摸起来触感和普通的、被压实的雪地没什么不同。
然而让她觉得最奇怪的是,雪地并没有任何冷感,摸起来跟她的手指几乎没什么温差,就像在摸一块坚硬光滑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