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这大概就是缘分”“世界真小”来互打圆场,缓解尴尬。
不过对两个当事人而言,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尴尬。
他们已经真正回归到了老同学的关系,偶尔还会约出来一起喝喝茶,聊聊事业和生活。
他们是同类人,所以也能做彼此很好的倾听者。
“所以,你又分手了?”
第二天是周末,江议和阮余笙约了在林蓉的分店里喝下午茶。
听完江议的讲述后,阮余笙露出“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语气带上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我就说了,现在的年轻女孩不吃你这一套了,你二十出头时这么做还显得很浪漫,现在这么说话做事,会让人觉得你有所企图,还有点油腻。”
“这我认了。”江议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但为什么还说我是什么深柜骗婚?喷香水浇油头就是gay了吗?虽然我主张性取向平等,但如果你对着一个gay说他是直男,他也会生气的好不好?”
阮余笙大笑:“这也不能全怪她,现在的社会新闻出太多了,小姑娘都怕了,有点警惕心是正常的,不过站在你的角度上确实有点无中生有。”
江议摇了摇头:“太难了,据我观察,无论国内外,大多上三十岁的男性都愈发不修边幅,对自己非常宽容,美名曰‘顺其自然’,但女性这边也不能因此完全妥协啊,总不能觉得不讲究的样子就是直男,稍微讲究点就不属于直男范围吧?”
“你消消气,我哥也爱打扮自己,大学时人送‘花孔雀’这个外号,我嫂子说当时也有人怀疑他是弯的,但你看,最后我嫂子不还是收了他?”
“不说这个了,说不清楚。”江议顿了下,“你等下是又要去做恋爱导师了?”
“对呀。”
阮余笙做恋爱导师的事情,已经被江议知道了,偶尔他还会帮阮余笙支支招。
提到这个话题,江议便饶有兴味:“你教了别人恋爱,你自己呢?最近没有遇到新的人吗?”
阮余笙用吸管搅了搅饮料里的冰块,微笑说:“哪有这么好遇的?再说了,我顾自己的生活都顾不过来了,我不像你,工资高,三十岁之前买房轻轻松松,我那份工作你也知道,出来做个副业当赚零花钱了。”
江议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道:“算算时间,秦骜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阮余笙动作一滞。
“一年了,你还没忘了他。”江议将这一细节尽收眼底,“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非要分手呢?你跟他说一句你会等他,又如何?”
“那又有什么意义呢?”阮余笙淡淡地说,“不就成放风筝一样了?说到底,还是束缚。”
江议评论说:“不知道怎么说你,对别人残忍,对自己也残忍。”
阮余笙看了看时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我开车送你吧,你不是一直没买车?”
“不用了,我打个车就行了。”
走出餐厅,外面的烈日刺得阮余笙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日光晃得,在撑伞抬头起来的一瞬间,她看到了有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一闪而过。
她的心脏猛然加速了跳动。
然而,她撑着伞四处张望寻找,直到后背都被汗水浸shi了,都没找到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人。
……应该是看错了吧。
阮余笙那颗狂跳的心脏慢慢缓了下来,心跳声隐没在了阵阵蝉鸣中。
她确实忘不了秦骜。
她也忘不了他们最后的小小约定。
已经八月份了,照理来说他已经回来了,但她却依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有时候她在想,不联系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莫管家也没再联系她,说明秦骜已经走出去了,她该为他高兴才对。
只要他不来找她,她就不会再去打扰他。
上了车后,阮余笙调整状态,准备迎接等一下的客户,低头检查包里她打印的问卷。
因此,她没有注意到,后视镜中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默默目送着车辆的离去。
……
她今天见面的这个新客户是几天前通过微博联系上她的,留下的称呼是“小叶”,年龄却比阮余笙还大一岁,三十了。
所以当阮余笙见到他时不免有些意外,这人长了一张娃娃脸,又戴着一个黑框眼镜,穿着宽松的大T恤和短裤,踩着一双沙滩鞋,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三十而立的男人,神情中甚至还透露出几分腼腆。
没交谈几句,阮余笙就知道小叶的症结所在——恐女。
好像是因为小时候被女同学嘲笑捉弄过,现在不能好好地与异□□流,只要面对着女生,说话就会结巴,卡壳半天都说不出来。
面对阮余笙也是如此,明明在线上沟通和跟男性服务员交谈时都十分正常,但对方一换了性别,他的眼中就流露出了胆怯。
阮余笙想了想,觉得这