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出声将他们吓退了。”
郁宁闭着眼睛,却仍旧是不掩讶异:“这才出长安府多久?就有劫道的了?”
芙蓉眼眸低垂,答道:“少爷有所不知,长江水患一起,下游一带民众流离失所,只能背井离乡,我朝有历律,如无官府发放的旅券文书,不得随意离开籍地,他们这些人是逃难的,自然没有文书,便不能在他处落籍,只得落草为寇。”
“已经到长安府外了,官府都不管?”
“少爷是说官府?”芙蓉温温柔柔的笑了笑,却是难言讥讽:“官府哪里敢管?就是抓到了人,那也只能投入大牢,返回原籍……现在那里一片水国,总不能将人赶入洪水中吧?”
“我们到天玉府要多久?”
“天玉府与长安府有千里之遥,若是按照今日的行驶速度,至少也要七日。”
“骑马呢?”七日?那不就和去秦安府的距离差不多?
芙蓉答道:“若是骑马,日夜兼程,两日即到。”
郁宁低声应了一声,其实他知道这属于问也白问,他这一趟出来就是要做给皇帝看的,而且工部尚未动身,天玉府的情况怕是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根本不是他一个人带着几十号人能解决的事情,甚至离得天玉府越近就越不安全。他们必须要等到官方派来的大部队一道,才能凭借自己的身份产生一点基本的效用。
顾国师说要闹,那也得把握住一个尺度,不是说真的就胡来一气,而是在容许的、不值一提的余地里尽量的去胡闹。比如郁宁如果和大部队会合,在天玉府天天猫在宅子里喝酒泡妞和贺三打牌九,闹脾气要吃好喝好那就是不值一提的,说穿了几个少爷屁也不会,看见大灾大难的,躲清闲,是说得过去的。
而要是郁宁连同这贺三他们在天玉府杀人放火,jianyIn掳掠,欺男霸女,劫掠家财,隔天怕就有雪花似地折子飞到了皇帝老子的案头上了。按照皇帝的性格,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时候把柄在手,轻则叱骂,重则夺权,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郁宁用他考了满分的历史成绩做担保,历朝历代做皇帝的就没有几个是有良心的。
有良心的一般都死得贼快。
当朝这一位在位二十多年,有良心,大庆早他妈亡国了。
“那就再睡一会儿吧。”郁宁道。
芙蓉轻轻地反复替他按压太阳xue,又送了郁宁的发冠,摸了一把篦子来在他头上按压着:“奴婢替您按一按……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到明县了,少爷抓紧时间再歇一会儿吧,白天那位刘三少爷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闹嘛……有他在,我也省心。”郁宁道。
郁宁本质上还是一个三观齐全的普通小老百姓,别看他演得像模像样,但也说了是一个‘演’字,这一趟去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真要他时时刻刻老几要演一个纨绔子弟还是有点难度的,有三少爷这个模板在,他跟着一道胡闹就好,省了不少事儿。
郁宁想着想着又陷入了半梦半醒之间,人在彻底睡下去的前一刻车子的晃动停止了,郁宁陡然惊醒了过来,沙哑的问道:“到了?”
芙蓉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答道:“少爷,到了。”
“那下车吧。”郁宁下了车这才发现车辆停在了一栋宅子的门外,倒也不进去,宅子中门大开,端着茶水食物的仆俾们来回穿梭着,将补给递给骑士们,还有给马喂饲料的,牵着马来换的,一派忙碌的景象。芙蓉解释道:“此处是国公府的产业,在这里略作补给。”
“郁少爷!”三少爷一蹦跶下车就高喊了一声,引得众人纷纷向他望去,又见他衣饰华丽,便又纷纷向他行礼,继续忙碌开来。三少爷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郁宁身前,吹了个口哨,一派潇洒的说:“郁少爷,我们去早市?”
“好。”郁宁微微一笑,抬手自然有人牵着马过来,郁宁翻身上马,三少爷见状也不甘示弱,叫人牵了马来骑,队伍中分出了两支小队,跟上了他们。
郁宁正嫌在马车里坐得腰酸背痛,眼见着时间还早,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干脆两腿一夹,让马小跑了起来。
三少爷更了上来:“陈少爷不去啊?”
郁宁沉思片刻:“我没问……你也没问?”
“我跟他又不熟,我叫他干嘛!你之前不是去替国公府办过事吗?你也不认识?我还以为你们熟呢!”
“我怎么会认识他们家表少爷。”郁宁翻了个白眼。
三少爷挠了挠头:“也是,那怎么办?”
“回头给他带一份吧……我们走吧!”郁宁驱使着马匹奔跑了起来,跑了一阵子,见前面人开始多了起来,这才慢行起来。两人跑了这么一通,都觉得在马车里闷出来的郁气一扫而空,心境都开阔了起来。
一名紫衣婢上前牵住了马缰,引着马匹走着,郁宁干脆松了缰绳,专心与刘三吹牛打屁,两人聊了一阵长安府的美食,三少爷是此中高手,提起这个简直是口若悬河:“……留仙楼的醉仙鸡是好吃,但是你知道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